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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692)

孩子睡得正香甜,咂咂小嘴儿,没醒。

沈青桐这才又扭头去问西陵越:“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墨锦年纪小,还有些懵懂,可是方才墨玉刚一跟着进了这个屋子的时候就当场黑了脸——

人家金屋藏娇,这位昭王殿下,却是背着王妃,连孩子都有了吗?

其实也不能怪她揣测,毕竟西陵越这样的人,浑身上下都打着“生人勿近”的标签,和谁都不亲近,他会特意置办了这么一处庄园,还偷偷摸摸养了个孩子在这里,要说这孩子和他全无关系,谁信啊!

但是显然,沈青桐是直接就没多想的。

她回头,问得干脆又坦白。

西陵越举步过去,也垂眸看了那婴儿一眼,却没沾手,然后便仍是握了沈青桐的手,问那乳母道:“没什么事了吧?”

“已经退烧了,昨儿个还不怎么爱吃奶,今天已经吃得好睡的香了!”乳母恭恭敬敬的回。

她显然不知道西陵越的身份,更好奇跟着西陵越过来的沈青桐又是谁?只是一个农家妇人,被买进了庄子里做乳母,她也懂得规矩,十分的本分规矩。

西陵越点头:“好生照看!”

“是!”

那乳母答应了,他便牵了沈青桐的手出来,进了旁边的屋子。

沈青桐心里存着疑问,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待到进了隔壁的屋子关上房门,西陵越方才说道:“刚刚过去的这个年,定国公回京来过年了。”

沈青桐脑子本来就转得极快,当即就是脑中灵光一闪。

她先是错愕,随后便有隐隐的担忧,皱着眉头,盯着对面的墙壁道:“是西陵钰和陈婉菱的孩子吗?”

前段时间,被各种事情冲撞折腾,而且陈婉菱从怀孕之后就很少出门,一直在闭门静养,她有很长时间没见,所以方才一时半刻的竟然也没想起她来。

西陵越点头:“腊月初七生的,宁王的嫡长子!”

陈婉菱生了儿子,这本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可重点在西陵越“宁王的嫡长子”这几个字上。

沈青桐眉心紧皱:“所以,定国公原也有自己的盘算,他并非是受了安王拉拢,为他所用吗?”

西陵越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语气仍是浅淡又清冷的道:“据我的探子探查到的消息,他们之间曾经的确私底下有过接触和往来,但显然——是各怀鬼胎的!”

沈青桐仔细想了一想,立刻就有些明白。

只是,她心中仍有疑问,就仍是盯着对面那面墙,不解道:“那这孩子怎么会你的手里?宁王府丢了小世子,难道没有闹起来吗?”

西陵越但笑不语。

沈青桐只有些忧虑的盯着他。

片刻之后,西陵越方才说道:“趁着父皇对我忌惮,老大又刚好不在京城,这个时机千载难逢,我猜定国公那边应该马上就会有所动作了。这两天你先待在这里,不要露面。”

之前西陵钰的太子之位被废,皇帝就有意收回定国公手中的兵权了,可是因为他没有明显的过错,皇帝不好强行罢免他,就只是软硬兼施的提了几次,说他年事已高,应该回京安享晚年了,可定国公就是一路装糊涂,大义凛然的表示自己老当益壮,还可以为陛下分忧,死活握着南疆的兵权不撒手。

当时西陵钰大势已去,沈青桐一直以为他痛恨西陵越这个死对头,为了保护家族的地位和手中的权力,是极有可能会和西陵丰联手的。

而现在看来——

他可能一开始没有堵死西陵丰那边的路子,但却又分明给自己留了另外一条退路,一直在等这陈婉菱肚子里的动静。

算下来,这陈婉菱也算争气,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居然就这么幸运的生了个男孩儿。

有了这个孩子,怕是会激起定国公别的野心来了。

西陵越故弄玄虚,沈青桐就也没有勉强追问这孩子怎么会落到他手上的。

她只是有些忧虑的看着西陵越的脸:“这样——你会有危险吗?”

西陵越拍了拍她的手背,眉目间的笑意透着点儿漫不经心的味道,不是故作得轻松,他说:“陪他们做戏而已,我能有什么危险?”

这一场夺嫡之争走到如今这一步,早就是无路可退的了,就算他已经不复初心,但这条路也唯有继续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有时候,我们会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事实上只要是落在脚下的印记,就都是你种下的因,大家谁都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状似天真的反复无常。

沈青桐也不矫情的去跟他说些感性的话,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抿抿唇,很认真的说道:“我是冲着你才回来的,你可别叫我白跑一趟。”

只要有裴影夜在,其实无论他是成是败,她都不会潦倒。

纵然她不会甜腻的与他说“爱”,可是她的选择,态度明确,立场鲜明。

她没留在裴影夜身边安享富贵,却在这样风高浪急的时刻毅然选择回到他身边。

西陵越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

他站起来,将她拽入怀中抱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的道:“放心吧!”

沈青桐任他抱着,两人就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站了许久。

西陵越在这里陪着沈青桐一起用了午膳,安顿好她之后就赶着回城外的驻军那边了。

沈青桐到门口送他,等他策马远去了,方才被墨玉扶着往里走,进了门,墨玉突然道:“奴婢听王爷的随从说安王侧妃也怀孕了,好像——和王妃您差不多的月份!”

第451章 私人私事,夜宴遇袭

沈青桐的脚步不由的停顿片刻。

她侧目,朝墨玉看过去。

墨玉知道当时因为失去了那个孩子,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这会儿面对她时,就免不了小心翼翼的。

“消息当是没错的。”墨玉说。

沈青桐抿抿唇,眼底的神色依旧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墨玉只是不习惯对她隐瞒,但事实上看到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反倒是微微松了口气,只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手往里走。

却不想,等到进了院子里,沈青桐却又突然再度开口道:“她现在人在京城?”

墨玉一愣,然后道:“是的!安王是领兵出征,自然不能带着她。”

沈青桐是不知道陆嘉儿和西陵丰之间如今的情意能有几分,但她清楚的是——

因为常贵妃留下的后手,陆嘉儿的那份供词入了太后的眼,太后当时虽然因为没想对西陵丰赶尽杀绝而放过了她,可是打从心底里对她的厌恶和不喜却是不容置疑的。现在西陵丰既然是奉旨出征的,那么就算放心不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断然不会带她同行,因为不仅会引发太后更激烈的不满,真至于太后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放肆的为所欲为的。

陆嘉儿在京城。

沈青桐微微闭了下眼,唇角缓慢的勾起了一个冷凝的弧度,没说话。

两人回了后院。

这庄子虽然只有两进院落,但地方还算宽敞,后院的房间也不少。

乳母带着孩子住了一间,西陵越又另外挑了间向阳的屋子给沈青桐住。

墨玉扶她回房:“昨天连夜赶路,王妃也没怎么睡,要不睡一会儿吧。”

“好!”沈青桐点头,任她扶着上床,思忖了片刻又道:“王爷留在这里的主事之人是谁?”

墨玉对西陵越身边的人都不是很熟悉,虽然趁着西陵越和沈青桐用膳的时间西陵越的亲信和她交代了一些这庄子上的事,她现在能认出那主事的脸,一时却叫不出名字。

沈青桐见她为难,就直接道:“去叫他过来!”

“是!”墨玉也没着急,先给她背后垫了软枕让她靠着,又给她膝上盖好了被子这才出门。

不多时,他便带了个三十余岁的健硕汉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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