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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反派他元配(150)

沈海的这一手做的,牛不群那边自然就炸了锅。

这两人半斤八两,一个不仁另一个自然就不义。沈海敢捅马蜂窝,那他就干脆一捅到底。牛不群直接将沈海与马匪勾结的证据提交上呈。声称真正与人勾结的是沈海,沈海此举乃栽赃嫁祸。

沈海这时候倒是庆幸周憬琛柳沅等人干脆利落的除掉了马匪。没有人证,无论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何况北营里还留着马匪的耳朵。无论上头如何排查,他只要咬死了自己对马匪深恶痛绝,养精蓄锐多年才将马匪一网打尽。牛不群才是真的栽赃嫁祸。

牛不群有证据,沈海也有,只是沈海的证据加上剿匪的实功更站得住脚。沈海这边除了提交往来信件,还有一本记载明晰的账簿。

西北两营斗得不可开交,动静大点儿,东乡镇人人自危。

折腾了整整一个半月,终于以牛不群为首的西营一批人被全部革职查办结束。西营如今乱成一团,北营这边勉强躲过一劫。沈海成功斗倒了牛不群却没有坐上第一把交椅。于家村和张家桥被屠一事无所作为,他虽不是主要负责人,但也要受到牵连。遭了斥责,不仅上升之事被搁置,还得罚俸三年。

两营合并为一营之事暂时搁置,不日会从大都护府调人过来。

且不说沈海为此吐了一口老血,忙活一场没讨找好,还断了自己的晋升之路。早知如此,还不如他跟牛不群继续相安无事。事态一变,如今沈海已经没心思去琢磨别的,开始忧心新来的长官不好相与。最重要的是会发现虹山的异样。西边商路那条财路已经断了,虹山的曾青矿就是沈海的命根子。沈海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若是新来的人敢动他命根子,他就敢拦路杀人。

日子眨眼就过,两营的大动静倒是没给寻常百姓造成多大的影响。

官是官,民是民。只要不打仗,不涉及到赋税农桑,百姓的日子该如何还如何。周家每日做着生意,除了发觉街上的官兵多了且行色匆匆。别的倒也不曾有多大的改变。周憬琛两个月没回过家,余氏担心却也不敢去营地看。孙玉山来打过招呼,叫她们没事别往营地附近走动。

叶嘉虽然不清楚内情,但孙玉山来亲自打招呼,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不过这里头倒是有桩事儿。孙玉山来周家的那日,刚巧撞上孙老汉听见动静来开门。遍寻多日不见踪影的亲爹在周家找到人,可把孙玉山给高兴坏了。尤其是除了亲爹以外,他两个侄子也好端端地在周家养着。瞧模样比原先在自家养得还好,高了,还壮实了不少。

孙玉山喜极而泣,差点没当场给叶嘉跪下来磕头。多谢她的救父之恩。

叶嘉被他这么郑重的道谢给弄得不好意思,连忙把人扶起来客套了两句。而后就让开来,叫孙玉山父子俩自己去屋里说说话。

孙老汉也不客气,拉着孙玉山就去了自己屋。

后头不晓得父子说了什么话,孙玉山再出来看叶嘉的眼神都敬重了不少。他嘴上也没说什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话,临走前把营地里的形势含糊地跟叶嘉说了说。重点提了营地来了个好色的长官,叶嘉听了以后沉吟了许久,这几个月一次都没去营地附近冒过头。

日子渐渐平稳,晓得不会打仗,叶嘉最终还是在东街盘了个铺子。

就在瓦市的旁边不远处,她看了许久才看好的一个正对着瓦市入口的铺子。那个铺子的东家要搬离东乡镇,这些商铺田地就都变卖了。不过因着不着急,开的价格非常高。

怎么个高法?就这么说吧。叶嘉当初买个宅子,五间大屋两间小屋外加一个大厨房和地窖,连带着一个大院落。就这样大的地皮,虽说离街道远,但也足够划算,磨下来却只花了二十多两。此时这个商铺才不到屋子的三分之一大就要二十两。一文钱不能少。

叶嘉花了好些功夫跟他磨,磨的嘴皮子都破了还是说不通。人牙子跟店主的态度都很坚决,直说这一块位置好,做生意很旺。表示二十两都是开的低价。

余氏想着这个铺子磨不下来就换一个,但叶嘉实在喜欢这个位置,最后还是妥协了。

二十两买下来,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店家是当真抠搜,把里头能拆得都拆了。叶嘉若是要开铺子,还得重新修缮打家具。铺子也没有牌匾,商议后还是沿用西施摊的名字,主要是为了食客往店铺引流。铺子重新开张之前叶嘉打家具修缮铺子,七七八八地还搭进去小十两。

铺子拿到手的前一天,余氏提议整一桌开张席面庆贺一下。

八月底的时候香胰子交了两次货。玲珑胭脂铺拿到了一百八十两,梨花巷那边要的多,直接拿到了二百两。这一下子到手三百八十两,叶嘉手里头有了存银自然就大方。她细细一想,这段时日大家伙儿都忙。一面要做生意一面还得盯着铺子,确实该好好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