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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成性(94)

苏凉末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苏宛坐进副驾驶座,“说吧,你莫名其妙的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了一路,可终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难道真如流简所说,你是必须要杀个人才能证明你想留在他身边的决心吗?”苏凉末的这番话将苏宛打得措手不及,听苏凉末的意思,看来是流简亲口告诉她的,苏宛紧闭唇线,面对苏凉末地质问她一点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赵娇自杀了你知道吗?”

苏宛抱紧手里的书,苏凉末视线落到那些书面上,只觉得讽刺,半晌后,才听苏宛开了口,“抢救过来了吗?”

“不知道,卫则说割得很深。”

“你别问了,这件事我不知道,流简的话是他说出来的,跟我没关系。”苏宛打死不承认,可方才的态度早已向苏凉末间接承认了。

“苏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别用这样的语气说我,”苏宛不由高声,“你呢?”

“我不是跟你比谁更清高,苏宛,这件事闹得很大,警方肯定会彻查,到时候如果查到你身上……”

“不用你操心,我身后有流简。”

苏凉末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她,苏宛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被她一双眼睛给完全看穿了,“还有事吗?”

“你良心不会不安吗?赵娇肚子里还有孩子,苏宛,我是逼不得已,可你不一样,流简那样的人值得吗?”

“不用你管!”苏宛说完,推开门大步离开。

苏凉末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苏宛落荒而逃的背影,她真有种整个世界都疯狂了的感觉,她想过一百种可能,可这个真相无疑是最荒唐的。

苏宛步子越跨越大,迎面是同班同学,刚要跟她打招呼却发现她情绪不对劲,苏宛满脸是眼泪,几乎不看任何人只顾盲目地走,她在校园旁边的长椅跟前坐定,一坐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流简。

流简,她嘴里咬着男人的名字,他就这样跟苏凉末交了底,她每天每夜受煎熬,好不容易狠下心做的这些事,她恨不能藏着掖着,可他却将她的痛苦建立在他的漫不经心上。苏宛双手捂住脸,眼里蕴满冰凉,她的情深一片,到他眼里原来什么都不是。

流简告诉她,她做得对,尔后就再没一句安慰的话,苏宛回到学校后总是战战兢兢的,不曾想,这件事会被第三个人知道,还是通过流简的口。

苏宛抱住膝盖恸哭,她对他的爱,怕是他一辈子都难以追上的。

苏凉末开车回到青湖路,占东擎出去了,她站在偌大的客厅内觉得空寂,保姆买菜回来,苏凉末看着她手里满满的手推车,平时家里就她和占东擎,再加个小苏泽,但每次菜都买的很多,苏凉末帮忙把菜拿进厨房,“今天我来做吧。”

“这怎么行?”

“你帮我配菜。”

占东擎回来时,餐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一桌,苏凉末一早就让保姆带苏泽吃过然后出去玩了,占东擎走过去环住苏凉末的腰,“今天什么日子?”

“心里难受,就想发泄发泄。”

占东擎瞅着满桌子的菜,他脸凑近看她,“这整桌的好菜,我还以为有好事庆祝。”

“有好事就应该上最好的饭店,然后你掏钱,这才是庆祝。”苏凉末双手撑着桌沿,她累得手臂发酸,可这会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占东擎咬住她耳垂,“发泄冲我来就行,犯不着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苏凉末转过身,踮起脚尖抵着占东擎的前额,“是苏宛,她那样骄傲的人,居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没头没脑说出的话,占东擎自然听得懂,“你看看她跟了什么样的人,当然会慢慢将本性也泯灭了。”

“我只是没想到。”她以为苏宛尽管不算善良,但不至于伤天害理。

“没什么想不到的,”占东擎将苏凉末按坐进椅子,“吃饭吧,别浪费自己的一桌子菜。”

苏凉末的担心很快得到灵验,苏宛当时收买了酒店的服务员,她又没有这方面经验,警方很快顺藤摸瓜找到她,卫则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他把警车开到苏宛的学校门口,当着所有老师和同学的面将苏宛带走了。

在警局内,苏宛惊慌不已,起先抵死不承认,可卫则翻出了服务员的口供以及更多有利证据,她吓得没了声,这案子是卫则亲自审的,“苏宛,我真没想到是你。”

“我想打个电话行吗?”苏宛抬起头,眼圈通红。

卫则合起资料夹,“你不用打,我们传唤流简的时候才发现他去了外地,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你真以为他会留在这替你收拾烂摊子。”

苏宛震惊,却不相信,她使劲摇头,“不可能,他没跟我提过要去外地。”

“苏宛,我们是同校同学,你没理由这样做,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跟流简有关?”

“不,他一点都不知情,”苏宛想也不想地将流简撇清出去,“都是我做的。”

“为什么?”

苏宛也想不出个理由,“我无意中得到这个U盘,我不想凉末难受,我一时冲动……”

卫则打断她的话,“这件事,我们会通知你的家人和学校。”

“不!”苏宛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可以,我好不容易考上的研究生,卫则,我认罚还不行吗?我可以赔偿,你千万别让我爸妈和学校知道。”

“你也知道怕,你也知道丢脸,那赵娇呢,你把照片公布出去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卫则啪地将资料夹重重砸向桌面,“苏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要请律师……”

苏凉末一接到卫则的电话就出去了,卫则的车停在苏凉末的公司门口,两人起先谁也没开口,卫则注意到苏凉末手掌内的擦伤,他内疚的声音都变了,“凉末,对不起。”

她摇摇头,站在车前。

“赵娇抢救过来了,只是割得太深,可能左手永远都没法恢复了,我们已经查到是苏宛,目前只能以传播淫秽物品罪起诉她,因为订婚宴上有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我会扳住这一点请求法庭重罚。”

苏凉末点下头,“这是你们警方的事,我不懂。”

卫则以为她会替苏宛求情,“流简目前不在御洲,我想苏宛可能会打电话找你帮忙。”

“这件事跟我无关,”苏凉末抬头看他,“她自己糊涂,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卫则拉过她的手,看着掌心内已经结痂的几道擦痕,他目光定定,当时急得厉害,根本没想到会伤到苏凉末,他自责万分,为他的冲动和对苏凉末的不信任,“凉末,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可能真得没法回去了,我心里有你,你知道,但我身上还有责任,”卫则拉起苏凉末的手放到胸口,“在这儿,曾经给你留过的地方,别人永远进不去。”

苏凉末摇头。

卫则拽紧她的掌心,“我居然会动怀疑你的心思,凉末……”

他心里歉疚的说不出话,苏凉末抽回手,“人都会变,你怀疑我也是应该的。”

“不,”卫则执着,“我能怀疑所有人,就是不能怀疑你,以后,我一定毫无保留的相信你。”

苏凉末想要说,他的这份信任她怕是担待不起,况且他们已经不再是能彼此信任的关系,但卫则爱她,她比谁都知道,他心里的歉疚不仅仅是因为怀疑了她,苏凉末没再往下说,“卫则,好好照顾赵娇吧,这个时候她最难过。”

苏凉末回到家,跟占东擎提及这件事,“其实卫则用不着内疚,要是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跟他一样。”

占东擎若有所思地挑眉,他脸上摆出漫不经心,嘴角却是微微上扬,要的不就是卫则的内疚和难受么?

苏凉末放在桌上的手机陡然振动,她瞥了眼,见是苏宛。

“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