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乙女文妖皇(68)
“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自己。”青年不知想起什么,脸色阴沉,眼底杀意翻滚。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感觉,仿佛这段时间的一切都被其他人所操控,如提线木偶般浑浑噩噩活着。
想起“他”干得那些蠢事,姜槐真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恨不得将那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求你了,别再提白乐妩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听到她就想杀人。”青年有气无力道。
“但你杀不掉。”风沅迅速发现了关键,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她收敛了笑意,面容严肃,“有东西在束缚你。”
“对。”姜槐点了点头,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沉重,“我发现我不仅杀不了她,反而起初在升起这个想法时还会出现反噬”
他咳嗽了下,脸上是缺少血色的苍白。
风沅不需要问,便知道以对方的性格绝对吃了不少苦头。
姜槐咽不下这口气,只会一次又一次尝试。
她对青年眼底的阴郁感同身受。
“所以你是怎么清醒的?”妖皇换了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
魔尊重新陷入沉默。
“姜槐?”
青年神色犹豫,最后在对面越来越微妙的神色中,不情不愿说出他的自我猜测。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把你揍清醒的?”
风沅摸着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开口。
“你能不能不要忽略其他条件?”
“我只是看透本质而已。”风沅吃完盘中最后一块烧饼,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角,带着几分餍足。
“我懂了,你讲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你的清醒是阶段性的。阶段之外,就是脑子不清楚的抽风。”
虽说意思不差,但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欠揍?
姜槐额角青筋跳跃,果然,他就不该对面前这个混蛋抱有什么期待。
可悲哀的是,他现在无法反驳。
因为确实是那天跟风沅比试落败后,他在闭关中有了一丝清明。
由于屈辱,由于不解,也由于他终于将心神放在了自己身上,姜槐在大口吐血中,突破了那层长久以往的束缚,得到了暂时喘息。
喘息后的第一想法,他要自救。
“你自救找霁华干什么?”风沅一脸莫名其妙,“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这样会让我怀疑某些人在自己恢复清醒后,就去嘲笑他的难兄难弟,做魔不要这么卑鄙啊。”
魔尊顿了顿,露出假笑,拒绝回答。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实在不想回忆起之前随便拎出一件都能让他爆炸窒息的羞耻回忆,并且邪了门的,妖皇还每一次都是见证者。
这意味着,对方将他的笑话看了个彻底。
青年恨不得原地去世,然后一时心乱如麻,半道晃去了神界,跟天帝相遇。
出于某种他恢复了说不准对方也能恢复,毕竟天帝向来是他们几个中最靠谱的那一个的侥幸心理,姜槐顺口道:“救命!!!”
结果,呵,晦气。
听听那宛若什么三流话本的恶心发言。
姜槐除了被勾起伤心事,半点收获都没。
他死心了,颀长身影在蹒跚的步伐中透露出一丝萧瑟。他带着羞耻,带着不得不亮起的眼睛,在熟知他所有黑历史的人面前低声下气。
“为什么我们都被影响,就你没事?”青年愤愤捶了下桌子,用来宣泄。
他们中出了个叛徒!!!!
“槐儿,这大概就是你的命吧。”风沅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眼中满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落寞,她低下头,深沉道:“挣不脱,逃不掉,最后沦落为爱情的奴隶,一哭二闹三上吊,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抱柱诉衷肠。”
“你想死吗?”姜槐平静开口。
“我错了。”
风沅乖乖低头认错,她递上茶杯,眉眼低垂,眸光流转间是说不出的娇羞动人,温柔羞涩,“尊上请喝茶。”
姜槐这口茶卡在了嗓子眼里,肺都要咳嗽出来。
这杯茶差点成了上路茶。
“你还可以更恶心点吗?”
“你这个人好难伺候啊,为你真情流露是讽刺,对你温柔又不想,小东西,你还想怎样?”
姜槐终于没忍住,跳起来,和对方打了一架。
结界中,没有法术,没有法宝,只是单纯的肉搏。
他们喘着粗气,各自倚靠在墙上,风沅按着被踹到的腹部,轻“嘶”了下,声音中却满是笑意,“怎么,这下舒服了?”
“你这混蛋。”姜槐笑骂了回去,他也没好到哪去,脸上淤青又多了些,一开口就牵动伤口,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郁气却消散许多。
周身的沉重与烦躁也逐渐趋向于平静。
“真是的,打架就打架,说什么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