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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317)

西陵钰不可能不把事情闹大,可想而知,现在街上会是一片什么样的呼声。

他虽不介意——

但是这个时候做出个亲政爱民的样子,是要给谁看的?

显然——

这时候,皇帝是什么也懒得看了。

西陵越出宫之后就直接回了昭王府。

他的事情多,并不是不去衙门就不做事的,回府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查阅一些密信,并且看公函。

这几天,沈青桐特意嘱咐周管家,让他吩咐了下去,府里的下人也尽量少出门,毕竟太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少出门就能少给对方一些可乘之机。

但是她人不出门,却并不代表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就都听不见。

木槿憋了一整天,晚上过来给她的肩膀抹药酒的时候,便是满脸优思过重的表情,几次的欲言又止。

沈青桐看她这个样子,就忍俊不禁:“有话就说出来,也不怕憋出毛病来吗?”

木槿抬起眼睛看她,咬咬牙道:“王妃,太子一党煽动人心,现在外面的声音很不好听,咱们王爷不是知道是太子妃做的吗?为什么不干脆揭穿了她?何苦要替她背这个黑锅!”

沈青桐用手指戳了戳床帐上垂下来的流苏,莞尔:“他既然都知道背后是卫涪陵在捣鬼了,那还着什么急?现在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总有绝地反击的一日,把该是谁的罪责都扔回去的!”

“话是这么说——”木槿听她说的有道理,竟然一时之间也无力反驳,犹豫着,终究还是气闷,道:“也就您和王爷的心大,能受得住这样的诋毁和非议之声。”

沈青桐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就又好心情的笑了出来。

其实这几天她也是有心事,顾不上别的,那天西陵越的话说得含糊,她的一颗心就始终悬着,在揣测,他那话里有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因为瑨妃的事,皇帝对他有戒心,所以不肯轻易把皇位传给他,但是太子屡次出错,显然也不是个好的人选,那么皇帝真的还存了别的心思吗?

这样一来,他到底是属意谁?

会是西陵卫吗?

如果真的是……

想起这种可能,沈青桐就也心烦意乱,总觉得心口堵得慌,正在失神,就听门吱的一声开了。

坐在床边的木槿蹭的就站起来:“王爷!”

沈青桐一惊,抬眸,正赶上西陵越推门进来的时候也是抬眸看过来的那个瞬间。

虽然已经快六月了,但是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

沈青桐打了个哆嗦,顺手把搭在身上的袍子拉上,把外露的肩头掩住。

木槿手里掐着个药瓶,却是自觉,再一刻也不敢多留了,赶紧埋头往外走,顺手带上了房门。

沈青桐站起身来,若无事情的又拢了拢衣襟。

西陵越走过来,却是抬手就往她领口里面摸去。

第183章 昭王殿下讲故事

沈青桐站着没动。

西陵越于是就很满意了。

他拉下她肩头的衣裳看了眼。

她伤的那边肩膀,骨骼错位处已经接回去了,只是因为前面几天都在宫里给陈皇后守灵也照顾不上,所以这会儿还有点肿胀淤青,倒是没什么大的妨碍了。

西陵越的指腹轻轻的从上面蹭了蹭,问道:“没事了?”

他侧目看过来。

沈青桐迎着他的视线,点头:“今天下午又请医女过来看了,说再有个三五天就能消肿!”

她随手把衣裳拉上。

西陵越倒是没反对,缩回了手去,踱步往前,一转身在床沿上坐下了。

沈青桐跟着转身。

他冲她招招手。

沈青桐走过去,他要去拉她的手,她却自己挨着他身边也坐下了。

西陵越也没勉强,只是觉得两人之间突然这么和谐安静了,很有点奇怪,就轻笑道:“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了?是不是觉得本王现在特别可怜?”

他可怜?全天下可怜的人都死光了吗?

他一开口,沈青桐心里就不痛快,不过略一迟疑,今天倒是没和他顶嘴,只是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正色道:“上回的话只说到一半,皇上那里——”

西陵越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道:“没关系,这潭水是越浑越好的。”

沈青桐本来是想问西陵卫的事的,这么被他一打岔,就又无从说起了。

西陵越脱了靴子,直接和衣往身后的床榻上一躺。

他不说话,沈青桐静默的坐了会儿,终究是心里不安,就又重新转身看向了他,问道:“卫涪陵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外面就听云鹏敲门:“王爷王妃,你们歇了吗?”

沈青桐没应声,朝西陵越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西陵越扭头看向门口,散漫道:“什么事?”

他不说开门,云鹏就心里有数了,于是也不进来,直接隔着门板回禀道:“方才宫里传了消息出来,太子妃去昭阳宫了!”

沈青桐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忽而用力的攥着衣袖在掌心里,面上竭力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西陵越听了这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道:“知道了!”

门框上,云鹏的影子转身离开。

沈青桐迟疑着,正想要开口说话。

西陵越仰躺在床上,却是突然伸手一捞。

沈青桐倒在他身上。

他伸手摸了摸她脑后发丝,声音里带了几分慵懒的笑意,叹气道:“现在在床上,你非要本王给你说别的女人的事情么?”

齐崇曾经孤身犯险,只为了一个卫涪陵。

所以即便西陵越此时的用词有多暧昧,沈青桐都生不出旖旎的心思来。

她仍是表情严肃的抬起眼睛去看他。

西陵越许是有些累了,不想动。

两个人,四目相对。

沈青桐再次确认道:“她既然对皇后下手了,那就等于是舍弃太子了,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太子定是容不下她的。她会这么做,总不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吧?而且——那个刺客的线索就那么干脆利落的断了,足以见得,那是一张她早就布下来的王牌。卫涪陵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冲动短视,她会这么做,必定是有更好的出路了。她的依凭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南齐方面的意思吗?”

两国联姻,本来就是为了街秦晋之好的。

现在卫涪陵却在大越的宫城之内对一朝皇后悍然操刀,这其中的牵扯可是很大的。

西陵越是真挺不愿意在和她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说这些事的,但是沈青桐一副死不罢休的模样,他这会儿又懒得动,便就笑了笑,答她的话道:“哪有什么南齐的朝廷,自从卫涪陵踏入越土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是南齐朝廷的弃子了!”

他这话,说得笃定异常。

沈青桐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所以,这件事,还真的就只是卫涪陵的个人所为吗?

可是,南齐嫁了一位郡主过来,难道不是为了稳固邦交的吗?

西陵越这绝对是话里有话。

沈青桐心里警觉,狐疑道:“什么意思?”

西陵越又是一笑,暖色的烛光晕染下,他黑眸里笑意璀璨,居然是奇迹般的带了几分顽皮的味道。

那一笑,要不是因为容貌过艳了几分,倒真会叫人觉得只是个明媚的少年那般郎朗干净的。

这时候,沈青桐哪里会被他蛊惑,就着压在他胸膛上的手使劲按了下他的胸口。

西陵越闷笑一声,这才淡淡的开口道:“世家大族,哪家没有点儿见不得人的家私,更遑论皇室了。卫涪陵之所以会被指和亲,表面上看是因为她母亲河阳公主的关系,抬高了她的身份,实际上却是因为齐崇。”

卫涪陵的母亲河阳公主和南齐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如果齐崇娶了她,只能算是亲上加亲,并且以她的身份,也不是没有资格母仪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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