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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622)+番外

“你不懂!”适容如是说道,微垂了眼睛,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的心思,苏逸的确是从来都不懂得。

就是因为不懂,曾经也会觉得挫败。

可是现在——

“我是不懂。”他自嘲的苦笑一声,折回来,站在她面前,定定的望着她道:“就是因为不懂,所以我才要问,明知道你跟着他不会有结果,又何苦要一再的拿性命去拼?你真就那么相信他?”

适容看着他,这一次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看着她眼睛郑重的一字一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年来他对我所有就只是算计,我也甘之如饴!”

更何况我知道,他从来不曾这样满腹心机的对我,我们的错过——

唯命而已!

我是相信他,这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养成的习惯,全心全意,无条件的信任。

一场谈话进行到了这里,苏逸也觉得索然无味。

他又再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就真的毫无留恋的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

宫里这边,褚浔阳一直在冷宫附近等着,寸步不离。

数百御林军忙碌了半夜,直至三更时分才将那堆废墟清理出来。

褚浔阳和延陵君一直远远的看着,待到那校尉过来复命的时候,两人心中绷了许久的一根弦这才悄然迸开。

“怎样了?”延陵君问道。

“都找过来。”那校尉回道:“所有可能压到人的地方都清理出来了,没有发现李大总管,也没有瞧见郡主说的独臂女人的尸首。”

居然两个人都不在?

听说方氏也没事,褚浔阳的心中不免失望,略略失神了一瞬,那校尉就又说道:“不过郡主,奴才们在那殿中神座的底下发现了一处密道的入口,却不知道他二人是否从哪里侥幸遁走的。”

“哦?”延陵君的目光微微一闪,当先大步走了过去。

那洞口不大,开在原本殿中一尊佛像的底座下面,如今佛像倾倒,又被倒下的桌子和瓦砾压住,只因为那里靠近最里边,所以御林军是一直清理到了最后才发现的。

延陵君和褚浔阳一前一后走过去,马上就有侍卫送了火把过来。

褚浔阳提了裙子就要下去,却被延陵君一把拦住。

“你在这等着!”延陵君道,接过侍卫手里的火把纵身跃下。

事发到了这会儿,都小半天过去了,虽然明知道那两人不会留在密道里等他们来发现,褚浔阳也还是有些紧张的守在出口处、延陵君只下去粗略的转悠了一圈,就折了回来。

褚浔阳接过他递过来的火把,延陵君双手撑着洞口两边的地面爬上来。

褚浔阳一边递了帕子给他,一边问道:“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

“有点血腥味,但没见多少血迹,血迹已经干了,人应该已经走了很久了。”延陵君道,随意的擦拭到手上灰尘,回头又往那洞口里看了一眼,就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下去几个人,看看这密道是通往那里的。”

“是!”侍卫们应了。

延陵君就牵着褚浔阳的手往回走,一边道:“李大总管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他要是侥幸生还,心里惦念着陛下,自然会回来,我们还是先去给陛下复命吧,这会儿陛下那里也该等的急了。”

这一番话他说的官民堂皇,但褚浔阳和他二人都彼此清楚,之前在那密道之内,李瑞祥分明就是想要拦着皇帝垫背,陪他和方氏一起死的。

也得亏是皇帝自己病弱膏肓口不能言,否则的话——

这会儿只怕早就要将李瑞祥碎尸万段了。

褚浔阳和他之间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只就从善如流的跟着他离开,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叮嘱道:“一有消息就马上去陛下的寝宫告诉本宫知道。”

“是!郡主!”那校尉应了。

褚浔阳这才放心,和延陵君并肩离开。

两人从那院子里出来,延陵君却并未直接回皇帝的寝宫,而是带着褚浔阳绕了个弯,往冷宫那院子的外围转了一圈。

这里空置已久,杂草丛生,高深处能高过褚浔阳的腰部以上。

两人走到后面,左右观察了一阵,却见那草丛中果然偶有被踩踏倒下去的地方,但是脚印并不多。

“方氏当是从这里走的!”延陵君撇撇嘴,从怀里掏了火折子出来,借那光亮一照,随手扯了一根草叶查看,却见那叶子上有血迹已经干涸。

“她倒是好身手,居然这样都能给她逃了。”褚浔阳冷冷说道,夺了他手中火折子,又在那草丛中一阵翻找。

方氏的功夫了得,又是在千钧一发的当口,从这里走,自是发挥轻功到了极致,片刻也不耽搁的,但就是这样,草丛间也滴滴答答的落了好些血水下来。

“即使没伤到要害,她也当是伤的不轻的。”延陵君道。

褚浔阳没说话,将火折子灭了,还给他,两人又原路返回。

一边往皇帝寝宫方向走去的路上,褚浔阳才又侧目看向了延陵君道:“李瑞祥和她之间撕破脸了,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估计很快还会再司机动手。”

方氏那人偏激到了极致,看到李瑞祥隐藏如此之深,并且连皇帝的性命都敢随便拿捏,此刻她心中必定深感危机重重——

哪怕不是为她自己,也得为了褚琪枫考虑。

“那也是她自己小人之心。”延陵君道,不能苟同的冷嗤一声,随手甩着腰间荷包把玩一边道:“李瑞祥若真会因为她而迁怒褚琪枫的话,又岂会等到今天还不动手?不过推己及人,她从自己的为人去揣测别人——以她那性情,必定是要不择手段的斩草除根以泄愤的。”

如果方氏能够稍微平心静气的思考,她就会知道,李瑞祥根本就没准备动褚琪枫。

只是么——

她自己本就是个阴狠毒辣的性格。

而她又几次对褚浔阳下手,是把李瑞祥给得罪的狠了,自是不会放心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李瑞祥锄掉才能够彻底放心。

褚浔阳想了想,再抬头看看漆黑一片的夜空,不免忧虑,“可是李瑞祥他去了哪里?方氏是丧家之犬,不敢在这宫里滞留,他若是侥幸逃生的话,却是没有理由自己藏起来不露面的。”

延陵君并不答话,也跟着露出深思的表情。

半晌,他却是突然开口道:“皇帝伤的很重?”

褚浔阳先有片刻没能反应过来,紧跟着却是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提了口气,骤然止了步子,扭头看向他。

延陵君的目光沉静,黑色瞳仁里面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暗色。

褚浔阳触及他的眸光,这一刻却是本能的联想到了其他的接近的东西,蓦然就是心里一惊,不由分说提了裙子就飞快的朝皇帝寝宫的方向奔去。

延陵君亦是表情凝重,紧赶着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的很急忙,直奔到交泰殿的大门口才停。

彼时那寝宫外头被暗卫和御林军把持,守卫的铁通一般。

见到两人过来,守卫们也都十分警觉,道:“郡主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我来看看皇祖父。”褚浔阳道,不由分说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陛下怎么样了?我二哥和南河王世子都在吗?”

“陛下的情况不太好,众位太医在这里呆了半天了,这会儿还都在偏殿里商量崔策。”那人道,提及皇帝的伤势,就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去瞄延陵君。

延陵君就只当看不到,一边和褚浔阳一起往里走,一边道:“这院子里怎么没有人?”

“之前康郡王和南河王世子一直在这里守着的,就在刚刚,李大总管过来了,两人这才得空,去处理刺客事件了。”那侍卫回道。

延陵君和褚浔阳脚下步子都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心里也是同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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