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摄政王妃(463)

“是!皇上!”两人齐齐跪下。

贾侍卫刚想要开口抢占先机,不想翰爽的反应更快,已经开口说道,“回禀陛下,今日奴才在宫中当值,巡夜经过天牢附近,发现看守牢门的守卫不在其位,而天牢外门大开。奴才心生疑虑,急忙带队过去查看,走近了就闻里面传来咒骂打斗之声。因为天牢重地收押的都是重犯,奴才怕人犯有失,就闯了进去,却发现贾侍卫等人已经先一步赶到,刘公公身边的内侍尽数被杀,贾侍卫他们正要将刘公公斩于刀下。因为刘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奴才起初误以为是贾侍卫等人图谋不轨,就和他交了手,打斗中才听刚刚虎口脱险的礼王殿下道明真相——”

翰爽有条不紊的一一道来,说着顿了一下,侧目看了隐隐发抖的刘公公一眼,继续道,“却是刘公公假传圣旨带了人去,意图谋害礼王殿下。”

刘公公听着,心知在劫难逃,开始不住的冒冷汗。

孝宗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杀意,听韩爽说完又稍稍偏开视线,对旁边的贾侍卫道,“你说!”

“韩侍卫所言句句属实!”贾侍卫拱手道,“奴才也是巡逻途中偶然经过天牢附近,听闻里面似是有异动就带人进去查看,奴才们进去的时候刘公公已经在牢中挂了绳索,意图对礼王殿下和王妃不利,奴才还听到他对手下同去侍卫和内监吩咐,叫他们手脚利落点,说是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一定不能留下其它伤痕,做成殿下和王妃畏罪自杀的假象!”

其实要杀了宋沛夫妇干净利落的死法有很多种,但奈何他们被大入天牢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东西,乃至于外袍衣物都被按规矩清理干净了,说他们藏毒或是利器自裁容易留下破绽,而唯有草绳却是牢室之中可以寻到而又不会引起太多怀疑的,并且为了确保给两人做成自缢身亡的假象,刘公公也算面面俱到,为怕伤痕不符,都没敢先勒死了再挂起来,而是直接叫人把两人制住强行悬空吊死。

也正是因为这样而增加了行凶过程的难度,反而叫人发现,坏了事情。

事发的时候刘公公心里恨过,但是这会儿一心只想着如何开脱,已经没有心思去怀疑韩、贾两人怎会那么巧先后赶到的,并且——

贾侍卫出现的时候似乎杀人的意图更胜于救人的心思。

先后从两人口中确认了事情的经过,并且找不出疑点,孝宗刀子似的目光就唰的一下又再射向刘公公。

刘公公虽然伏在地上,但却还是感受到这目光,冷不防一个哆嗦,尖声道,“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奴才只错了,皇上饶命啊!”

罪名坐实,他已经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生机渺茫。

“皇上,虽然只凭两名侍卫的证词就已经可以对刘福海入罪,但众人皆知,礼王殿下的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他们夫妇会平白无故遭了这刘福海的毒手,其后似乎还有隐情。”大理寺卿道。

所谓事出必有因,孝宗也不信刘福海会是临时起意才行凶绞杀一朝亲王的。

“该死的奴才,还不从实招来,是何人指使你对礼王夫妇狠下杀手的!”孝宗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终于缓缓的平复下来心情。

林皇后的死和太子溺水事件的线索都当场断开,这里再冒出一个刘福海来,直觉上他总觉得三只之间,最不济是其中两者之间必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牵连。

如果能就此破译了林皇后和太子之死里头任何一桩的秘密所在,也都算是不小的收获。

“这——”刘福海抖着手擦了把已经迷了眼睛的汗水,心一横,抬头看向孝宗道,“没有人指使奴才,是奴才自己的主意!”

“你的主意?”孝宗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表情阴鸷,明显的不信的。

刘福海心里打起鼓来,慌乱的回避他视线,然后才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稳定心神道,“是奴才自己的主意!”

“刘公公你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气魄,就算再不济本王好歹也是个王爷,你要谋害本王,就想用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糊弄过去吗?”宋沛冷涩的勾了勾唇角,眼神冷冰的侧目看着他,“今天皇上和三司的诸位大人都在,你若是不能就此时说出个子丑演卯,给一个能让本王信服接受的理由来,怕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一关的了。”

刘福海此人与一般的奴才还不同,他自恃是孝宗身边的人,又兼任内监总管,养尊处优,犹且是个贪生怕死的。

以往常有奴才为了替主子定罪而甘受酷刑甚至甘心受死,但——

刘福海绝不是这样的人。

把他的秉性看透了,宋沛索性就先言语上威胁。

彼时刘福海的整个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眼神闪躲,始终不敢和任何人对视。

供出柳妃来,他或许会从主犯变成从犯,但再进一步追究下去,所有的事情就都要露底,到时候照样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虽然眼前的境况摆明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他就是还不想死。

“说!”孝宗得不得的又一声怒喝。

“皇上饶命!”刘福海的精神已经已经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惊吓口头之语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奴才说!奴才说!奴才只是护住心切,昨日太子殿下出事的时候是因为和礼王世子起冲突,随后又查出皇后娘娘中毒也是和礼王有关,奴才一时气不过才会想岔了,这才做了糊事!”

“皇上!”迅速的把思路理顺,刘福海突然嚎啕一声,大哭起来,“奴才在你身边伺候多年,是看着太子殿下出生又看着他长大的,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就那么枉死,这才犯了糊涂。奴才是一时昏了头,奴才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好在是得两位侍卫即使阻止,未有铸成大错,请皇上开恩,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他哭的悲切,唱作俱佳,倒真像是有那么回事。

宋沛冷冷一笑,却并不理会他,直接抬头看向桌案后头的孝宗,问道,“这个奴才的话,皇上信吗?昨天分明已经证明了太子殿下的死是那小太监庆喜儿串通了外人所为,与黎儿毫无关系,当时皇上的话说的明明白白,这个狗奴才也在当场,现在又来旧事重提反咬臣弟,说的过去吗?还有皇嫂的事,臣弟已经被押入天牢,皇兄也说各种迹象都直指臣弟,怎么看臣弟的杀人之罪就肯定要坐实的,他却临时起意,想要谋害臣弟,分明——”

宋沛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怒喝道,“他分明就是心中有鬼,故意不想让臣弟来见您,其中缘由发人深省,怕是不得不再追究下去了。”

“皇上——奴才没有!”刘福海惊呼,刚想要再告饶,宋沛已经就势一把抽出身后韩爽腰间佩剑,霍的起身,一脚将刘福海踹翻在地的同时剑锋已经擦过他的颈边。

“王爷你疯了——皇上——皇上的御驾前,你敢亮兵刃?”刘福海缩在地上,面如土色,产生道。

“呵——”宋沛突然笑了一声,笑过之后又立刻敛了笑容,神色冷厉道,“凭你一个阉人都敢在皇宫之内天牢重地残害当朝亲王,现在在明知道你有罪并且心怀不轨的情况下,本王就算当着圣驾的面斩了你的狗头也不为过吧?”

因为李福海行凶在先,孝宗也不好对他太过严厉的斥责,反而只能暂时妥协。

“你不能杀我,不能——”刘福海看了孝宗一眼,见到对方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心里一怕的同时顿时也跟着绝望起来,眼泪鼻涕齐齐的往外涌。

“不肯说实话是吗?”宋沛问道,先是横剑一拉在他胸前化开一道血口子。

他不曾习过武,不过是胡乱一挥剑。

刘福海痛的惨叫一声,嚎叫着抱着伤口满地打滚,屁滚尿流的就想往旁边躲避。

孝宗眼看着跟前这一场闹剧——

上一篇: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下一篇:权宠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