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960)+番外

延陵君的话都是真的,那件事——

是真的和华思悦有关。

“思悦她不过一个深闺女子,就算她曾有得罪你的地方,也绝对没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荣大公子,你还是适可而止吧!”强打精神,华益青道。

“这话你说了可是不算的!”延陵君却是不肯妥协,只就望定了华思悦道:“华二小姐,如果真是问心无愧的话,你就当面说出来好了!”

华思悦咬着嘴唇,身体在婢女的搀扶下犹且摇摇欲坠。

她实在是很难理解延陵君和褚浔阳这两口子的作为,就因为她曾经意图借他们的手来杀人,他们便就这样不依不饶,一再的施压,要将她直接逼入绝境吗?

可是对方的目的明确,就在眼前,她也知道是混不过去了。

咬咬牙,华思悦佝偻着脊背抬眸看向一旁浓眉深锁的风连晟,最后却是咬牙说道:“你一定要针对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在这之前,恐怕你还得要先问一问太子殿下的意见吧?”

她的目光中隐隐闪动一丝玉石俱焚般狠厉的情绪。

华思媛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的冷笑出声,“华思悦,你还没能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吗?你都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还当自己会是未来的太子妃吗?你以为太子殿下还会护着你吗?真是笑死人了!”

华思悦已经不屑于理她,只就死盯着风连晟不眨眼。

她不说话,是不想亲自掀开这层窗户纸,让风连晟把这笔账记在她的头上。

延陵君却是无所谓的,直接飒然一笑,玩味道:“的确,此事牵连甚广,甚至可能让太子殿下为难,但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是谁,既然敢于做下这样的事情,那么也就必须站出来承担相应的后果,太子殿下,二殿下遇刺一事的实情是——”

他说着,略一停顿,神情语气却没有任何的波动,坦白道:“华思悦从中挑拨,通风报信,而永定侯陈硕才是直接的操刀者,他是太子殿下的外祖父,不知道太子殿下将要如何处理此事?”

华思悦皱了下眉头,心里突然就没了底。

风连晟是得了陈皇后的抚育和永定侯府的支持,才得地位稳固,一直在储君之位上坐到了今天。

行刺皇子,这件事一旦被崇明帝知道了,就绝对不会姑息。

就算他不会为此迁怒风连晟,但是一下子没了在背后支持他的永定侯府,风连晟也要跟着受到巨大的冲击。

这件事是和风连晟息息相关的,正是因为如此,华思悦才以为延陵君并不会当着风连晟一个人的面抖露出来,最起码是要等到另外一个身份相当,足够影响大局的人物到场,那时候他说出来,才能更有保障一些。

“口说无凭,就算你真要指证谁,那么至少也要先拿出证据来。”华益青收摄心神,冷冷说道:“先是污蔑我们华家的女儿,现在更又变本加厉,往永定侯的身上泼脏水,荣烈,你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谁都知道永定侯是太子殿下的外祖父,你却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存心要陷太子殿下于不义的。”

“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延陵君悠然的开口反驳,“我再强调一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胁迫太子殿下做决定了?”

他并无心和华益青逞口舌之快,紧跟着已经再度把视线移给风连晟道:“事关永定侯府,如何?太子殿下如果觉得为难,那我看还是禀呈陛下知道,请他定夺会比较稳妥一些!”

华益青等人俱都神情紧张的看着风连晟,等着看他的态度。

风连晟冷着一张脸,神情冷肃而无半分额外的情绪流露,闻言,只就嘲讽的冷嗤一声道:“你觉得本宫会包庇永定侯,徇私枉法吗?”

“呵——”延陵君干笑一声,算是默认。

风连晟的眼中有明显阴冷的杀浮动,袖子底下紧攥着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延陵君等了片刻,见他不肯表态,就叹了口气道:“我看我还是进宫面圣的比较好!”

他说着,就作势转身往外走。

华益青却是急了——

这件事一旦闹大,他们整个华家都要受到华思悦的牵连,可是风连晟面前,也没有他自作主张的余地,于是察言观色,仔细打量着风连晟的表情,见到对方满面郁色的样子,终于当机立断的一咬牙,命令道:“给我将他拿下!”

院子外面,华家的侍卫剑拔弩张的冲进来,将延陵君的去路堵死。

延陵君很识趣的止了步子,唇角弯起一抹笑,却不着急,只挑眉道:“杀人灭口也要分对象,华益青,动手之前,华益青你可要先想清楚了!”

华益青的心里其实早就在打鼓,但却更加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就必须捂死了在这个院子里,一定不能上达天听。

他咬咬牙,立刻一挥手,“拿下!”

本以为延陵君一定会反抗,却不想对方居然是动也不动的束手就擒。

侍卫们一拥而上,同时,却听那太接底下,风连晟冰冷又愤怒的声音响起,“李维!”

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一声呼和的言下之意,李维已经颔首,带着自己人奔了过去。

他们于第一时间就亮了兵刃,出于本能的反应,华家的侍卫也不由分说的拔出兵器御敌,请客之间,双方就打成了一片。

延陵君闲庭信步,长身而立,俯首站在院子里的刀光剑影当中,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扬声道:“太子殿下深明大义,佩服佩服!”

风连晟却还是冷着脸,不置可否。

他虽不表态,但是他的人却是不遗余力的要护着延陵君的。

华思悦见状,不由的大为着急,也顾不得流血不止的下体,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门口,恼怒道:“太子殿下,现在可不是您意气用事的时候,永定侯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他们和您之间可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今天一旦让荣烈活着进宫面圣,横竖我是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一旦永定侯府获罪,您又能得什么好处?殿下,您是当朝储君,圣明无双,绝对不可以妇人之仁,犯下这种仇者快亲者痛的失误啊!”

她的言辞,与其说是恳切,倒不如说是急切。

“唇亡齿寒?”风连晟淡淡的看她一眼,玩味了一下这几个字,脸上表情突然就在那一瞬间冰冷到了极致,“所以你才故意怂恿了永定侯,让他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过错,然后好以此为借口,来逼迫本宫就范的,是吗?”

“殿下!”华思悦目瞪口呆,使劲的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维持冷静,“您怎么会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人人都知道,永定侯是本宫的外祖父,一旦他有事发生,本宫绝对不能将他弃之不顾,现在你教唆他犯错,残害的还是本宫的手足兄弟,届时父皇追究他行刺的原因,这罪责就指定要落到本宫的身上来了。说起来要将本宫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的——”风连晟语气阴冷的说道,说着就仔细的整理好衣袍站起来,那面肃杀之气的看着华家兄妹道:“你们华家这样不遗余力的给本宫下套,到底意欲何为?”

“太子殿下,绝对没有这回事,我父亲在朝为官,兢兢业业的服侍陛下,我们华家对朝廷,对皇上和太子殿下的衷心天地可鉴,绝对不会做出半点有辱殿下声明的事情来,这只是个误会,思悦她——”华益青慌乱的想要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无从说起,因为他也想不通华思悦教唆永定侯去行刺风启的原因。

华思悦虽然对一切心知肚明,却没办法澄清——

她一旦承认真正想杀的人是褚浔阳和延陵君,那么事后崇明帝必定杀了她,作为给西越的交代,既然是必死无疑,那么牢牢地抓住风连晟此时处境上的弱点,她都还有机会,怎么想风连晟都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永定侯府和陈皇后的。

上一篇:重生极权皇后 下一篇:摄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