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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成性(230)

苏凉末心一惊,她趴在原地没动,大气都不敢出。

床因撑起身的用力而咯吱下,苏凉末可不会庆幸到以为占东擎是在说梦话,但她还存着仅有的希冀,男人笑了声,伸手拍亮头顶的壁灯。

光线尽管不足,但还是令苏凉末在那双幽暗无波的眸子下无所遁形,她攥紧手里的东西,占东擎的目光也随之落到她手上,“没想到你为了他龙潭虎穴都敢闯。”

苏凉末抬头看了眼,估计这样冲出去也快不过占东擎的动作,况且楼底下还有那么多保镖,苏凉末心里盘算着,“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这青湖路可比龙潭虎穴还要吃人不吐骨头。”

占东擎盘膝坐在大床中央,纯白色的浴袍裹着精壮的身躯,他好整以暇看着她,“我一早跟你说过,你要的东西跟我说一声就好,犯不着过来偷。”

苏凉末将手背在身后。

占东擎则伸出手,“拿过来。”

“这么说,里头是我要的录影带了?”

占东擎没瞒她,“是。”

苏凉末攥得越发紧了。

男人一掀被子起来。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不止是上身,连下身都……

苏凉末别开眼,同时人飞快往阳台外面跑,但还是慢了一步,占东擎扣住她的手腕,只一使劲便将苏凉末甩在了大床上。

她蹭地起身,头发飞散在脸上,占东擎眼疾手快,长腿跨坐在苏凉末腰际两侧,双手则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床中央,“给我看看,你能为他牺牲到哪一步。”

苏凉末弓起腰,将信封塞在自己的腰后面。

占东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嘴角一扯,目露阴肆,“不是说这东西对流简构不成威胁吗?”

“这还要多亏你找来的演员够尽责。”

“你说赌场外面的事?”占东擎仍旧按着她的肩膀没松开,“凉末,你可真是铁石心肠,那女人刚死了丈夫,是不是你们相孝堂的错?钱买不回人命,她站出来说话也在情理之中,况且你没看报道么,她还有个五岁的孩子,凉末啊凉末,你跟着流简之后良心到哪去了?”

苏凉末怔忡片刻,咬着牙道,“爆炸案是你犯下的,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流简身上。”

占东擎手指勾着她的衣领,掌心随之往下覆住苏凉末胸脯,“我要是你,我就光明正大来取。”

“别碰我。”

“我要不要碰,没你说话的份。”

占东擎压上前来,苏凉末藏在身后的东西磕着腰,她紧锁眉头,“是不是别人碗里的永远比家里的好吃?”

占东擎抬眼看她。

她在这的时候,他从没珍惜过她,现在明知她和流简在仓库那一晚之后,他却还想要,苏凉末见他不为所动,拉开她连体衣的拉链,她将插在身后的枪拔出来抵在占东擎胸口,“住手!”

占东擎眼睛只瞥了下,“你尽管开枪,枪声一响,外面的保镖就会进来,你也走不掉,到时候流简还是要死。”

苏凉末眼里有挣扎,占东擎伸手握住枪管,只稍稍用力便将他的枪拿回去丢在了床头柜上。

这样居高临下的视线令苏凉末浑身不适,再加上又是这也充满屈辱的动作,她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占东擎将她的拉链拉到底,他贴近过去,苏凉末能明显感觉到属于男人的刚硬。

“你就算今天要了我,我该对你怎样还是对你怎样。”

“我不在乎,”占东擎撕开苏凉末的底裤边缘,“至少我得到了,我身心愉悦。”

苏凉末冷笑声,“你是不是用手段要挟别人已经成了习惯?”

占东擎拉开他浴袍的带子,白色的前襟朝着两旁散开,他同她密不透风紧实地几乎要融入一起去,苏凉末挥手抽过去,左手被占东擎按住后狠狠压在头顶。

“你想把东西拿走,你就听我的。”

“占东擎,我不会跟你做这笔肮脏的交易!”

占东擎不怒而笑,“反正已经在我身子底下了,凭你的力气,我进去和留在外面你能阻止得了么?”

“是,反正都恨你了,也不在乎再多憎恨你一些,占东擎,我不止没法原谅你,对你,我真是充满厌恶。”

占东擎本想心平气和的,可苏凉末显然并不给他好受,他脸上阴鸷万分,手里的动作也就加大了,不管不顾苏凉末是不是情愿,她都能感觉到男人在往里挤的动作。

苏凉末咬得嘴巴里都能闻到些许的血腥味,她手伸到某个地方,摸到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出鞘后将尖端抵向占东擎的腹部。

他垂首盯着苏凉末手里的动作,“你想杀我?”

“你要再敢更进一步,我不保证它不会刺穿你。”

占东擎没有伸手将她拂开,他抬起头,目光沉沉落到苏凉末的脸上,“我如果执意要呢?”

“是,你我力气悬殊太大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说个不字。”

“难道我没让你愉悦过吗?”占东擎面对得苏凉末再怎么铁石心肠,他总觉得她毕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鲜活的血液流动,那之前所有的记忆不可能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借此想要唤回些什么,苏凉末手里冰冷的匕首抵着他,占东擎只要轻轻一动,犀利的阴寒便透过脆弱的皮肤传递到他体内。

“别再试图从我身上找到突破口,除非你能把时间倒回去两年。”

占东擎偏偏不信,他身子往前压,欲望抵着她正要往里探,同时,匕首尖端也刺破他的肌肉戳进腹部中,苏凉末小腹上觉得一热,她抬头看眼,见到鲜红艳冶的血一滴滴往下淌,她双手握紧了那把匕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同时两条腿使劲并拢,占东擎意识到她的挣扎,他两手按住苏凉末的腿,欲望在颤抖,叫嚣着想要占有,苏凉末手指发抖,她甚至能感觉到匕首刺破占东擎肌肤时传来的声音,那样震撼而残忍,血淌到她手上,指缝间粘稠无比。

她能对他下得了手,他想要试探下,可哪怕试探一百次,苏凉末还是下得了这个手。

占东擎望着那把插在腹前的匕首,他似是不死心,又往前探了下。

再次推进了一寸,血刷地飞溅出来。

苏凉末手臂在颤抖,她抬起眼睛盯向占东擎,这点小伤他还死不了,“够了吗?是不是非要我真把它扎在你心口?!”

男人闻言,身子挺直往后退,他手掌捂住伤口站在床沿,苏凉末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动作是将信封重新攥在手里。

占东擎的血顺着大腿流到地上,苏凉末看了眼,满脸的无动于衷。

“你说我和你要折磨到死,你又何必把流简牵扯进来?”

“占东擎,我是真心实意要和流简在一起的,我想跟他在一起生活。”

男人盯着她,话语间带着讥诮,“你这不是在折磨他吗?”

“他值得我跟他在一起,”苏凉末还不忘添上句,“我对他,有你根本就没法体会得到的感情。”

占东擎唇色发白,虽然刺得不深,但还是有了出血口,白色的浴袍也被染出一道血红。

苏凉末默默地坐起身,将衣服穿回去,她看眼占东擎,见他一句话没说,苏凉末拿起信封后想走,她必须经过占东擎的身侧,苏凉末紧张地垂着眼帘,她生怕又被占东擎给拽回去。

可男人却像是失了神似的站在那,苏凉末走了过去,占东擎盯着她快步走向阳台的身影,苏凉末越走越急迫,万一占东擎这时候喊了保镖进来,她就是插翅都难飞。

她快步来到阳台,在跃下去时不由转身朝卧室看了眼。

占东擎还是她方才离开时的那个动作,僵在那仿若一座雕塑,苏凉末迈出阳台,将信封塞进衣服内。

这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他竟然让她就这样拿走了?

苏凉末也觉得奇怪,但现在没法想这么多,能全身而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目前要做的是赶紧离开青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