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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483)

“是!”那侍卫答应了,又招呼了两个被惊醒的伙伴帮忙,把剩下的三个人扶着往后院去了。

西陵丰这天夜里睡得晚,是直接歇在了前院的书房里的。

程悦利落的从袍子上撕下两块布条,先大致的给那人把两臂断处的伤口裹住,然后道:“先忍忍吧,你先跟我去见王爷一趟!”

“没事!死不了!”那人咬着牙道,却是一条硬汉子。

程悦带着他过去,直接敲开了西陵丰书房的大门。

西陵丰披衣亲自过来开了门,一抬头看见跟在她身后的黑衣人,就是下意识的蹙眉。

“王爷!”那黑衣人面有愧色,就要跪下请罪,西陵丰已经侧身一让:“进来吧!”

程悦眼疾手快的扶了那黑衣人一把,把人扶进了西陵丰的书房,转身关了门。

西陵丰转身去点了一盏灯,再回头去细看那黑衣人的伤口。

伤口很平整,一看就是手法老道干练的人一刀切下来的。

“出什么事了?”他问。

那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中间虽然犹豫了一下,也还是尽量一字不落的将西陵越让他转告的话都如实的说了。

过程中,西陵越一直眉头深锁,紧绷着唇角不置可否。

听他说完了才道:“就这些了?”

“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那黑衣人道,虽然体力不支,却也还勉强摇晃着屈膝跪了下去:“属下无能,有负王爷所托,办事不利,愿受责罚!”

西陵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掠过一丝无奈的悲悯。

他没动,只是使了个眼色,程悦就上前有把那人扶了起来。

西陵丰道:“下去吧,这次的事不怪你们,是本王大意疏忽了。先好好养伤,本王不会亏待你们的!”

他却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轻易不会迁怒。

“谢王爷!”那黑衣人感激道,因为他跪下去自己就起不来,不敢再麻烦程悦,就也没有再跪。

程悦又亲自把他扶出去,交给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带走了,她自己又转身回了屋内。

彼时西陵丰还是一脸凝重之色的站在那里。

程悦刻意的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王爷,这样看来,这件事似乎是昭王府设的一个局了?”

本来他们怀疑是西陵越把什么重要的人藏在了顾府,可是顾府里跟本就没有任何藏人的地方,就只能用故布疑阵来解释了,何况——

西陵越后面的所作所为又无不是在说明这一点。

顾府里藏了人是假,本来就是虚晃一招,引起西陵丰的怀疑好派人搜查,然后他们埋伏伏击,来打击报复的。

这样一来,才能完整的解释昨天一整天昭王府里西陵越那两口子所有的举动。

而西陵越之所以会做了这件事,是要打击抱负西陵丰的不假,另外一个原因,也是为了把下午那件事上西陵丰的注意力移开。

在卫涪陵的藏身之处上,沈青桐耍了个小花招,而她算计人心,成功的利用西陵丰思维上的盲点骗过了他,如果西陵丰就适可而止了还好,如果他仍不死心的再叫人去查,卫涪陵就藏不住了。

本来今天这些黑衣人如果只是在顾府里一无所获,西陵丰是不可能完全死心的。

但是有了后面这件事——

好像一切真的就只是西陵越做的一个局了。

可是西陵越太狂妄嚣张了,当面挑衅打了他的脸,他心里不痛快的程度已经不能用气愤来形容了。

西陵丰面沉如水的没有做声。

程悦又道:“王爷,这么瞧着,这位昭王殿下倒是有点破罐破摔的嫌疑了?他这是明知道已经落了把柄在您手上,迟早要倒霉,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西陵丰开始先没说话,而是微微沉默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再怎么样的破罐破摔,他也不会做在现在,真要现在闹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如今朝廷和南齐北魏的关系都很特殊,本王是在等北魏新帝到京的这股东风,而老三他——大概是在等齐崇吧。”

齐岳道:“南齐太子?之前前太子妃卫涪陵出事,虽说是咎由自取,但最后还是和昭王妃脱不了干系的,按理说,就算南齐太子到京,他也多半是要找昭王府的麻烦的吧?难道王爷还担心他们会达成共识,彼此合作吗?”

西陵丰看了她一眼,这才说了实话:“当年从火场里救出来的卫涪陵的尸体有问题!”

程悦茅塞顿开,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回忆了一下道:“当时火势太大,最后从火场里抬出来的那具尸体的确是连容貌也分辨不清楚了,难道王爷您是怀疑……”

西陵丰打断她的话,字字肯定道:“不是怀疑!那的确不是卫涪陵,卫涪陵是被那位昭王妃叫人带走了的!”

程悦终于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转了:“是昭王妃?不是昭王?昭王为什么不自己派人去,而是要过昭王妃的手?”

“那个丫头的行事是蛮诡异的,叫人头疼!”西陵丰道。

想起强两天和沈青桐对上时候沈青桐的那副神气,却赫然发现哪怕是这会儿他都能清晰的记得她说话时候趾高气昂的模样,也异常璀璨清澈的眸子。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走神,连程悦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见了。

直到程悦发现了他的异样,叫他:“王爷!”

西陵丰赶紧收摄心神。

程悦道:“您今天让人去搜顾府,难道是觉得昭王会把卫涪陵藏在顾家吗?”

西陵丰却一筹莫展的摇头:“按理说是不太可能的,顾家的根基浅薄,纵然顾岩泽是老三一手提拔的,他家的下人毕竟都资历浅,要真说铁板一块,还是昭王府,可如果人在昭王府里,后面一旦被搜出来,那昭王就一定撇不清楚,所以啊——他们关押卫涪陵的地方,确实很难猜!”

其实程悦心里很疑惑他是怎么那么笃定的知道卫涪陵没死,人还是落在了沈青桐的手里的,只是已经看出来了西陵丰没打算说,她就也本分的没问,只是道:“今天昭王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在打您的脸了,王爷要不要回敬一二?”

西陵丰却是否决了她的提议:“不必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只要盯着北魏方面裴影夜的行程就好,万寿节是个好机会,不充分的利用起来,就实在对不起父皇几十年才摆一次的寿宴了。”

“是!”程悦不再多言,躬身退了出来。

后面的日子里,西陵越也只当是没有前面的这回事,仍在兢兢业业的忙碌着准备皇帝寿宴的事。

寿宴是在六月下旬,待到月初左右,周边的小国和番邦的使节就已经陆续带着礼物进京了。

六月十二,就连南齐太子齐崇也到了。

西陵越这天没上朝,就没急着起,两个人睡够了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洗漱更衣,用了早膳。

沈青桐这天心情不错,西陵越更衣的时候她就跟在旁边偶尔帮着整理。

西陵越道:“要一起去会一会齐崇吗?”

沈青桐埋头在提他捋平了腰带,一边撇撇嘴,头也没抬的道:“我去干嘛?不打自招吗?”

西陵越道:“反正你不出现,他也只会觉得是你作则心虚了,都没什么差别!”

沈青桐懒得理他。

西陵越本来也就是和她凑两句热闹,收拾好了就出了门。

虽然陈皇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云鹏这边皇帝早忘了,更是没有给出个明确的态度来,所以最近他还是不能跟着西陵越公开露面。

这天送西陵越出门的时候,云鹏终于忍不住犹豫着开口道:“王爷,皇上的寿宴近了,咱们的麻烦后面恐怕要接踵而至了,后面需要用人的地方多,您看——”

他一开个头西陵越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本来就是件小事情,他想也没想:“叫云翼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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