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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169)+番外

李韵苓一把折扇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况子跟我讲过你最近的事,你要把她捧到何时?”李韵苓手里的折扇指了指厨房,“这样的女人也配,你在外头怎么玩我都不想管,你如今居然还把她带家里?你倒是说说,你安得什么心?”

“我没安什么好心,行了吧?”明成佑不耐烦地挥下手。

“也只有蕊蕊能忍你,”李韵苓打开水墨画装点得折扇使劲扇动几下,“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傅染这Y头摆明有心跟你好,待会吃饭你就跟她说,她倘若知道真相后,也算能抵了她当日抽手离开的狠心,然后你们两不相欠,各过各的行吗?”

明成佑想也不想拒绝。

眼里全是傅染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她系着围裙,头发简单束在脑后,转身在流理台洗手时余光看到客厅内的二人,她勾了下嘴角,笑容很淡,却令人窝心。

“妈,你答应过不插手这件事。”

“成佑,你有为蕊蕊想好过后路吗?”

明成佑答得很干脆,“她想要什么,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萧管家菜刀快速地切着手里的美国芹,傅染在一边配菜,“萧管家,伯母这两年的口味没变吧?”

萧管家反应冷淡,“基本没变。”

李韵苓喜欢的菜色傅染有所了解,她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鸡蛋,萧管家切菜的动作稍顿,“傅小姐,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走?”

傅染反问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是吗?”

“我只知道,那段日子是三少最难捱的时候,他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夫人心疼地眼睛都哭红了,哪怕你们当初感情再淡,有你在,哪怕只是陪他说说话也好。傅小姐,你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物是,人非。

少奶奶和傅小姐,说到底也就一个称谓的区别,但代表的含义到底不同。

傅染未作解释,专心得在厨房内开始做菜。

由于时间有限,她做了几道家常菜,八菜一汤,等端进餐厅时,时钟扫到了十二点半的位子上。

明成佑饥肠辘辘,萧管家过来请李韵苓用餐。

“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傅染替李韵苓拉开座位。

她大体扫了眼菜色,“我记得你以前在依云首府是不做菜的,是不是过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傅染忽略她的后半句话,“这些菜都是我跟我妈学来的,您尝尝。”

明成佑拉开椅子,替傅染脱掉围裙,他随手交给身边的萧管家,“坐吧,要喝点饮料吗?”

“不用。”

萧管家给李韵苓盛了碗汤,她把折扇放在手边,却并未立即动筷,“傅小姐有心,还记得我喜欢吃些什么。”

明成佑夹了筷子菜放到李韵苓碗里,她伸手一推,“但人都会变,更别说是口味了,这些菜云峰死后我就没再碰过,况且方才以为你们不会过来,我和萧管家吃过了。”

明成佑落下筷子,眼睛望向李韵苓。

“你们慢用。”李韵苓没有起身,依旧坐在原位,傅染如坐针毡,萧管家给她和明成佑盛了饭。

“忙活半天不饿吗,”明成佑拿起筷子塞到她手里,“吃吧。”

傅染想了想,又把筷子落回去,“伯母,我这次是真心想和成佑重新开始。”

李韵苓望了眼傅染,遂而又将目光别向明成佑,眼里的深意唯有二人自己懂。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因为成佑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成就而重新找回来的?”

面对如此质疑,傅染回答的也很轻松,毕竟这些话都在她意料之中,“我这时候讲什么都是空的,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你就不怕,成佑在你之前的两年有过别的女人?”

李韵苓脱口而出,明成佑哪里还能阻止得了。

“不怕,”傅染态度坦然,“那两年我没有在他身边,也不能强行要求我当初自己放弃的人为我做到那样的地步,况且我跟他要走的路都在后面,所以也请您相信。”

李韵苓压低眉角,令人捉摸不透她的神色,明成佑握紧傅染的手放到膝盖上。

“既然这是你们自己的意思,”李韵苓目光自二人身上逡巡,“我很期待以后的故事。”

明成佑全然未觉不自在,傅染如鲠在喉,面对整桌子菜胃口全无,李韵苓席间都没有离开,更未动过一筷子。

从明家出来,傅染跟李韵苓道别,她坐进副驾驶座内,全身一松,身子向后倚去。

明成佑发动引擎,将车子缓缓开出明家宅子,“怎么了,来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会却焉了。”

傅染单手遮住眼角,明成佑以为是方才的事,“我妈就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别放在心上,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傅染想着,越发心烦气躁起来。

明成佑左手把着方向盘,俊脸凑过去被傅染伸手推开,“开车吧。”

“怎么了?”

“没事。”傅染目光不由瞥过明成佑腰际的皮带,眼里更是一刺,心里火烧火燎似的难受。

他只当是因为李韵苓,当即神色也有些不悦,“我说过这事急不来,再说我们要重新开始你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话,况且口口声声说要跟我走以后的路,是不是才第一步你就觉得困难想退缩了?”

傅染闻言,没好气地别过头,“让我清静会,我不想跟你吵。”

明成佑几时受过这等闲气,但到底没发作,一路把车子开回中景濠庭,傅染的车还在车库内,她从挎包内取出车钥匙,另一手去推车门。

明成佑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回身侧,“还生气呢,不气了,做了半天保姆也累了,上楼我帮你按摩按摩。”

傅染没这闲情雅致,明成佑这痞样平日里倒觉得受用,这会看着,怎么看他都是一流氓。

还是个赖皮流氓。

“我要回去了,有点累。”傅染挣扎下,明成佑手臂圈禁,脸色微变,眉宇间聚起丝丝阴沉,“把话说清楚,真的没事?”

“没事。”

她太过坦诚的态度令他越发怀疑,明成佑握起傅染的手,“这条路是我们说好要一起往下走的,傅染,倘若你再中途离开,我保证,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傅染拍掉他的手,又把明成佑用力从她眼前推开,“你们都以为我当初的离开就是十恶不赦对不对?你现在要跟我重新开始,算是我前辈子积德才换来的对吗?明成佑,我用不着你一次次提醒。”

她推开车门,半边身子滑出去,明成佑再度扣住傅染的手臂,“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傅染一甩手,大步走到自己的车前。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尔后踩了油门离开中景濠庭。

明成佑眼睛盯着后视镜内逐渐远去的影子,他想不通傅染怎么会说变脸就变脸,在饭桌上跟李韵苓的那番话着实敲进了他心底,他没有追上去,由着脾气甩上车门进入别墅内。

傅染开车一路往前,心里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问清楚生怕冤枉了什么。

她来到南生活广场,上次来的那家店照常在营业,依旧是唯一的一名老板在里头。

“请问?”傅染走进店内。

老板这会没什么生意,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抬起,他稍作细想,“我记得你,上次拿了条爱马仕的皮带来过这是吗?”

“对对,你记性真好。”

“怎么了,这次又想弄些什么?”

傅染手里的包放到柜台上,“不是,我想请问下,有没有可能机器压过的痕迹会消退,我是说,皮带的内侧跟没压过时候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

“绝对不可能,”老板头直摇,手还在摆,“这台机器是我花大价钱让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他从柜台内找出样本,“你看,这都一年了,还是完好如初。”

傅染拿起样品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