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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886)+番外

说话间,朱远山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正好过来复命。

褚浔阳想了想,突然隔着窗子叫住了他,“远山,你先等等!”

“公主!”朱远山在马车旁边狐疑停下里。

外面的华益青兄妹突然听到马车里的声音,不由的齐齐一愣。

上回在太后的寿宴上,华思媛和褚浔阳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不过双方并无交集,只隔着酒席远远地看了两眼,样貌都没看的太过真切了。

而华益青则是久仰定国公主的大名,又听冷氏夸赞过说这位西越过来的公主殿下容貌甚美,此时听了这道清亮又爽朗的嗓音,不由的更是好奇。

延陵君听了动静,就策马过来。

褚浔阳从里面推开窗子看出去,渣渣眼睛道:“不是说就快迟到了吗?反正我们也是要去四王府的,就不用麻烦了。我一个人无聊的很,马车上也闲着地方呢,就请华小姐跟我们一道儿走吧!”

因为是在京城,出门赴宴让丫头们骑着马招摇过市不好,所以后面才额外准备了马车给桔红他们用。

褚浔阳可不是随便会发善心的人,何况这华家的身份地位还十分敏感。

延陵君想都不想就知道她是打了歪主意,抿着唇角沉吟了片刻。

“反正也顺路,再耽误几来不及了!”褚浔阳道,眼中笑意明亮,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扭头对青萝道:“去请华小姐上车吧!”

青萝下意识的抬眸去看延陵君。

延陵君无奈,只能微微叹了口气,又策马让开了,转身对华益青道:“既然是顺路,那就一起结伴而行吧。”

他想了想,突然又回首对马车上的褚浔阳道:“你要不要出来骑马透透气?”

这丫头的习性他太了解了,就算是怀疑华家兄妹有问题,也不会有闲心去和华思媛那样的小女子虚以委蛇。

西越和南华两国的民风都差不多,算不得有多保守,有的高门贵女精通骑术也很平常,但一般都是要特殊的场合才能偶尔放纵一回,这样光天化日的街头纵马,还是有点儿惊世骇俗。

花家兄妹瞠目,意外之余,不由的互相对望一眼。

褚浔阳却没答应,只道:“外头日头烈,我就在马车里呆着!”

说着就给在旁边待命的朱远山飘过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朱远山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褚浔阳退回车里,青萝过去开了车门,帮外面华家的丫头一起把华思媛扶进了马车里。

褚浔阳不发话,华家的丫头倒是没人敢跟进来。

“打扰您了,公主!”华思媛杏眼低垂,上车就道了一声万福。

“顺路而已!”褚浔阳和气道。

这么一耽搁,时间就的确是有点儿赶不及了,两家人于是也就不再耽搁,急急地的改了路线,加快速度赶往四皇子府。

延陵君带着车队调转了方向,朱远山故意落在了后面,目送车队走远了之后就下马去了前面华家马车出事的现场。

马车上,褚浔阳让青萝找了金疮药出来给华思媛处理伤口。

其实华思媛伤的不重,只是手腕磕了一下,蹭破了皮,见了一点儿血。

只是她这样娇惯的女孩儿,还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眼圈红红的,泫然欲泣。

“华小姐不用紧张,没有伤筋动骨,这瓶金疮药有奇效,三天之内伤口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复原。”青萝道,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语气有点僵硬道。

她是暗卫出身,这辈子,除了对褚浔阳,对别人都是不假辞色,要她一次说这么多话去安慰一个不相熟的娇小姐,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谢谢!”华思媛道,看着自己缠了绷带的手腕,还是不免担忧,“这样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的!”青萝道,转身去把金疮药放进柜子里收好。

华思媛捧着手腕,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褚浔阳看在眼里,就随口问道:“华公子说你们的马车出了意外?怎么了?是惊了马吗?”

“不的是!”华思媛道,提及此事,心里还又恼又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是走的好好的,可是走到那个巷子里,被路上的石板颠了一下,一边的轱辘就卸下来了。”

一边的车轱辘脱落,她的整个马车险些都翻了个儿,就是现在说来,华思媛还是心有余悸的脸色一片惨白。

青萝垂着眼睛坐在旁边,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一点什么。

褚浔阳也不点破,只倒了杯水递给华思媛道:“好在是有惊无险,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没和华夫人她们一起?一会儿让华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坏了!”

“还说呢,早上本来都收拾好要出门了,到了大门口才发现我绣鞋上面的珠子断开了线,掉了几颗,只能回去换了。”华思媛道,想来想去,就越发觉得自己今天这是流年不利,没有一件好事。

华家也是鼎盛百年的世家大族,祖业很大,前后院之间来回一趟要花费不短的时间,也难怪冷氏等不得,带着华思悦先行了。

如果不是华思媛真的流年不利,那今天的这些事串联起来就十分微妙了。

褚浔阳并没有再深究什么,只点到为止。

她和华思媛没什么话题,而华思媛在她面前更是难免拘谨,一路上两人也没说几句话,也好在是这会儿赶时间,大家彼此也没多少精神寒暄打太极。

荣家的车队赶到,四皇子府的大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轿子,整条巷子都被挤得水泄不通,根本就寸步难行,不得已,一行人只能在巷子口就弃了车,徒步往里走。

因为华益青兄妹迟到,华家一直有人等在大门口张望,见到两人,赶紧过来引两人先进去了。

褚浔阳下了车,后面朱远山查看完现场也紧赶着跟了过来。

“怎样?”褚浔阳问道。

“公主所料不错,华家的马车出事,果然是人为的。”朱远山道,单身下马,拿袖子抹了把汗,“华家那样的世家大族,出门前不可能不检查家里小姐要乘坐的马车,那车轱辘上虽然没有被人锯过的痕迹,但是很明显是被人刻意松动了衔接处,而且就连出事的地点也是事先选好的,这京城里人来人往,方才出事的地方又是一间茶楼的门口,每天进出的客人不少,绝对不会放着路面坏了不修。属下特意问过茶馆的掌柜,那掌柜居然也不知道路面是什么时候塌陷进去了一块的。”

“真是人为?”延陵君抿抿唇,那表情却有点怪异,又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若有所思,“那目的呢?只是华家的内斗,就为了吓一吓华思媛?”

褚浔阳侧目看他,“你觉得呢?”

“可能——没这么简单吧!”延陵君道,唇角弯起一个微凉的笑,“那条路是我们城东几家去四皇子府的捷径,但是四皇子府设宴,是个人都早提前过去了,以免失礼,他挡不住别人,那个时间,就只有我们可能经过了!”

“所以你说他们此举就是故意为了堵咱们的?”其实褚浔阳也是同样的想法,如果只是华家自己针对本家人的阴私手段,实在犯不着做到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自己关起门来彼此招呼也就是了,何必要让外人看笑话。

“我还是那句话,目的呢?”延陵君道,还是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就算华家是算准了他们每次出门都一定会踩着点儿,所以才在那条路上设局,但是堵住了他们的目的何在?

褚浔阳邀请华思媛同乘也只是临时起意,就连延陵君会不会多管闲事的借车子给他们都是未知吧?

毕竟——

他们两家人之前可没什么明显的交情。

“如果只是为了堵住我们,叫我们迟到,似乎也没必要这么费事吧?”褚浔阳忖道。

如果宴会上他们来的晚了,只是失礼于人前而言,又不会担上什么罪名,至多就是被人背后指点着议论两句,何况他们两家无冤无仇的,华家人是吃饱了撑的?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给他们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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