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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772)+番外

就算他要打着保护葛翔的幌子去做,只怕在外人看来,也会自有另一番看法吧。

涉及到两国之间,很多问题就会变的分外敏感,毫无证据的动了南华过来的人,在南华皇帝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最后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对方也势必要恼羞成怒的。

所以褚琪枫就只能放任了。

“奴婢的脑子笨,自然不如两位主子想的周到。”青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厚重的大氅给她披上。

屋子里烧了地龙,暖洋洋的,褚浔阳的手指触到那大氅上面柔滑的皮毛才又突然意识到,这时候已经是三九寒天的严冬了。

她的神色游离,轻轻抚摸那裘皮。

青萝不解其意,只就随口解释道:“外头变天了,殿下多穿点。”

听了这话,褚浔阳的心里突然就莫名烦躁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气温很低,京城这里犹且如此,更不用处在边塞之地的北疆了,延陵君上回旧疾复发带起的毛病还一直没完全恢复,这样的天气,他人在北疆,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青萝在这方面远不如青藤细心,见她的脸色不好,也只当她是心烦葛翔的事,并没有多想。

因为急着出门,又是在晚上,褚浔阳也没过分修饰,只粗略的将头发挽了,戴上延陵君送她的玉簪就匆匆出了门。

入夜之后,外面就刮起了强力的北风,天气阴沉沉的,看样子是风雪将至。

“奴婢去安排准备仪仗?”青萝从门后抓了把伞,跟着往外跑。

“不用了,你去叫上映紫、桔红她们,陪我走一趟,直接备马,不要惊动别人。”褚浔阳道。

北风凛冽,扑面而来,刀子似的。

她随手扶起帽子,将脸孔遮掩了大半,脚下步子飞快的往外走。

青萝带上门,飞跑着去相邻的后院叫映紫,想想还是不放心,临出门前,又去前院偷偷拽上了朱远山。

已经是十二月下旬的严冬,再加上晚上变了天,街上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呼啸的风声偶尔卷着枯叶扫过。

一行人策马而过,没走一会儿,脸上就僵硬的做不出表情来。

褚浔阳带人过去的时候,不仅褚琪枫的仪仗停在大门口,就连京兆府、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都闻讯赶来了,驿馆门口,马车轿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看来陛下也得到消息了。”青萝口中吐出一口气,马上就在眼前凝结成了水雾。

褚浔阳抿唇略一思索,却是站在街角没动。

“殿下,我们不进去吗?”朱远山搓了搓手,又往手心里呵了两口气,问道。

褚浔阳想了想,直接自马背上跃下。

青萝几个也跟着翻身下马。

褚浔阳四下里看了眼,问道:“这驿馆,应该有后门吧?”

“应该——有吧!”青萝随口回道,也忍不住四下里看了一圈。

“这种场合,我不方便出面,远山,你和桔红等在这里,青萝和映紫随我走一趟吧。”褚浔阳道,拢了拢身上大氅的领口,话音未落,已经转身往那座大宅的后巷绕了过去。

彼时这整座驿馆周边都已经被九城兵马司的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褚浔阳快步行去,还没到巷子口就先受到阻拦。

不过她如今这样的身份,表明之后自然也没人敢拦,领头的侍卫赶忙行礼请罪,“卑职没认出来是公主殿下驾临,冲撞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褚浔阳道,说话间目光却是敏锐的扫视一眼这周围的警戒,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里可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回禀殿下,卑职等人是得了太子殿下的密令,傍晚时分就已经守在附近了,事发之后,即刻就将驿馆前后出路封锁,没有什么可疑状况发生。”那侍卫恭敬回道。

褚琪枫提前有安排,那么那个行凶的幕后黑手就应该还在驿馆里面。

“嗯!继续守着吧,没有我二哥的吩咐,不准任何人出入驿馆。”褚浔阳满意点头,继续举步往巷子里走,“开门,本宫进去看看。”

褚琪枫人就在这里,她要过来,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实在没必要走后门。

那侍卫心生疑惑,却也本分的不敢追问,顺从的呼喝人把门给开了。

褚浔阳带了两个婢女从后门进了院子,穿过后花园,又绕过屋舍一侧长长的回廊。

葛翔居住的院子和最前面的大厅周围又是重点封锁,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褚浔阳直接也没管葛翔那边的情况,直接就往前厅走去。

青萝怕侍卫不明所以给闹开,赶着先迎过去交代了个大概。

“公主殿下!”在院子里把守的侍卫一脸的为难,“太子殿下和几位大人正在里面议事,交代过,说是事关机密,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的。”

“你还怕本宫会泄密吗?”褚浔阳道,唇角似笑非笑的弯了一下,“我只过去看一眼就走,若是哥哥会有怪罪,自然不需要你们承担。”

那侍卫也知道褚易安和褚琪枫都对她纵容的很,她要进去,应该也没人会追究,只是想到褚琪枫下令时候那种冰冷严肃的神情,心里不确定之余,就还是犹豫,“这——”

“公主!”就在这时候,刚好蒋六有事经过,赶忙迎了过来,不解道:“这大冷的天,公主怎么来了?”

“哥哥和刑部还有大理寺的人在议事?”褚浔阳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是——”蒋六回道,顺着她的目光回望一眼,神色却莫名带了几分尴尬和闪烁。

褚浔阳见状,就知道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棘手,直接就道:“我从这后面过去,看几眼就走,回头你和哥哥直说就是!”

说完,也不等蒋六答应,直接就进了后堂。

因为那厅中闹的着实有些不像话,蒋六本来心里有顾忌,但是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所以也没拦,由着她去了,只摆摆手,对把守的侍卫道:“做你们的事情去吧!”

上头有蒋六担着,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多事,按部就班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褚浔阳穿过后堂,从后面的门帘后头看过去。

彼时那厅中十来个人,首位上坐着褚琪枫,下面一侧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个官员,另一边的两人则是南华使团里的官员。

而大厅的当中,也分散着跪了几个人。

褚浔阳过去的时候,正听见姚广泰和南华的一位礼部刘侍郎在气急败坏的大声争辩。

“这驿馆之内,在后院服侍和负责饮食起居的都是你们自己带来的人,我们人只负责外围警戒,现在葛尚书的饮食里头出了问题,你们不从自己人身上找原因,却一味的推卸责任,要我们给说法,这是什么道理?”姚广泰扯着嗓子,满面通红的冷声讽刺。

“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你西越的帝京,我们尚书大人是在你们这天子脚下的京城里头出了事,作为东道主,下官要跟太子殿下要一个说法,也不为过吧,何况……”那刘侍郎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的据理力争。

褚浔阳只听到一半,旁边青萝的眉头已经皱的死紧,狐疑道:“这人怎么会——”

她的话只到一半,具体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就算葛翔死于非命,可是在正式定案之前——

这人的态度,的确是有些过激了。

更别说,他此时面对的还是一国储君的褚琪枫。

褚浔阳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的不同寻常,正要回头叫人去传蒋六过来,回头,却见蒋六已经自觉的跟了来。

“怎么回事?”褚浔阳问道,一边又将门帘撩开一角,去看那厅中情况。

“二更过后,葛尚书突然开始嚷着腹痛,完全起不来床,大夫还没请到,就口鼻流血,一命呜呼了。”蒋六冷着脸站在身后,例行公事的解释,说着,又补充,“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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