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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536)

一个侍卫凑近西陵越耳边说了两句话。

西陵越道:“父皇,那头闯入马圈的棕熊已经被侍卫猎杀!”

他招招手,很快就有人把五花大绑的死熊给抬了上来。

那是一头成年棕熊,个头巨大,身上无数砍杀出来的伤口,这时候身体僵直,被倒挂着绑在一根树干上,要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才能抬得动,已经是死透了。

“这东西皮糙肉厚,弓箭都难以奈何,属下带了上百人才将其绞杀。”一个侍卫拱手禀报。

皇帝刚要说话,却见有人红着眼睛冲进来,一把抓住陈德凯的衣领把他揪起来道:“这个畜生皮糙肉厚,既然弓箭都奈何不了它,它又是怎么受伤受到的惊吓?说什么意外闯入,别是你们故意的吧?混蛋!你还我妹妹命来!”

不用说,来人就是遇难的苏家小姐的同胞兄长了。

陈德凯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他冲过去,扑倒在对方身上,拳打脚踢,毫无章法的又是一顿乱揍。

西陵越没开口。

皇帝冷冷的呵斥道:“还不把他们拉开!”

马上有侍卫上前,强行把苏家公子架开了。

这位苏公子是个读书人,只是疯狂之下的失控,这时候仍不甘心,眼泪不知不觉的已经流了满脸:“你们害死我妹妹!杀人偿命,你们杀人偿命!”

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西陵越走过去,踢了那棕熊两脚,左右看了看,也对陈德凯道:“今日狩猎,所有人都是带着弓箭的,这畜生身上的确是没有箭伤的,你说它是受伤之后误闯进马圈的?它伤的哪儿怎么伤的?”

陈德凯甚是坦荡,虽然西陵越的是叫他愣了一下,他却仍是如实说道:“这畜生闯进马圈捣乱的时候,微臣有去看过,它的确是受了伤的,右腿和后背各有一道伤口在流血!”

西陵越又观察了那棕熊一阵,便是很轻易的找到了他说的那两道伤口,问他道:“你说的是这两处?”

“是!”陈德凯确认之后,肯定的点头。

西陵越于是冷笑:“这样说来,还真是白日见鬼了,这两处伤口都是刀伤,今日狩猎,难道还有人拿着大刀下去砍的它的吗?”

那苏公子听得先是一愣,随后就崩溃了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西陵越根本就没有将此事大事化小的意思。

他转头去看皇帝。

皇帝脸上的表情阴郁,与他对望片刻道:“去查清楚,给朕一个交代!”

“是!”西陵越拱手应诺,转而吩咐侍卫道:“先把他带下去,仔细看管,再叫人逐一去盘问追查,核对这畜生身上的两道刀口,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神勇,狩猎期间会单独出手猎杀这个畜生!”

“是!”侍卫领命,把陈德凯拖了下去。

云翼又把哭哭啼啼站都站不稳的苏家公子也拎走了。

“父皇方才也受惊了,现在要回行宫休息吗?”西陵越问皇帝。

皇帝却道:“方才情势危急,朕也自顾不暇,你真该好好谢谢魏皇出手救了你媳妇一命!”

西陵越侧目,看向了西陵越,庄重的拱手道:“谢过魏皇!”

裴影夜没应他的话,只对皇帝道:“既然这里没有别的事了,朕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言罢,径自转身往行宫的方向走去。

皇帝盯着他的背影,目色阴沉。

宸妃一直带着等看好戏的表情等在他身后。

皇帝却是吩咐西陵越道:“这里你看着善后,处理好!”

“是!”西陵越颔首。

皇帝抬脚就走。

宸妃和常贵妃赶紧跟随。

一行人回到行宫,等进了内院,皇帝突然止步,转头先是对宸妃道:“爱妃劳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宸妃皱眉。

他却又看向了常贵妃道:“你跟朕来!”

第349章 红颜祸水

宸妃见状,不由得便有些奇怪。

只是,她到底也是面上不显,曲膝一福道:“臣妾告退!”

她转身,去了自己的住处。

常贵妃没做声,跟着皇帝进了内院的正殿。

梅正奇察言观色,很有眼力劲的没有跟进来,从外面关上了门。

皇帝举步走到里面主位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面色冷凝,眼神阴鸷,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他不说话,但是那神情之间却自是有那么一种很强的威压之势,这殿内的气氛慢慢开始变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常贵妃跪下去,神色却是始终镇定平静,不惊不闹。

皇帝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开口,于是一股无名怒火又开始在心底升腾盘旋。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解释的?”最后,皇帝开口,语气冰冷的问。

常贵妃看着他,平静的道:“不知道臣妾又做错了什么?”

皇帝抄起桌上一个茶盏就砸了出去。

砰地一声,洁白的碎瓷片四处崩裂。

其中一片蹭过常贵妃的脸颊,一道血线自她腮边裂开,蔓延到下巴。

可是她的神色依旧冷静,处变不惊。

皇帝腮边的肌肉抽搐抖动,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这么多年,你是把朕当傻子吗?那个裴影夜和沈竞到底的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朕提过?”

“魏皇陛下?”常贵妃面上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皇上在说什么?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你!”皇帝几乎是急怒攻心,抬手一指她,但是看她那个不慌不乱的神情,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胸口起伏了半晌,终是不得不将窗户纸捅破:“裴影夜曾经是沈竞的关门弟子,恨得他的欢心和爱重,据说情同父子,这件事,你敢说你不知道?”

“魏皇陛下吗?”常贵妃道,沉吟一声:“他那个人,一向强势,不管是公务还是他在外面的事都是从来不准我过问的,皇上您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他的确是有过一个姓裴的大弟子,臣妾到时曾听他夸奖过,说那个孩子资质不俗,难道皇上是说,怀疑那就是如今的魏皇陛下吗?”

“你还不说实话?”皇帝怒喝,眼睛里血丝遍布,看样子像是要杀人:“你还不肯说实话?你真的没见过他吗?最起码据朕所知,曾经他还曾跟随沈竞入京,当时就是住在你们府上的?”

“我们府上?”这话常贵妃听来却是分外讽刺的。

她挑了挑眉,看向了皇帝。

皇帝又何尝不觉得这两个字别扭,登时脸色骤变,一张脸,黑如锅底灰。

他咬着牙,腮边肌肉暴起,没做声。

常贵妃道:“不知道皇上是因何对臣妾起了疑心,但是皇上所言之事臣妾之前的确是不曾有所察觉的。想当初,他的确是带着自己的大弟子进京住过几天了,但那时候那孩子已经十多岁了,臣妾居于后宅,总共也就见过他一两次,倒是——昭王妃喜欢跟着他,经常会去前院看望。”

方才出事的时候,所有人有目共睹,当时那么多人身陷险境,也不乏离着裴影夜近的,可他全部视而不见,就偏对沈青桐的安危格外在意,如果说他们之间没点儿什么特殊的情谊,只怕是谁也不会信的。

常贵妃是聪明人,既然皇帝已经把话挑明到这个地步了,她当然知道怎么说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

“哦?”但是皇帝对她这话却是显然不信的。

常贵妃也不悦的皱了眉头:“皇上难道是怀疑沈家和北魏皇室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联吗?”

如果说沈家和北魏皇室之间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亲密联系,皇帝是不信的,毕竟沈和跟沈家老夫人的德行都摆在那里,他们没那个心机胆量,更没有那个能力得北魏皇室的青睐,就算他得到的告密是真的,那也是当年沈竞在的时候的事了。

“不是怀疑,是确定!”皇帝道,还是目光片刻不离的盯着她的脸,冷冰冰的说道:“即使只有两面之缘,你的眼力真有那么差吗?你敢说你就是没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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