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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200)+番外

“你废掉一根,还有九根,有没有这个胆量都试试?”明成佑好整以暇坐定在沙发上,旁边的人上前提起李总的衣领后将他再度按在桌沿,夺过他手里的刀欲要切向他手指。

傅染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除去难以置信外,便是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和彷徨。

刀子划过手指,随时真有切下去的可能。

李总感觉到钻心的疼,扯开嗓门喊了住手。

明成佑捡起方才的那份合同,姿态悠闲地随手翻看几下后啪地丢到他面前,“很好,签字。”

一支签字笔被塞进满手淌血的指缝间,李总手腕不住颤抖,他抬起充满怨恨的目光望了眼明成佑。

他依旧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李总,本来这些小事我是不屑出面的。”

李总歪歪斜斜写下自己的名字。

“但当初你对我的照顾我至今不忘,这些都是还给你的。”

傅染心口越发觉得窒闷,有仇必报是这个男人的本性。

签完字的合同原封不动被送回明成佑手里,他满意地瞅了眼,手指将文件拢成圆形,照着小腿处轻轻敲打几下后站起身来,豁然拉长的身影投射到站在门口的傅染身上,自成一道无形的压力。

明成佑狭长眼角极其自然地扫了眼匍匐在桌上的李总,口气轻松道,“走。”

112两个女人同时怀孕

站在门口的人将身子侧开。

傅染得空,右手拧住门把快速走出去,她脚步有些趔趄,经过方才的惊吓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她手掌撑住墙壁,另一手按向小腹,强烈的干呕冲到喉咙间。

身后传来脚步声,傅染赶紧擦拭嘴角,捏紧拳头忍住呕意。

明成佑把手里文件交给身边的男人,并低头跟他嘱咐几句。

颀长的身子走出门口,明成佑抬腿欲要走,目光猛然触及到傅染的背影,他冲身边男人道,“搅了人家的晚饭,你去前台把帐结了。”

“是。”

傅染没有回头,脑子里反复重现刚才的画面,她头重脚轻,若不是扶着墙壁,她会像往常一样蹲下身缓缓神。

脚步声越渐逼近,傅染挺直背部,在人群即将擦肩而过时,她大步朝走廊另一头而去。

明成佑盯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晃神,脚步越走越慢,甚至驻足不前。

跟着的几人都不敢妄动,明成佑目光一瞬不瞬望出去,傅染如芒在背,她只是没有那个勇气再去面对他离开时的背影。他视线淬了抹寥落,深不可测的潭底又掩饰的极好,残缺不堪的心脏早已无法完整的拼接,豁然撕开的口子是任何东西任何人都弥补不了的。

“三少?”

明成佑略有回神。

他看到傅染走过长廊,瘦削的身子消失在转角处,一道影子折在苍白刺目的墙壁上,明成佑喉间轻滚,似有话说,但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吞咽回去。

傅染浑噩走出酒店,临出门时没忘记去结账。

她站在熙攘的酒店门口,尽管夜色已漫成无边黑暗,但毕竟是炎炎夏日,扑在脸上的风热辣而灼烫,傅染把冰凉的掌心贴到脸部,身子因方才的紧张还是未完全放松。

明成佑走出酒店,看到傅染正向停车场走去,脚步已不若方才那般急促,他隐在黑暗的角落内,五官轮廓越发衬得阴兀肃冷,傅染没有回头,她倘若只消看着一眼,便能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同以前不一样了。

彼时的明三少,活得肆意而张扬,哪怕耍起手段来也会令人恨得牙痒痒,但他肩头担起的阳光尚有暖意。

而此时的他,正在逐渐成长为一个令人避而远之的人物,在迎安市人的眼里,明成佑眼里的一点人味,在慢慢被剥夺殆尽。

车子开到他跟前,明成佑收回视线坐进去。

傅染发动引擎离开,两辆车几乎同时滑出停车场门口,明成佑目不斜视望向远处,傅染也没扭头看一眼,出了大门后,各自转动的方向盘带着彼此朝不同方向而去。

所谓的分道扬镳,便是如此吧?

明成佑眼睛看向后视镜,红色的奥迪车尾已加速而去,他只能看到一排蜿蜒的路灯如长龙一样不见头尾。

傅染把车窗打开,风势越发猛,刮在脸上不至于疼,但烫的厉害,她手指圈紧握住方向盘,心脏剧烈跳动后这会已经恢复平静,傅染打开音响,身子适当往后靠,人觉得疲惫至极。

宋织打来电话,说秦暮暮情绪已经稳定,但总念着对不起她的事,宋织的意思傅染明白,她想要一句傅染的准话。

原谅还是不原谅,宋织性子直爽,索性问问清楚。

傅染没有明说,挂掉电话后人越发觉得无力。

有些话,又岂是两个字或是三个字能够说清楚的?

翌日,傅染调了闹铃却还是睡过头,范娴在外敲门,她走进去把窗帘拉开,“太阳都找到床上了。”

傅染一看时间,这才赶忙撑起身,却不想起的太急,胸口窜出的恶心无论如何压制不下去,她快步冲向洗手间,范娴听着里面传来呕吐声,她心再度一沉,待傅染出来后,她小心翼翼问道,“小染,你这个月月经来了吗?”

傅染避过身,“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范娴见她找来衣服要换上,“小染,我是担心。”

傅染没敢正面面对范娴,“妈,我吃过药的。”

反手掩起浴室的门,傅染眼里掩不住心虚,她用冷水洗过脸,换好衣服出去范娴已经不在房间,她将东西一一准备好后才下楼。

客厅内照例传来社会传真的新闻。

傅颂庭丢开手里报纸,“MR又间接吞下了一间公司。”

“也不怕撑死吗?”范娴在旁说道。

新闻报道正好在播放那家公司的资料,傅染脚步缓慢走过去,如果她没有经历昨晚的事,她一准会以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如今看在眼里,傅染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偏偏这样的事被她给撞见。

时间走得很慢,关于明成佑的消息几乎遍及每个新闻频道,越来越多的负面报道压过来,李韵苓找到中景濠庭时尤应蕊还未起床。

佣人蹭蹭上楼,尤应蕊简单梳洗换过衣服后赶紧下楼。

“成佑呢?”李韵苓眼见时间尚早,还没到上班时间。

尤应蕊喊了声妈,“成佑昨晚没回来。”

“什么?”李韵苓扬声,“你就放心让他待在外面。”

“妈,”尤应蕊接过佣人端来的茶,“成佑公司最近很忙,您也看到新闻了,他可能想将公司扩张。”

“胡闹,”李韵苓一掌拍向桌面,“我就是为这事过来的,这样下去MR非垮掉不可,一家家中小型公司吞并后需要经济管理,短时间哪里能有这样的周转资金?真是不让人省心,结婚后私生活方面倒是干净了,可我倒情愿他被传出的是私事……”

尤应蕊委屈地杵在旁边,李韵苓显然没有为她想,“你见到成佑,让他回来一趟。”

“好。”

李韵苓听着尤应蕊说话的口气,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她伸手示意尤应蕊坐到身边,“蕊蕊,成佑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让我操心,妈还是那句话,你们赶紧要个孩子,有了这层关系夫妻两人之间才能得到更好的维系。”

尤应蕊有口难言,只得乖巧点点头。

李韵苓的这番点醒,让她再度想起傅染肚子里的那块肉,这件事已然成了她的心病,从开始的萌芽到现在,每回想起,心都会狠狠抽痛。

傅染的反应越来越重,有时候早上起来刷牙都会吐得全身无力,她床头准备好面包,每次都先吃两口东西才行。

她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不光范娴已经生疑,就连傅颂庭都察觉到不对劲。

吃了两口晚饭,傅染推开椅子,人才走到楼梯口,吃进去的东西却全吐在了脚边。

范娴叫来陈妈赶紧处理掉,她跟在傅染身后走进房间,傅染洗把脸出来,范娴坐在床沿,眼睛盯着她走近的身影,“小染,别瞒了,真要等肚子大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