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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164)

荣浅脸贴住小米糍,“我不会和女儿分开。”

“这不是让你表决心的时候,我要的是行动。”

厉景呈站起身,脚步逼近她,荣浅被他眼里的光刺得步步后退,背部抵住墙壁,厉景呈扣住她肩膀,“我们做回夫妻,我就放心把小米糍交给你。”

她强自扯动下嘴角,“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我说的是做回夫妻间该做的事。”

荣浅面色煞白,反应过来,她倚着墙壁的人都在抖,厉景呈单手撑在她耳侧,“做得到吗?”

她艰难地吞咽下口气,“不然呢?”

“不然?”厉景呈猛地从她怀里抱过小米糍,荣浅猝不及防,伸手就要抢,男人单手握住她的双臂将它们按在她头顶处,月嫂闻讯而来,厉景呈顺势将孩子交给她,“你要做不到,就别想着见女儿。”

“你卑鄙!”

“我不止卑鄙,我还无耻,”厉景呈将她拖近自己,“你不是说我处心积虑将你留在身边吗?是,我是机关算尽,我霸着你就是要用的,我一年没碰你了,我有权让你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荣浅眼角噙泪,厉景呈松开手,居高临下盯着她。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给,还是不给。”

厉景呈抬腿走向餐厅的方向,荣浅跟了过去,月嫂正将小米糍放进婴儿床内。

她欲要过去,男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你要么就留在这,吃完饭再上楼,要么,就给我现在上去。”

荣浅争不过他,只好作罢。

佣人替她将椅子拉开,“少奶奶,赶紧坐吧。”

她坐定后,看向对面,小米糍就睡在小床内,佣人将饭菜一一端上桌,荣浅握着筷子,心不在焉。

做了母亲后,她才深刻体会到,别说是一天,哪怕就是一会不见都是煎熬。

心里有了牵挂的感觉,多好。

小米糍嘤咛声,呜咽着好像不舒服,荣浅丢下筷子想过去。

厉景呈按住她的手腕,“用不着你。”

“我是她妈妈!”

月嫂先一步来到小床前,查看下后,抱起小米糍去房间换尿布。

荣浅怒不可遏,“厉景呈,你凭什么不让我碰女儿?”

“凭你这是在帝景,凭这儿是我的地方。”

她气得推开手边的碗,站着的佣人见状,忙劝道,“厉少,少奶奶,夫妻间哪有不吵嘴的,但千万别当真,有些话一当真就伤感情了。”

“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

厉景呈闻言,手臂一扬,连汤带碗飞洒在坚硬的大理石上。

“滚,上楼去!”

荣浅站在他身侧,看到厉景呈的俊脸被气得铁青,佣人摇下头,双方都在挑着彼此的痛楚戳,这样下去怎么还能好?

荣浅转身往楼梯口的方向走,不远处的房间就是月嫂住的,她放慢脚步,才想过去,猛地被人扯住手腕往楼上拉,正好月嫂将门打开,抱着小米糍出来,荣浅想甩开厉景呈的钳制,“放开我,松手。”

厉景呈干脆将她扛上肩头,大步走上楼梯后来到主卧前。

他将荣浅放下后推了进去,再重重将门带上。

荣浅鼻子酸涩,喊也喊不出来,滚烫的泪水蛰痛了眼眶,她抬首擦了擦。

厉景呈知道,不能逼她,可他除了逼她还有什么法子?

这道坎,要靠荣浅自己,是永远跨不过去的。

连着几天,荣浅都被关在房间内,一日三餐,佣人准时会送进来。

厉景呈完全将她囚禁在这了,她最大的活动范围,仅仅是到阳台而已。

荣浅推开落地窗,园子内的声音响了大半天,玻璃房已经快被拆完了,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工人们正将东西往外运。

她心里莫名有种失落,她和厉景呈之间,无法做到过往云烟,这样的拉锯折磨着两人,他应该也是精疲力尽了。

毕竟,这是照着那座玻璃房给她造的,厉景呈心里还是会有根刺吧。

到了晚间,外面的声响还在持续,荣浅勉强吃了几口东西,她没有出去看眼,她躺在大床内一动不动,整个人无力地好像大病了一场。

又是三天后。

若不是窗口射进来的阳光,荣浅几乎要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区别。

她闹过,争过,但厉景呈态度很坚决,也真狠得下这个心。

自从那天晚上起,荣浅就连小米糍的一面都没见过。

心就像一口快要干涸的井,荣浅听到外面的动静,这声音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来到阳台,由于是晚上,这一幕落在眼中显得更加震撼。

原先拆除的地方,搭了个更大的玻璃房,且是双层建筑,这会已经在落顶,圆形的房子每一块都是特殊材质的玻璃拼接而成,顶端,四个尖翘起的角像极了欧式风格,工人们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厉景呈双手插在兜内,背对着荣浅,他穿了一身的纯白色,那么明媚,这颜色也被这个男人穿出了肆意的张扬。他的背影在偌大得犹如宫殿般的建筑前却显得萧条孤独。

帝景的花园内接满了灯,应该是为了赶工,厉景呈亲自监督,正和顶上的工人们交流。

玻璃房内有个内置楼梯,直上二楼,边角的地方挂满了彩灯,犹如童话世界中一般。

荣浅双手紧握栏杆,厉景呈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转过身,目光遥遥落向阳台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相触,厉景呈总是想要感动她的,爱上的一方会想要主动,哪怕争取到丁点的机会。他不介意谁比谁付出的多,只介意付出之后能否换来嫣然一笑。

荣浅脸上并未显露出丁点笑意,她看了眼,只觉格外得讽刺。

厉景呈以为换了个玻璃房,就能令她明媚如初?

她不是看不见他对她的好,只是,这种好她不要。

强加给她的,一边要让她接受,一边又要她感恩戴德,可有谁来问问她,她是不是能要的起?

荣浅没再逗留,视线在厉景呈脸上打了个圈后,人转身离开。

男人敛起眼角的寂寥,默默收回了目光。

玻璃房建造成的那天,荣浅听到园子内传来的惊呼声,几个佣人围着观看,“真漂亮。”

“就是啊,跟白雪公主住的一样……”

“呦,你还知道白雪公主住什么样儿啊?”

荣浅盘起双膝,没再出过卧室一步。

直到,楼底下传来月嫂的喊声,“别在这看热闹了,小姐身体好像不舒服。”

“阿?怎么搞得?”

“摸着额头发烫,量了下体温有点低烧。”

“那厉少呢……”

荣浅急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她飞快奔向阳台,“小米糍出什么事了?”

月嫂抬起头,“少奶奶,小姐有些低烧,三十七度八。”

“快让我出去,我要看看她。”

“这,”几人互相看眼,还是月嫂开得口,“厉少正在赶回来,也让家庭医生过来了。”

“让我出去!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看吗?”

“您别为难我们。”

帝景外,一辆宝蓝色跑车疾驰而来,开进园子后就停在路边,厉景呈拍上车门后快步走到月嫂跟前,“发烧了?”

月嫂跟他说了几句话。

厉景呈抱起孩子欲要回到屋内,荣浅手掌拍向栏杆,“厉景呈,小米糍都病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见?”

男人只是抬头看她眼,荣浅抬起腿,“你不让我出去,我就跳下来。”

厉景呈眼皮都没动下,“你跳下来要摔断了腿,我就直接把你拖回房继续关着。”

一帮人跟着厉景呈回了客厅,荣浅嘴唇蠕动下,没多久,就看到家庭医生赶到了帝景。

荣浅心急如焚,在房间内也等不到一个人来。

直到晚饭时分,佣人上来送饭,看到荣浅动也不动坐在床沿。

她照例将饭菜摆向床头柜。

“小姐怎么样了?”

“好多了,烧也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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