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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成性(60)

他是这一场欢爱的主角,分寸拿捏得当,至少不会像苏凉末那样失控。

或许应该说,占东擎忍劲十足,想要得到手的如今终于躺在他的身下,却还能把持住最后的理智。

苏凉末也听说过,第一次之后不会再痛,所以她并没有多大的心理准备。

直到男人挺起腰,他懂,一举突破总比寸寸凌迟要好,苏凉末形容不出的痛,犹如皮肤被人刺进去一刀,剜心剜肉,她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但这会的痛难以泯灭,苏凉末这才意识到,比起上次,这回是真的痛到极致了。

而这,才是苏凉末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啊——”

这一声没能让占东擎缓下动作。

女人总是不能将性和爱分开,苏凉末咬牙忍痛,占东擎双手扶着她的腰际,有些事不是说忍就能忍,苏凉末意识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自己的痛觉也越来越明显,她抬头看到男人因亢奋而滚动的性感喉结。身体被撞得清醒过来,一种无言的悲伤在心头蔓延。

她不爱占东擎。

占东擎也不爱她。

而他们正在做的却是苏凉末一直认为只有亲密无间的人才能做的事,那样的契合与服帖,似乎男人的索求不需要情感,激烈与发泄才是身体融和的最终目的。

余韵之后,占东擎吻着她的脸以平息浓重的喘息声,他抬头看到苏凉末额前密布的细汗,“疼吗?”

她点点头,想让他赶紧撤开。

“下次就真的不会疼了。”男人翻身躺到她边上,手臂搂住苏凉末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她疲倦地想要闭眼,这句话他说了不止一次。

占东擎似乎猜出她的想法,他凑过去在她耳边一声轻语,将苏凉末的睡意全部赶跑,“这次被撑开了,以后真的不会痛,尺寸不同。”

苏凉末闭起眼睛,装死。但还是被占东擎给拉起来洗澡,她睡着的时候占东擎还没走,她记得他不习惯有人睡在边上,警觉性太高,总觉得谁都想杀他。

模模糊糊睡到早上,苏凉末手臂动下,一阵麻意窜过来,她猛然惊醒,看到占东擎枕着她的手臂,脸贴的很近,浓密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打出道暗影,苏凉末躺回枕头上。占东擎刚才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他身子挨过去,将苏凉末覆于身下。

“我还要去公司。”

“我给你放假。”占东擎并不满足于昨晚的索取,他撑开苏凉末的身体,一种又酸又涨的感觉起初令她十分不适,火热的,高涨的,在体内慢慢升腾起一把火。

苏凉末后背摩擦着丝质被单,喉咙口的声音愈渐不能完整,占东擎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的动作令指缝间都是潮湿滑腻的汗水,上下颠覆,靡乱却布满激情。

占东擎另一手扳过苏凉末的脸,“看着我。”

她面颊潮红,黑亮的眸子里倒映出一双颠鸾倒凤的影子,身体诚实到不听她的话,心也在一瞬间被牵着走。

她听到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这声音犹如一把魔音刺激着苏凉末的神经,身体骤然紧绷,又被冲撞出无数个敏感点,待到最后的一击击中之后,哗啦啦……

全散了。

男人的表情也越来越生动,在拉紧与奔放之间权衡,她唇舌干燥,身体释放后,人懒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占东擎先起床洗漱,苏凉末下楼时并没看到他的身影,吃过早饭,她开车径自去了公司。

混黑道的不少人都有自己的公司,且做着正当的生意,这可比那些拆弹卸枪要有趣的多。

苏凉末走进办公室,桌上堆着成叠的文件,通往外面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拧开,沈心黎旁若无人般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秘书,“苏小姐,心姐她……”

“你先出去吧。”

秘书朝里头看一眼,慢慢悠悠朝门口走去,多少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毕竟苏凉末空降而来,对这方面又不熟悉,上头专门派个人手把手教她,说穿了不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吗?

沈心黎喜欢穿紧身的衣服,大红色的短旗袍,搭配一双裸色高跟鞋。

她拉开苏凉末对面的椅子,将手拿包放向桌面。

苏凉末合起文件,“有事吗?”

“我来拿上个月独苑的红利。”这方面的款子,都是从公司直接走。

苏凉末上半身靠近椅背内,“上个月的红利,占东擎不是已经给你扣掉了吗?”

“他不过是说说罢了,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别管,只要签字就行,”沈心黎搭起条腿,“以前哪次不是这样,可到发钱的时候自然就不了了之。”

“对不起,”苏凉末说的干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没法做主。”

“你跟我装什么?”沈心黎嘴角的笑意收回去,“这么大的公司都交给你打理,进出帐还是要经过你,我只是来拿我应得的那份。”

“这钱,你还是自己问他拿吧。”苏凉末拿起笔套,套上笔端。

沈心黎脸色越发不好看,“你以为有他撑腰就有恃无恐是吗?你还嫩了点。”

“我不看人,只看制度办事。”

“苏凉末,”沈心黎双手压住桌沿,“别太天真,男人有哪个靠得住?迟早有天你会看清楚睡在你身边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还有,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苏凉末见对方盛势凌人,“你们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独苑的红利只说扣你一个月,下个月就能正常发。”

沈心黎似乎是不吐不快,“东擎怀疑过他爸的死跟我有关,可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被他送到占松年床上的?”

这句话着实让苏凉末吃惊不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点醒你一句,等到哪天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说,你会被他送到谁的床上?”

“至少我不会自甘堕落。”

沈心黎勾起抹冷笑,“行吧,你们都有资本这样说,就我没有。”

一句话,让苏凉末不由抬头看向她,沈心黎长得美,其实也很年轻,只不过跟着占松年后浸润的过深,眉宇间就有着同龄人难以拥有的世故,据说她把钱看得很重,她眼里稍纵即逝的寥落和羡慕令苏凉末不由一颤。

“其实我心里爱的是东擎,你知道吗?”

她不说,苏凉末也看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时时针对她。

“我以前就是个在夜场卖酒的,占松年看上我,我哪有资格说个不字?那会夫人还在御州,那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好几次差点死她手里,我求过占东擎让他帮帮我,毕竟他是他的儿子,可直到我被人推进房间,他都没有说一个字。你说,他是不是间接把我送上了占松年的床?”

“你们以前认识吗?”

沈心黎摇头,苏凉末还以为会是个占东擎忍痛割爱自己女人的俗套故事,“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能爱他?”

“感情本来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苏凉末不想跟她争辩,占东擎亲眼看着一个女人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却无动于衷,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还是,有别的原因?

苏凉末没有深究,“你走吧,钱的事你最好还是找占东擎说。”

沈心黎见她软硬不吃,便站了起来,“我还是劝告你一句,跟着占东擎的日子多捞点钱,只有钱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心黎经过茶水间,看到刚才的秘书在复印文件,见她经过,那秘书笑意盈盈过去,“心姐。”

“忙着呢?”

“没,看你在办公室我就没好进去,刚准备把文件给苏小姐送去。”

沈心黎瞅了眼,“什么文件?”

“出货单,对方公司给的原稿,我生怕弄丢,所以来茶水间都随身揣着。”秘书知道沈心黎来头不小,平时见面也都客客气气的,“心姐,我给您泡杯咖啡吧?”

“好啊,谢谢。”

秘书去柜子里拿咖啡,沈心黎走到复印机前,她把文件夹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放进碎纸机内,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