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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982)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肃王府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现在老皇帝还没死呢,就已经开始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皇上正在养病,已经交代下来,这段时间整个皇宫内外的安全都由我家殿下负责,你是荆王府的人又如何?擅闯宫门就是死罪!”那叫张昆的瘦高个儿冷哼一声,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气,竟是半点的忌讳也无。

他带来的人更是毫不手软,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红玉再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的迎敌,可是还要顾及着身后陈氏的安危,在发挥上就明显受了限制,被人一再施压,节节败退,直至最后被逼入死角,几乎要连容身之所也无。

张昆看着一切尽在掌握,就露出一个得意的冷笑,抬手一指道,“捉活的,给我把他们拿下,交予殿下处理,我倒要看看他们荆王府的人深夜闯宫到底意欲何为。”

红玉已经是动了手,哪怕初衷只是为了维护陈氏,可她犯了宫里的忌讳也是事实。

如果能撬开红玉或者陈氏的嘴巴叫两人反咬纪浩禹一口,那么今天他家主子所谋之事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这人心里打着的如意算盘红玉如何不知,可是人在矮檐下,此时她也是无能为力——

这会儿若是她自己的话,想要脱身很容易,可是还要护着一个陈氏,就难免力不从心。

这样的情况之下,再要动强就唯有死路一条。

红玉的心里暗暗着急,心里飞快的权衡一遍就是一咬牙放弃了抵抗,道:“好,我跟你进去领罪。”

陈氏已经敲了鸣冤鼓,宫里老皇帝怎么都不能视而不见,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先到了御前,一切才能有转机。

张昆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一挥手,“拿下!”

可是几个侍卫上前刚一将人扣住,那张昆就瞬间变脸,厉声道:“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暴民给我就地格杀!”

红玉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抵抗,可是左右被两个年富力强的侍卫钳制却是半分也动不得。

“鸣冤鼓已响,张昆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知情不报?回头皇上追究下来,可是欺君之罪,你担待的起吗?”红玉怒道,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次明乐出事之后,宫里他们的人都被纪浩禹勒停了一切的动作,否则此时她也不会叫自己如此被动。

她原是以为在宫里,又有里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纪浩渊不会给人留下攻击他的把柄,却不曾想这些人竟是这般的有恃无恐,似乎是无所畏惧了。

红玉隐隐的已经察觉了事态的严重性。

果不其然,张昆听她提起老皇帝也毫不畏惧,反而狂傲的大笑起来道:“什么鸣冤鼓?谁敲了鸣冤鼓?谁不知道这数百年来这鸣冤鼓摆在这里就是个陈设罢了,有谁吃饱了撑的会来找这个晦气?”

他说着就看笑话一样四下里环视一圈身边的人,问道:“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是什么人敲了鸣冤鼓了?”

他身边一个小眼睛的侍卫立刻谄媚道,“回头儿的话,小的看见了,不过是两个疯癫妇人神志不清才闹了笑话。”

这样颠倒黑白的话已经间接的表明了纪浩渊如今的态度。

而老皇帝那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必这会儿他更是乐意不去理会这些事情的。

“你——”红玉眼睛一瞪,怒道,“你可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就算太子一脉已然获罪,但是事关皇室,你们杀了我没什么大不了,前太子妃可是当初皇上钦点的儿媳,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你真的以为这事儿就可以凭借你的一两句话糊弄过去吗?到时候御史弹劾,只怕肃王殿下也吃罪不起。”

张昆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是全不在意,吊着眼角斜睨了一眼旁边的陈氏,只做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道:“是么?什么前太子妃?前太子妃不是已经因病暴毙狱中了吗?哎呀呀,今儿晚上天这么黑,我们只是奉命把守宫门而已,谁能看的清楚你们来人是谁?若是误杀了什么人,也该是情有可原吧?”

说着一行人就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和这些人之间,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

陈氏一直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相较于红玉,她对自己此时的出京却好像是全不在意,又好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红玉则是气的七窍生烟,怒上心头再也不堪忍受,双臂被人制住,直接飞起一脚将一个侍卫一脚踢出去两丈开外。

她是发了狠,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戾气。

那侍卫痛呼一声,扑在地上口中血沫直冒,白眼翻了一遍又一遍,却又晕不过去,只就痛的直哼哼。

没有人想到这个时候她还会做困兽之斗,张昆等人都齐齐变了脸色。

红玉一掌砍晕挟制她的另一个侍卫,拽了陈氏的手腕就朝马车这边奔来。

“敬酒不吃!呸!”张昆面色铁青的啐了一口,马上带人两面包抄的围拢过去。

方才事发之时长平就一直站在外围,一声不吭的观战。

因为她从头到尾都不算插手这事儿,落在这些人眼里的存在感很低,这回儿红玉拉着陈氏奔过来,张昆等人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既然她们冥顽不灵,就给我杀了他们!”张昆暴躁的大声嘶吼。

长平站在原地没动,一袭素衣温婉沉静的女子就那么一动不动迎着劈头盖脸压下来的雪亮刀锋站在夜色里。

天色黑的有些模糊,她脸上的五官都不很容易分辨,明明是纤细柔弱的一个存在,可就是她这样不动如山的表现更是叫人忌惮。

张昆等人不知道她这样一个女人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完全无视眼前的险境,手下动作略一迟疑,一剑直劈下去的时候却是不期然一道深灰色的人影突然从旁侧飞奔而至,一剑挑开了他杀机四伏的一剑。

这张昆的功夫按理说原也是不低的,可是这会儿一剑压下去,竟是生生被人阻隔。

他有些不相信的再施压,却赫然发现,自己和对方的力量悬殊,竟是半分也撼动不得。

“你是什么人?”张昆的心里突突直跳,愕然抬头对上面前男子杀意凛冽的眸光。

出于一种对于强者的本能的畏惧,他的手上突然就有些失了力气。

长安冷眼看着他,一声不吭,只是手腕一个翻转,再用内里将他逼退两步的同时长剑斜挑往上一削。

后面正潮水般往这边蜂拥而至的侍卫们齐齐止了步子,只看到他剑影闪过,跟着就有一截东西抛上半空,温热的血水挥洒挥下。

再下一刻,张昆的长剑和整条手臂就先后摔在地上。

长安出手的动作太快,狠厉程度较之于他们这些人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更甚。

张昆目光呆愣,甚至是直到目睹了自己的手臂落在地上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疼痛,惨叫一声,一把捂住伤处跪了下去。

“你——你——”他额上冷汗直流,几乎是本能的就要去抢落在地上的那半截东西。

长安脸上连一丝的表情都没有,直接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

张昆疼的浑身抽搐,紧跟着就是脖子上面一凉,顿时就魂飞魄散。

“大哥,留活口!”长平一步追上来,抬手压住长安持剑的手腕,讳莫如深的对他摇了摇头。

长安是真的动了杀心,他本身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更何况这些人此时动手的对象竟然他妹妹。

不过长平的话他却是明白——

这里是大邺的皇宫门口,明乐后头还有正事要办,如果先在这里杀了人,就等同于先落了把柄下来。

长安的目光冰冷,居高临下俯视那张昆一眼,直接脚尖缓缓碾过。

那张昆本就疼的神志昏聩,这会儿更是觉得指骨寸寸碎裂,哪怕平时算是条有血气的汉子,这会儿也什么风骨都没了,惨叫连连,在夜色中摩擦而过震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最后头一歪昏死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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