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爱真做(249)+番外

傅染却看得很开,“暮暮,我跟你不一样,你爱着顾磊才会给他伤害你的资本。”

宋织担忧地握住傅染手背,“你既然对李蔺辰没有感情,更加不能这样草率。”

“吱吱,有多少人结婚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你也知道,要我找个真心实意想嫁的人,那我这辈子可能都结不了婚了。”

傅染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再多规劝也是枉然。

“你们两个,”宋织叹口气望向秦暮暮,“你呢,顾磊最近还是老样子吗?”

“他最近公司的事很不顺,没了MR的后台,倒比以前规矩些,也经常会回家,只是我心里始终有根刺,自认为的幸福被打碎后,很难破镜重圆。”秦暮暮余光睇到床上躺着的小人儿,她原本家境好,各方面条件也都优越,但最终还是栽在了所谓的爱情上。

“都这样了你还要跟他过吗?”宋织是急性子,“怀孕期间,孕妇是可以提出离婚的。”

秦暮暮垂下眼帘,望了眼自己的肚子,“那我的孩子要怎么办?生下来再嫁人吗?还是打掉?”

傅染心头酸涩,也只有宋织能做到豁然,“生下来自己带着就是了,还怕养不活个孩子吗?”

秦暮暮苦笑说道,“要不怎么说你最幸福呢,吱吱,很多事情要真正经历后才能知道。”

太多女人,因为丈夫出轨而选择隐忍,大半原因还是在于孩子。

秦暮暮没想到,她认定的幸福居然也会撞到冰山上。

“小染,既然你和三少不可能了,也许跟李蔺辰结婚是你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既然如此,总比我们这样好。”

“你们两个都疯了!”宋织恨恨骂道,“是,没有感情就不会受伤,可以后日子要怎么过?还有好几十年呢!”

傅染起身把窗户打开,微风拂面,几十年?

那得要多漫长呢?

如果心里有所牵挂,有所期盼,不过是日复一日而已,倘若有天那些全都断了,苦短几十年,也许成了煎熬吧?

傅染也以为,她就会这样过一辈子,但很多事预料不到,也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傅颂庭眼见女儿有个好的归宿,也算傅家这几个月来唯一的一件好事。

傅染在婴幼儿用品店挑选孩子出生时需要准备的东西,李蔺辰打她电话后也来到了商场。

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得挑选,只管陪在旁边,傅染之前给宋织买过,也知道需要些什么,她买好衣服在柜台结账,卡伸出去时,李蔺辰用手压了下,尔后从钱包内抽出自己的银行ka递给服务员。

傅染没有坚持。

店员帮忙将小衣服等东西塞进袋中,李蔺辰提笔在写地址。

“蔺辰?”一道女音传入两人耳中,傅染抬头看到名打扮入时的女子站在婴儿用品店的门口,李蔺辰握着笔的手稍顿,拧眉抬起头来。

“蔺辰!”女子看清楚脸,越发激动,才要上前,目光不经意瞥过傅染后,视线定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李蔺辰伸手揽过傅染,“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

“不用了,改天再过来也一样。”

李蔺辰把写好的送货地址交给服务员,旁若无人道,“也好,离孩子出生还早呢。”

他都不想面对,傅染越发不去搅这趟浑水。

两人相携要离开。

龚愿却拦在门口并不给他们走的机会,她双手张开,“蔺辰,外面怎么说你的你知道吗?这女人肚里的孩子真是你的么?你难道想被人戴绿帽子吗?”

她一连串问题大声问出口,也不顾来回经过那些行人的目光。

男人脸色铁青,握紧了傅染的手,“是不是我的孩子,没人比我清楚!”

“蔺辰,”龚愿索性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我们俩原本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闹到今天这样?”

李蔺辰毫不犹豫挥开她的手,“好好过你的日子去,今后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拥着傅染大步向前走,龚愿三两步追去,“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曾经也有过孩子,”她再度缠住李蔺辰的手臂,“你说过要让他做世上最幸福的宝宝,你都忘记了是吗?”

李蔺辰脚步放慢,傅染也跟着顿住,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悲痛,她心口仿佛也被猛烈地砸了下,这般神色,竟同明成佑出奇的相像。

傅染眼睛别向龚愿,目光渐渐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李蔺辰猛地一甩手,动作狠戾,差点把龚愿摔出去,“别跟我提那个孩子!”

傅染微微惊愕,她跟李蔺辰相处至今从未见过他动怒的样子,更别说像现在这般,眼神令人不敢直视,龚愿杵在原地不敢动,“蔺辰?你真的不再爱我了?”

“爱?笑话!”男人薄唇间逸出极为深刻的讽刺,“那一晚之后,你还配跟我谈这个字吗?”

“你至今耿耿于怀是吗?”龚愿走上前,毕竟人群嘈杂,再加上几人身份的特殊,她站定在李蔺辰面前,完全不把旁边的傅染放在眼里,“我赔掉了我们的孩子,我当时不比你好受。”

李蔺辰眉间蹙起暗伤,眼睛闭了下后睁开,他一把握起傅染的手,“我们走。”

龚愿追出去几步,李蔺辰走得很急,脚步跟不上,便有些跛,傅染回头见龚愿站在原地,可能也是被男人这幅样子给触动到,不忍再纠缠。旁边有人指指点点,傅染伸手握住李蔺辰的手腕,“她没有跟过来,没事了。”

李蔺辰闻言,这才放缓速度。

两人来到商场停车场,傅染坐进去后,发现李蔺辰并未立即发动引擎,他状似疲惫的将脸压在方向盘上。

傅染也没多问,当初两人说好,对于彼此的私事两不相问。

李蔺辰胸口却被压得难受之极,半晌后,傅染听到他声音沉闷从臂弯间传来,“我跟龚愿本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男人倾起身,将身子靠向椅背,“那时候应该算年少轻狂吧,喜欢赛车,喜欢激情和速度的游戏。每次在上山道飙车,龚愿都会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那一晚,也不例外。”

傅染竖起耳朵聆听,男人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娓娓道来,可空气间已经有股血腥味溢满出来。

“由于我急于求成的原因,又爱冒险,在过弯道时候没有处理好,车子翻出去的时候可以说猝不及防,我只记得自己的腿被卡住后很疼,朦胧间看到有人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龚愿被拉出去后立马被一个人拽着上了车,连对方是谁我都没看清楚。小染,你可能不知道那种绝望,当时只觉得天昏地暗,我卡在车里面动弹不得,就是在等死。”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要死去更折磨。

“可能,她当时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你问过吗?”

“我们那时候都不知道她有了孩子,她被拉出去时全身是血,只知道疼,据她后来所说,说以为快要死了,救她的人又一直对她有好感,对着她说几句可能内脏受损有生命危险,她就吓得不行了。”李蔺辰说到这,像在讲一个笑话般自顾笑出声来,“你听过这样好笑的事吗?”

傅染能体会到李蔺辰那时候的心境,她想起她当时地抽手离开,于明成佑来说,这痛恐怕不比李蔺辰所受的要轻吧?

“要不是一道飙车的人发现,我可能就因失血过多而死在那条路上,她说事后她打过急救电话,从医院出来后也赶到了现场,可这些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李蔺辰下颔轻扬望向远处,“我知道,我跟她之间是再没有可能的。”

傅染眼眶有些湿润,她背过身擦拭眼角,“其实,尝试着放开不好吗?”

“有些事能放得了吗?”李蔺辰目光别向她,傅染闻言,不再出声,就好比她跟明成佑一样,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力气再走到一起了。

离要举办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

明成佑的病情没有剧烈恶化下去,却也不见得有起色,除去运动刺激外,他有时候会出去,毕竟以前也是爱热闹的人,但自己不再开车,随行都有司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