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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455)

她始终是认为这一切都在西陵越的掌握之中的。

木槿一时半刻的回不来,沈青桐横竖只是个无聊,一边喝着茶,一边道:“宁王是废太子,除了私底下混淆皇室血统的欺君之罪,还有天下皆知的贪墨工部银两,祸害黎明苍生的案底,身上带着这些污点,除非是他逼宫自立,否则的话,这储君之位是怎么轮也不可能第二次轮到他的身上去的。你若是担心他在路上会遭遇什么人顺水推舟的毒手暗害,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现在的他,威胁不到任何人将来的地位,自然也没有人会吃力不讨好的去暗算他,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子,不看增面看佛面,有陛下的面子罩着他呢!”

她这么说,是很有道理的,陈婉菱稍稍安心,即便常贵妃那里会不会趁火打劫她不敢确定,但至少沈青桐这么说了,那就是西陵越没做这方面的打算。

她的心下稍稍安定了那么一瞬,又马上反应过来沈青桐这是话里有话,就又莫名的紧张起来:“还有呢?”

“还有——”沈青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下了茶碗,扭头看向了窗户的方向。

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好朝着西北方,但是为了不叫人看到她二人在这里见面,窗户没开。

沈青桐却盯着那个方向,脸上神情极认真的凝望半晌。

陈婉菱是没见过她这样郑重其事的表情的,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循着她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心里更忍不住被搅和的七上八下的。

沈青桐一直没说话。

两个人都各自怀揣着心事,也就不觉得天光漫长,一晃就这么彼此沉默着过了一个多时辰,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和茶庄掌柜殷勤的招呼声:“王妃您当心脚下,这楼梯有点陡!”

两个人齐齐的回过神来。

沈青桐舒活着筋骨站起来,侧目一看,见着陈婉菱还满面忧愁的坐在那里,她便恍然想起之前说道一半的话题。

沈青桐叹了口气道:“宁王远行在外,我是不能给你保证什么的,只但愿是裴太子的登基大典上别出什么乱子,那样的话——宁王应该是起码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平安归来了。”

说话间,外面木槿和灵蕊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几个人默契的换了衣裳,沈青桐裹着大氅,拢了拢衣襟,把领口包严实了,就要出门。

陈婉菱一直沉默的坐在桌旁看着她。

沈青桐略一思忖,临出门前又忍不住的止步回头冲她笑了笑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现在宁王不在京城,你的情况特殊,我倒也觉得你拒绝了国公夫人的好意,这一点做的是对的!”

这个昭王妃,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没有完全随意的时候。

陈婉菱不知道她怎么又突然提了这么一茬,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青桐已经推门出去。

楼下掌柜的早叫人包好了茶叶在楼梯口等着,木槿接了茶叶,一行人打道回府。

沈青桐一直有些不安的等着北魏方面的消息,但是出乎意料,裴影夜的登基大典居然异常顺利的完成了。

西陵钰平安归来,已经是两月之后。

彼时,已经是四月下旬。

然后紧跟着,就是万寿节了。

第289章 送上门来的一把刀

皇帝的寿辰,六月十七。

不过,大越的这位皇帝,却一直都没有大张旗鼓做寿的习惯。

以往年轻气盛的时候,不会讲究这些老人家才喜欢的排场,而近些年,身子不如以往硬朗了,却又忌讳这样的日子,所以每逢皇帝的寿宴,以往都是皇室自家人设宴一席,就应付了事了。

今年,沈青桐本来也没当回事。

北魏那边尘埃落定的消息传回来,她却疑心病又犯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想明白呢,西陵越掌管的礼部却突然就异常的忙碌了起来。

“这两天你晚上要宿在衙门?”这天一早,用早膳的时候西陵越突然提起,沈青桐却是有点应接不暇。

西陵越的确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但是他这个人公私分明,又绝对不会因为公事而委屈了自己,府里有高床软枕,厨子又尽量照着他的口味竭尽全力的讨好,成亲这么久了,除了必要的出京公干,只要是人在京城,西陵越就几乎没有不回府里住的。

西陵越端着粥碗,动作缓慢优雅的喝,一面回道:“六月里的万寿节,昨儿个早朝的时候父皇突然降旨要大办。有些番邦属国,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时间有点紧,这两天要尽快确认好帖子和国书送出去。”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也就两三天吧!”

沈青桐还是觉得奇怪:“他今年过得又不是整寿,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大肆操办了?”

西陵越这才抬眸回望了她一眼。

沈青桐皱眉盯着他。

西陵越勾了勾唇:“南齐太子上了亲笔书函,说是无论如何,今年也要亲自过来为父皇贺寿!”

“齐崇?他要来?”沈青桐始料未及,不由的又是一愣。

“是啊!”西陵越见她面前的半碗粥放了半天却没动,就冲站在门口的木槿使了个眼色:“这粥凉了,给换一碗来!”

“是!”木槿赶紧进来,把沈青桐面前的碗端走,又从旁边的锅子里重新盛了一碗粥给她摆回了原位。

沈青桐心不在焉的端子粥碗,拿勺子搅了搅,也只胡乱的应付着喝了两口。

西陵越自己吃好了,已经盯着她看了半晌。

见她这模样,就挑眉道:“怎么,今天的早膳不合胃口?”

沈青桐根本就是没心思吃饭。

她想了想,就还是放下粥碗,又正色看向了西陵越道:“之前卫涪陵的事,朝廷方面是如实告知南齐方面的对吧?”

西陵越就知道这女人整天操心的事情多,闲闲的往身后椅背上一靠,道:“那是当然,卫涪陵挟持帝君,罪无可恕,父皇只是如实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南齐方面,虽说是兴师问罪……”

他说着,就意味不明的哂笑一声,道:“又没有直接大军压境的去要说法,这已经是给足了南齐皇室面子了。按理说,他们那边是该出个有身份的人过来,当面的陪个不是,说点好听的了。要这样算的话,以齐崇的身份,他算是够资格的了!”

赔礼道歉的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齐崇这一趟来会这么单纯?

何况——

中间可是夹着一个卫涪陵的。

沈青桐冷着脸,见他笑,就莫名觉得气闷。

西陵越却是不知收敛的调侃:“怎么,怕他上门寻仇啊?没事!就算他齐崇再怎么样的色令智昏,也不会堂而皇之的闯到我昭王府里来把你怎么样的!”

依照沈青桐的了解,齐崇那人应该并非等闲。

卫涪陵死前,最后是和她在一起的,这人绝对会盯上她的。

沈青桐冷着脸,根本就不管西陵越说什么,只是最后没好气的道:“当时送去南齐的书函你看过了吗?你那父皇,不会又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在那信函里面添油加醋的又多说了些什么吧?”

皇帝也是不好明着冲到昭王府里来把她怎么样,现在齐崇这现成的一把刀送上门来了……

以那昏君的小人习性,还真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横竖之前都已经互相摊牌了,沈青桐现在在西陵越面前也没什么忌讳的,每次提起皇帝,并不刻意的隐藏情绪,假意的尊重或是怎样。

西陵越显然对她的称呼语气也都没计较。

沈青桐道:“齐崇和卫涪陵的关系,陛下那边总不会也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吧?”

西陵钰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西陵越这边查得这么清楚了,皇帝那边怎么都不可能一点迹象也察觉不到吧?

沈青桐这语气冷嘲热讽,很有些咄咄逼人。

为了拉拢稳住和南齐的关系,把卫涪陵许给了西陵钰;又为了在西陵越的身边埋下隐患,方便控制,再把她嫁给了西陵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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