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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反派他元配(258)

还别说,针脚缝得挺密的。

“……不要以为你给我缝条裤子我就会原谅你,周允安我告诉你,我再不相信你的假面具!”叶嘉是气狠了,从昨夜到今日,她的脸皮都要被撕成碎片。

周憬琛就怕她心生阴影,结果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嘉娘……”

“你别说话。”

叶嘉也算是看明白了些事儿。一,她应该多做几套内衣。光三套是不够的,洗得勤也有不够换的时候。不能躲懒。二,亵裤太难干了,她的琢磨这弄个三角裤。多做几个,偷懒是不应该的。

周憬琛包容一笑,从怀里掏出了药膏:“这药膏得一日抹两次,早一次晚一次。”

叶嘉:“……”

且不说这几日,周憬琛逮着抹药的功夫将叶嘉几次的吃干抹净,望梅止渴。就说余氏见周憬琛这眼睑下面的青黑是一日比一日深,脸颊和脖子总有那么几日是带伤的。终于还是没忍住趁着一日,叶嘉在后厨查看她刚晾的高粱酒时,把周憬琛给拉到一边去询问了。

周憬琛原本是不想说,这等闺房之事,哪有总跟母亲说的道理?但余氏看他俩经过这几日并没有蜜里调油的,反而是有点不干不脆的别扭,实在是着急。

问得多了,周憬琛也有些烦。但想着母亲遭遇的苦楚,也能理解她的担忧。便也叹了口气,将第一日与叶嘉的乌龙事儿给说出来。余氏一听这事儿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儿媳前几日人都是缩在屋里不出来。即便是出来,走路也不顺的样子,顿时也有些心疼。

“嘉娘身子骨纤细,又是头一回,得男子悉心的呵护着才行。”余氏也是个骨架纤细的人,年轻时候也受过罪。后来是夫婿舍得下脸去讨好她,她才慢慢尝到滋味儿:“不行,没人教是不懂。”

余氏问清楚以后心里有数了,后面便没再问过。也吩咐了周家其他人不能在叶嘉面前提这事儿,儿媳妇要脸,他们顾忌一下。

虽是这么说,余氏找了个天气还不错的日子,一个人都没带自己去了街上。

叶嘉那伤四五日后终于是好了不少,至少走路不疼了。平常只要不往那块想,就也不是很疼。只是周憬琛藏着的那个药,趁着周憬琛不在她翻遍了家里的柜子,就是找不着。且不说叶嘉为了不叫周憬琛给她上药,整日里在家翻箱倒柜,就说周憬琛在家歇息到了正月初十就没得空。

原本应该是到正月十五,但轮台那边忽然来了人,他这边就不可能再安生地待在家中。

沈家在东乡镇纠缠了小半年,还是没能把沈海给摘出来。又因着沈家人擅自开采曾青矿一事,惹来了众怒。东乡镇有曾青矿一事,竟然满的这样紧。若非有不懂规矩的商人误采了矿藏,拿到轮台那边去问。将这件事给捅出来,轮台那边上头的人都不知道。

上头人极为震怒,震怒的不仅仅是矿藏的隐瞒,还有自以为对北庭都护府这一块的把控。原以为一切尽在眼底,实则仅知其一不知其二,浮于表面。上头人感觉到了威胁,自觉被挑衅了。

此事一爆,大都护自打知晓东乡镇有曾青矿一事后,派了亲兵过来接管了矿山。

果不其然如周憬琛所猜,来的人是大都护的心腹,杨成烈。杨成烈此人一来就命人将沈海押送回轮台,手段粗蛮地驱逐了指手画脚的沈家人。并当众列明沈海的诸多罪状,一条一条,钉死了沈海。并且雷厉风行地肃清东乡镇的旧部,手脚不干净的人,他能处死的当地处决。

处死当日,就换上新的一批人。

年才一过,驻地就迎来了新一批的大换血。那些个藏在暗处的污糟事儿全翻出来,驻地日日有下属村落受过欺凌的百姓拖家带口的来告状。杨成烈处死这些人都有理有据,手段虽残忍,却足够震慑。甚至还牵扯出一桩大案,喀什县县令与北边突厥勾结,拐卖当地少女为娼。

喀什县令在这一块地界就是个影子一般的人物。自打二十年前被委派至此,甚少露面。

一来便于驻地商议,客气地将管辖权让给了驻地校尉。对驻地的官兵礼遇三分。遇事儿从不往身上担,同时也不干预驻地收税征兵。这样一个有些无能软弱的人物,居然私底下早就跟突厥的人贩子团伙合作。拐卖当地少女,孩童,送去草原深处为奴为婢为娼长达二十年。

结合驻地官兵问查统计失踪人口,拐卖人口高达三千七百人。这些还不包括一些没有被人记住,莫名其妙消失在西北这一块地界的人。

这一桩大案爆出来,整个喀什县都震动了。群情激奋,就是叶嘉都难得的愤怒了。

官方带头拐卖人口,这是何等令人震碎三观的行为?叶嘉先前遇到那个人贩子团伙时还没想到有这样一个离谱的事情,她如今特别庆幸自己遇上了这伙人。若是这次也叫那群人贩子逃了,喀什县令主谋贩卖人口的事情还要隐瞒多少年,还有多少少女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