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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57)

狮子岭的路比起秃头岭难爬得多,坡陡就算了,路还窄,羊肠小道挂在悬崖上,最宽的地方也才一米来宽,窄的地方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山上潮湿,地面湿漉漉的,长有苔藓,踩上去特别滑。台阶修得极不平整,大部分都呈倾斜状,稍不注意就踩滑了,且这么危险的山路,连护栏都没有,若是摔个跟斗,只怕小命就悬了。

出门在外,自然得处处小心。

赖瑾小心翼翼地贴着峭壁前行,但凡往脚下看一眼都头晕眼花!他以前不恐高,这会儿也不由得腿软。

他现在是带兵的将军,不再是后院长在父母羽翼下的孩童,在幕强的军伍中,怂,便难以服众管不住人,那可是很要命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老贾、阿福和阿寿看出赖瑾害怕,谁都没敢吱声,默默的护他好。

旁边一个佰长见到将军的腿肚子都在哆嗦,上前:“将军,我背你。”

赖瑾吓得一个哆嗦,斩钉截铁地说:“我自己走!”这么险的路,让人背,他的风险更大,也丢不起这人。

他战战兢兢地爬到寨子时,都快到近午时分。

赖瑾心说:“难怪狮子岭的山寨这么难打。”

山寨里的山匪们全都缴了械,正聚在寨子中间平时操练的大空地。

天太热,很多人掀着衣服扇风,跟先入伍的伙头兵们打听待遇。

赖瑾气喘吁吁地爬上去,齐刷刷地目光看过来,有人喊了句,“将军来了。”

旁边几个千总过来,向赖瑾行过礼。

千总程量告诉赖瑾,“寨子里一共有一千七百多人,全是青壮,不留女人。”

赖瑾问:“为什么不留女人?”

程量说:“不好管,容易出事,以前为争女人闹出过人命。长岭县有娼馆,都是去那边。山匪们掳到女人后,家里有钱的,让拿钱来赎,没钱的都卖了。”

赖瑾问:“年老的山匪呢?”

程量说:“要么病死,要么战死了。狮子岭经常跟秃头岭打仗,县尉也时常派兵来剿,经常有伤亡。每到秋收和春耕时节,路上的商队多,他们为争地盘,打得最是厉害,而且这些山匪的日子过得又穷又苦,年老体衰的,撑不下来。。”

赖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问:“斩获怎么样?金刀寨主呢?”

程量指指旁边的大厅,说:“重赏之下,有人反水,金刀寨主已经被人杀了。取他们性命的那伙人,颇有些凶戾。”

赖瑾迈进门,就见到里面躺了七八具无头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显然经过一场激战。

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还站着十几个山匪,其中好几个人的手上还提着人头,数量正好跟地上的无头尸对上。

他们个个浑身浴血,眼神凶神凌厉,特别像亡命徒。

他们充满戒备和不信任的目光扫过进来的一群人后,便落在了赖瑾身上,眼神又狠又利。大概是表情崩得太紧,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更添凶横。

赖瑾对大厅中的惨状并没在意。他见过比这更加惨烈的场面,那还是自家亲人的,如今面前这个,小场面。

倒是面前的这伙山匪有些反常,这像刺猬般浑身竖刺的防备模样,瞧着像在官兵手上吃过亏。他们面上表现得凶狠,聚成团缩在角落的情形,又显出他们的没安全感。如此拼命为财,更像走投无路的亡命徒在奋力搏命。

赖瑾不愿去解动他们那崩到极致的神经,摆出很随意的模样迈过门口的尸体,进到厅中,问:“哪个是寨主的尸体?脑袋在哪?”

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提着一颗人头过来,伸手便把人头递向赖瑾。

老贾和陪同在侧的千总程量同时把人拦住,让刀疤脸跟赖瑾保持足够的距离。

金刀寨主长得也是一脸凶相,络腮胡子四方脸,眼睛鼓得像要蹬出来,断颈处还在往上滴着凝成块的小血块。

刀疤瞧见赖瑾年幼,却做了这么大的官,心中嫌恶很没好气,脸恶声恶气地说:“这呢!”喉咙中发出威胁地嘶吼声,表情愈发狰狞,颇有几分想吓唬小孩子的架势。

赖瑾经过这么多年的毒打,早就练出来了,对刀疤脸的这点凶相并不畏惧。他接过金刀寨主的人头,随手抛给身后的阿福,对一群山匪说:“你们杵这干嘛,这里又不发金子,外面蹲着去!”

刀疤脸直勾勾地盯着赖瑾问:“小子,你不会赖账吧?”

赖瑾满脸无语地仰起头看向刀疤脸,“几十两金子而已,真不至于。”说完转身去检查完地上的尸体。

那些脑袋还在脖子上的山匪都挺瘦的,个个能看到肋排,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身板体格跟没头的那些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