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姬刚跑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呆楞的盯着几人。
“水姬，那还要跑么？”柳云详悠闲的回到床榻上“将百里会带过来。”
“水姬，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百里会白皙的脸肿了起来，嘴角也牵绊着一丝血迹，原本沉稳的眸中充满了恐慌“跑啊，快点，你快跑啊，”毫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柳云详也只是看好戏般望着两人，奸佞的笑不断加深。
“您放过会妃吧。”水姬折回的步子如一阵死亡之鼓，声声敲在百里会的心口，伴着踩压积水发出的声响，在这永无天日的地牢中，奏响绝望之曲。
小蓝双手紧捂起嘴，眼泪滴落在领口处。连内衣也浸湿透了。
“水姬，你走，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你倒是走啊。”百里会怒吼着出声，感觉喉间一阵阵的疼痛，终于抑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不要哭，上次要不是你，我早就失身了，这是我的命，是躲不过的。”水姬安静的拿起袖中的丝帕轻柔的擦拭着百里会的眼角“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和你说的话吗？女人要自己爱惜自己，不然，天也不怜你，所以，不要哭。”而自己，却早已是泪流满面，双眸结满水雾，看不清任何人。
“还要我等多久，水姬？”柳云详自顾自的解起了腰带，笑中充满了淫意。
水姬向前几步走近了柳云详的身边，却迟迟不敢靠近。
第2卷第21章 水姬之痛下
“自己脱，我可没有耐性。”柳云详迫切的解开身上的衣衫，紧紧盯着水姬那无措的脸。
“不。”百里会凄厉的吼出声，那一声，带着无比的哀怨，无尽的悔意，最多的却是不得不臣服的无奈，“柳云详，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会杀了你。”
那一声也轻易的窜入小蓝捂实的耳膜中，放下双手刚想冲出去，便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拉了回去。是那名狱卒，年迈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年轮，一双干涸的眼中透露着浑浊。老狱卒艰难的摇了摇头，手上的力道不减，以唇形缓缓开口：“你，救不了她的。”
小蓝只觉身子一软，颓然倒地，狱卒将手捂上小蓝的耳朵：“你出去，只会更麻烦而已。”
纤纤玉手颤抖着松开了腰间的带子，粉色的轻纱便一下垂落向两旁，微微一用力便露出里面白色的肚兜。柳云详淫笑着走道水姬身后，朝那两名押住百里会的士兵喝道：“看见没有？我可没有强迫她。”
两名士兵忙不迭的附和起来：“没有，是水姬自愿的。”
“这就对了。”柳云详双手抚上她的玉背，将交扣于颈后的带子轻轻一拉，胸前的肚兜便悄无声息的落了下去。
一把将水姬放上了床，柳云详迫不及待的欺身上前,“哧”的一声撕碎她身上仅着的亵裤。
“果然很美。”
百里会试着挣动双手，便被那两名士兵用力架起拖到了铁栏上，紧紧的固定住，丝毫不得动弹。
无措的低下了头，看着眼泪一滴滴打到蓄满积水的地面上，开出几朵残花。袭暗，又多了一个你保护不了的女人。
“让她抬起头。”柳云详的语调中带着释放出来的快感，声音也开始急促。
“是”。一名士兵依言一把揪起百里会的发丝，强迫她抬起头来。
而百里会却用尽了力不肯抬头，只觉一阵头皮发麻，痛入心房。
“唔……”士兵猛的一用力，迫得百里会不得不抬起头。
床榻上的女子，黑发悬落下来，空挂在床与地面之间。双手紧紧撕扯住身下的床单，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花一样的女子，却被禽兽一般的男子如禽兽般的强暴。
空气中，只有柳云详宣泄的快感声，百里会视眼模糊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一阵疼痛蔓延至全身，这种痛，入心入髓。
仿若经历了地狱般的漫长，身上的男子终于停止了律动，大汗淋漓的退开了身。轻蔑的望了身下的水姬一眼，满意的捡起了一旁的衣服穿上。
百里会看到水姬撕扯住床单的手依然紧握着，全身僵硬的躺在那里。
待一切穿妥后，柳云详才来到百里会面前，对着那张布满泪渍的脸大笑起来：“哈哈……放开她吧，我们走，对了，牢门先不要锁，让她们好好的聚聚。”
“是”。手一被松开，百里会便顺着铁栏慢慢的滑落，将整张脸埋入黑暗中。
“水姬”。小蓝快步跑进了牢房，将外衫脱下包裹着她赤裸的身子。
水姬不语，只是将头埋入小蓝胸前，双手紧拽住那件外衣。小蓝忙将旁边的被子扯过不留一丝缝隙的圈住她。
一旁的老狱卒识相的离开了牢房，死灰般的沉寂，又留下她们三人。
“小蓝，我没事。”水姬抬起头看向小蓝，努力的想要平复这一切。
“水姬…..”一看到她这样，小蓝哭的更厉害了，不安的轻唤出声“柏会……”
百里会站起身怔怔的往外走，丝毫不理睬任何人。
“柏会，你怎么了？”小蓝焦急的看着两人，恐惧的朝着百里会的背影喊起来“你不要吓我啊，柏会……”
水姬安静的窝在小蓝怀里，不一会百里会便回来了，手中多了一盆清水，一条干净的毛巾。
将面盆放到床榻上，百里会走近水姬嘶哑着出声：“水姬，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水姬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三人紧紧相拥，为她人，为自己。
许久过后，小蓝和百里会才帮水姬重新穿好了衣物，三个人靠在一起，一句话都没有。静的连呼吸声都凝重。
就你们静静的呆着，动也不动一下，她们宁愿这样，度过这艰难的五天，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那么一份希望，过了这五天，就好了。
只是，这毕竟才是第二天，她们也并不清楚，未来的几天会怎样。
傍晚时分，牢门又被打开了，先前的那两名士兵冲进来架起了缩在床角的水姬。
“你们放开她。”百里会一把拉过水姬的胳膊，使劲全力护着她。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的。”水姬将手轻轻放到百里会的手上，用力掰了下去。
“水姬……”
“放心吧。”水姬回头看了一眼百里会和小蓝，眼中却分明有着死亡前的诀别。
百里会忙用力拉起她的袖子：“答应我，一定要活着。”
水姬沉默了半晌后方用力点了点头，百里会这才松开了手。
又是留下一个背影，一片死寂。
“小蓝，天亮了吗？”百里会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应该亮了吧，都过去好久了。”
“那水姬怎么还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也许天还没有亮，柏会……，你说李将军他们真的还要三天才回来吗？”小蓝无神的看着牢门外，急盼着那个身影的归来。
百里会回答不出来，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蓝，一年前，袭暗护不了我，今时今日，我还能保全吗？”百里会幽幽出口，眼神空洞。
“柏会，一定可以的。”小蓝坚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眸光更笃定。
先前的两名士兵又回到了牢房，走到百里会身前，颇为不安的开口：“会妃，得罪了。”
“水姬呢？水姬怎么样了？”百里会的目光在两人间巡回，眉尖轻轻的锁起。
“这……，”两名士兵犹豫着呐呐出口“她还活着。”
“活着，那就好，快带我去见她。”
“柏会……”小蓝看着她们一个个被带走，心里早被恐惧给占满了。
“小蓝，”百里会轻启双唇，却说不出一语，只得咬咬牙走出了地牢。
外面明亮淡澈，雪，许是落过很久了，白的不见一丝颜色。
百里会抖了抖肩上的雪花，一片苍茫，犹如一页宣纸，画满了凌凌乱乱的脚印。
步子踩在雪地上发出窸窣之声，听在百里会耳中却别样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