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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178)+番外

明成佑手掌滑过身侧,握住满手的浑圆。

傅染嘟囔了句,也不是酒醉,这睡觉是说醒就醒的事儿,她睁开眼睛看到明成佑熏染似的神色,沉浸于欲念中的五官尤为出类拔萃,他陡然睁眼,欲要埋入她胸前的动作稍滞,四目相接,傅染垂首望了眼,看到上衣已经被退至腋下。

因急促呼吸而喷灼出来的气息在裸露的胸前流连忘返,傅染尴尬不已,用手拉过身侧的被单裹到身上。

明成佑笑着翻躺在她身侧,两人调整着各自的呼吸,谁都没有开口。

若是以前的明成佑,他该是不顾一切压着她说什么都要到手再说,这次却乖乖躺在边上不动。

傅染把被单拉高过肩膀,整个人缩进去后转身朝向另一侧。

耳边唯有二人深浅交错的呼吸声,半晌后才听到阵窸窣,明成佑调整个姿势,伸手想去掀傅染身上的被单,手掌扯了下,才发现被她卷着全给压在了身子底下,无奈,他只得挨过去,右手手臂圈禁她腰际。

“傅染,我本来是想帮你脱衣服,看你睡着了。”

瞧瞧这理由。

他倒也老实,搂着她后果然没再动歪心思。

翌日醒来,明成佑带着傅染先出去吃了早饭,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坐了游艇回到迎安市。

城市内忙碌的节奏差点令人跟不上,明成佑先将傅染送回工作室,临近下班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

“我来向你报道。”

傅染笑着同他约好吃晚饭的地点,在餐厅门口没想到会碰到秦暮暮和顾磊,顾磊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并执意拉着傅染和明成佑去他定好的包厢内一同用餐。

秦暮暮站在一边,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看到傅染和明成佑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神情,傅染经过上次的事后对顾磊也稍有冷淡。

挨不住顾磊的请求,明成佑跟傅染进了包厢。

她刻意和秦暮暮坐到一起,顾磊拿了菜单让明成佑点菜,席间,顾磊不断给明成佑斟酒并说了些希望继续合作的话,秦暮暮埋头吃东西,明成佑态度冷淡,顾着给傅染布菜。

“三少对傅染真是好。”顾磊拿起筷子给秦暮暮夹了个虾。

没成想秦暮暮竟抬了抬头,筷子毫不犹豫把虾从碗里拨出去,“我不喜欢虾。”

顾磊脸色僵住,手缓缓从半空收回去,秦暮暮这一怪异的举动令傅染不由心里咯噔下,顾磊强颜欢笑招呼他们继续用餐,“没事没事,暮暮跟我开玩笑呢。”

傅染手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放到秦暮暮腿上,她轻轻晃了下,以眼询意。

秦暮暮右手紧捏筷子,视线缓缓越过傅染后看向明成佑,“小染,三少这二十来天去哪了?”

傅染收起手,“他公司有急事,出了趟国。”

秦暮暮嘴角笑容展开,“三少真是日理万机,可去哪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啊?让你一个人担心成这样。”

傅染看出秦暮暮的不对劲,也未再往下解释,看得出来秦暮暮心里有气无处发泄,明成佑动作优雅地摘下一次性手套,目光犀利如鹰刺向秦暮暮,“秦小姐说的是,也多谢你的提醒,像我这人总是糊里糊涂的,不像秦小姐你,时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磊赶紧拉了把秦暮暮的手臂,压低嗓音不悦道,“你净瞎说些什么?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你也要搅和!”

傅染伸过去握住秦暮暮紧捏着筷子的右手,“暮暮,陪我去趟洗手间吧。”

顾磊适时把秦暮暮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内,暗自收紧力道,脸上却笑意不减,他凑过去挨着秦暮暮道,“别生气了,等忙完这阵子我陪你去度蜜月,我天天在外奔波也是为了我们以后好。”

秦暮暮不着痕迹将双手收回,她嘴角扬起抹笑,冲傅染道,“小染我没事,跟顾磊出来的时候吵了几句嘴而已。”

整顿饭吃得压抑至极,尽管有顾磊在中间调节气氛,但傅染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事。

散场后回到车上,明成佑见她坐在副驾驶座内不动,他凑过去给她系安全带,“别人家的事有什么好操心的?”

“暮暮跟顾磊才结婚一个月而已。”傅染不住感慨,“有一次,我还看到了顾磊带个女人去酒店。”

明成佑准备发动引擎,他噢了声,音调拉长似也觉得难以置信,“你朋友知道吗?”

傅染关掉车内的冷气,夜凉如水,还用不找,“知道,我告诉暮暮了。”

明成佑把窗打开,方才稍微喝了点酒,这会额头渗出细汗,他左手撑在眉角处,精致脸庞侧向傅染,嘴角一道讥诮滑出,“你们女人遇到这种事不都会隐瞒吗?”

傅染不以为意,“我觉得让暮暮知道的好,我不希望她是最后一个得知真相的人。”

明成佑眼角淬染抹复杂,“但不能保证的是,会不会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

傅染右手滑向腰际,这才发现明成佑已经帮她系好了安全带,“暮暮是我朋友,我希望她哪怕受到伤害,也能赶紧清醒过来。”

明成佑手掌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拍着,傅染满脸心思,“你也看出来不对劲了吧?”

“她是你朋友,再说有些事我们也管不了,顾磊这人也就那样,总之……”明成佑后半句话没再往下说,傅染也猜得出来他嘴里的意思。

回去后上网,看到秦暮暮在线,傅染发过去的信息,对面却整晚都没回。

晚上睡得并不好,傅染是属于那种心里有事就会睡不踏实的人,几乎全是噩梦缠身,一阵手机铃声陡然令她惊醒,傅染猛地睁开眼,枕边竟湿了一大块。

她手摸出去拿到手机,接通后移向耳边,“喂。”

“怎么哭了?”明成佑紧张问道。

傅染吸了吸鼻子,果然,眼泪还淌在脸上尚未干涸,“做了个噩梦。”

明成佑也还没有起床,他慵懒翻个身,“做什么噩梦了?”

“总之不怎么好,”傅染心有余悸,抽出纸巾擦拭眼角,“我梦到暮暮被顾磊推下楼,我和吱吱站在阳台下面,两个人却怎么都接不住她的人。”

明成佑笑她胡思乱想,“说明你没有想着我,要我在的话,我一只手就能接住。”

电话那头却隐约传来啜泣声,明成佑心一沉,仿若被拨动的琴弦陡然有一只手紧勒住,琴弦的犀利划得手掌生疼无比。

“我找你了,可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你……”

尽管是个梦,傅染却觉真实的残忍。

电话那头久未有动静,半晌后才听到明成佑说道,“是不是梦到我死了?”

傅染的心,陡然有种被撕裂成口子的尖锐疼痛,从耳膜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明成佑语带笑意,“这些都是反梦,我小时候经常梦到我爸妈死了,起先也会哭,但我妈跟我说,那代表了他们身体很好,你连个孩子还不如呢。”

傅染嘟着嘴,“没人跟我说过这些话。”

尤招福和沈素芬不像李韵苓那样,会耐着性子安抚哭泣的儿子。

“好,现在我跟你说,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傅染把头发拨向耳后,“今天是周末,你这么早打电话来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每天早一次晚一次向你报道吗?”

傅染当时随口一说,没想到明成佑却当了真,她抹干净眼泪掀开薄被起身,“你妈身体没事吧?”

“没事,着急有些上火。”

“全怪你。”傅染嘟囔句,穿着拖鞋走向衣柜。

明成佑回来后不知从哪学来了粘人的本事,几乎有时间就会找傅染。

有时公司的事忙完,他会开车,带着傅染喜欢吃的点心到FU等她下班,不大的办公室内挤进个人其实仍旧看着很宽敞,久而久之,傅染又看着明成佑的一件件物品摆进来,先是在她办公室放了台电脑,又嫌沙发不舒服,索性令人搬来办公桌。傅染的书架被他强行霸占一半,明成佑甚至会连着几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