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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386)

彼时皇帝正在高台上祭天,下面的人也都不敢乱动,只敢偷偷瞧上两眼。

“是眼生的很!”

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沈青桐本来是事不关己的来混人头的,此时也忍不住的侧目偷瞄了一眼。

因为距离远,并看不清那人真实的眉目,但是第一眼的感觉,就该是个朗朗如玉的少年公子。

就算是朝中哪个重臣家的公子,也绝对不会在这种祭天的场合,这么不守规矩的跑过来堂而皇之的围观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这是个外来者。

她从远处收回目光,想了想,就悄悄地去扯了下旁边西陵越的袖子。

西陵越没动。

这样祭天的场合,沈青桐是头次参与的,她就只觉得无聊,更不会计较用心到底是不是虔诚。

反正仪式还要有一会儿才能结束,也是穷极无聊了,扯西陵越袖子,西陵越没动,她就又把小指摸到他的袖子底下。

因为周围都是人,她也不好太明目张胆了。

西陵越没有明显的配合,她摸索了半天才用尾指勾到他的小指,拉在手里晃了晃。

西陵越早就察觉她的小动作了,只佯装不知,更没有制止,这时候唇角便是忍不住的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沈青桐扯了他半天都没等到反应,不禁奇怪,这时候就忍不住的悄悄侧目去看他。

然后,他唇角若有似无勾起的那个弧度就赫然在目。

就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沈青桐心里一恼,这样的场合又不能扑上去咬他,于是悄悄提了裙子,抬脚狠狠的一脚跺在他脚背上。

反正她和西陵越动手的时候是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的,一脚下去就用了全力。

说是不疼,那是假的。

但是昭王殿下被她媳妇摔打磕碰都是家常便饭,有哪里是普通人啊?横竖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稳如泰山的站着,兀自岿然不动,只是袖子底下的手指反手一勾,在沈青桐要撤手的时候,又稳稳地把她的手指扣住了。

这祭天的现场,后妃,皇亲外加文武百官,也算人山人海,两个人袖子底下的官司动静不算大,倒是没有惊动其他人。

西陵钰和陈婉菱和常贵妃还有陆贤妃等人站在两人的前面,却是庄嫔从后面无意间瞥见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昭王西陵越的为人一向沉稳,人前冷淡,人后也不见得会平易近人几分,反倒是这时候,居然会有些孩子气的配着个不懂事的王妃胡闹?

庄嫔若有所思的盯两人半天,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周围人的异动,后来冷不丁回过神来,却发现身边的临川公主也正偷偷的朝着外围的方向看。

她也狐疑的看过去,这才发现站在那边回廊上的少年公子。

那人,看着就只是眼生。

庄嫔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不见那边还有什么别的人,就不悦的戳了一下临川公主:“临川!”

临川公主的思绪被打乱,心里一慌,莫名的红了脸,于是赶紧低头下去,再不敢乱看了。

祭天的仪式冗长,从大清早一直进行到正午时分。

众人随着皇帝三步一停,五步一叩的,等到仪式结束,养尊处优的女眷和文官们就都两腿发软,晕头转向了。

国宴是设的午宴,这样算下来,离着开宴还有个把时辰。

待到皇帝回了后宫更衣,这里众人进了御花园也就纷纷的散了。

贤妃原是跟在皇帝身后的,等到皇帝走了,她却没有跟着回后宫,而是慢走了几步,等着西陵越夫妇两个跟上来。

“母妃!”西陵越倒是没有刻意的绕着她走,带着沈青桐跟上去,“这段时间接近年关,手上的事情比较多,就没有进宫给您请安,看着母妃的气色尚好?”

贤妃点头:“我也没什么事!”

说着,目光就移到了沈青桐脸上。

西陵越不进宫,沈青桐也不露面,她其实的确是心存不满的。

沈青桐才不给自己往身上揽事儿,就垂眸敛目的做个小媳妇样,不吭气儿。

陆贤妃对西陵越多少是心存忌惮的,瞧着沈青桐那德行,胸口里莫名的就憋了一口闷气却又不得发作,恰好后面陆夫人带着陆嘉儿也正往这边来。

陆贤妃于是就岔开了话题,笑道:“你舅母她们也来了!”

说完,就等着陆夫人母女过来。

“娘娘,殿下,王妃!”陆夫人近来也不怎么进宫走动,不过一旦和陆贤妃见了面,面子上却都还是过得去的。

“姑母,表哥,表嫂!”陆嘉儿也跟着行礼,却是很坦然的称呼了沈青桐一声嫂子。

“嘉儿都是大姑娘了,真是越长越标致!”陆贤妃赞道,热络的拉了陆嘉儿的手。

陆嘉儿没有推拒,只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姑母就不要拿我打趣了!”

陆夫人道:“这段时间公爹的身体又不好了,我也不好擅离左右,也不得时间过来探望娘娘,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陆贤妃道:“自然还是父亲要紧的!”

一家子在这里你来我往的寒暄了一阵,横竖这宫里人来人往的,也说不了什么体己话,没一会儿陆贤妃就称累,先回永宁宫了。

“母亲,刚才方夫人不是说要找您叙旧吗?我们过去吧,再拖得久了,就该失礼了!”陆嘉儿抱着陆夫人的胳膊。

陆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就也跟着笑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然后看向了西陵越和沈青桐:“殿下,王妃,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嗯!”西陵越道。

本来陆夫人说老侯爷身体不好,他这个做外孙的,哪怕是表面上的也该问候一声的,可是他却只字未提。

陆夫人当时也没多想,只是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细想,就带着陆嘉儿先走了。

母女两个说说笑笑的,看上去一派自然。

陆嘉儿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的往后瞄了眼,露出深思的表情来。

陆夫人沿路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回头见女儿正在失神,就忍不住的道:“嘉儿,你怎么了?”

陆嘉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面色略有几分凝重的道:“母亲,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啊!”

“什么?”陆夫人不解。

陆嘉儿左右看了看,拉着陆夫人走进一条十分僻静的小径上,确定四下里无人,方才看着陆夫人问道:“母亲,这些年祖父一直称病住在庄子上,表哥这边难道从来也没有过去看望吗?”

陆夫人一愣。

她以前从来没有细想这些,此时被女儿一问,倒是愣住了。

陆嘉儿见她不语,只看她的表情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她有些急切的又一把握住陆夫人的手:“那礼物呢?即使他人没空过去,难道也没有差下人过去看看,送点礼物什么的吗?”

这么多年了,因为陆家人淡出了京城,权贵圈子里的人捧高踩低,慢慢的,住在庄子上的陆家人也习惯了门庭冷落。

现在仔细的回想,陆夫人才发现——

西陵越是真的从来就没有去看望过陆家老侯爷,甚至于连个问候都没有的。

早些年他年纪小的时候,因为陆贤妃不时的就让人去送补品和药品,十分的热络,大家都没有将他们母子分开,但是真要深究起来……

陆夫人的心里,突然也有了一瞬间的慌乱,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

陆嘉儿思维敏捷,却是想的比她更深渊一些,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的又问:“母亲,当初大姑母被软禁,被入罪的时候,祖父和父亲都是什么态度?”

陆夫人这时候心神慌乱,也没工夫细想,只是出于本能的就回忆起来,脱口道:“这……宫里的事,哪里轮得到你祖父来管?至于你父亲……他那时候也是被外放在外面历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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