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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167)

在她心中,厉景呈就是最最卑鄙的男人。

他能将她压到尘埃里去,她自然也能有法子令他难受。

荣浅砰地摔上门,厉景呈似乎这才清醒过来。

他抓了抓头发,他本该好好跟她说话,可开了口后,嘴里的意思全变了。

他只是想让荣浅认清楚现实,或者说,他想让她记起他对她的好,想让她慢慢转变过来后接受他,可是……

彼此心里都有刺,要想不触及,谈何容易。

荣浅回到卧室内,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她画得小米糍的样子,还有旁边是她和厉景呈的合影。

荣浅双目一刺,拿过相框摔在地上,厉景呈走出书房听到动静,他快步而来,刚走进卧室,就看到荣浅拿起那张相片。

“住手!”他隐约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荣浅朝他看眼,手里却毫不犹豫,纸张的撕裂声传到厉景呈耳朵里,他神色微变,加快的步子来到床前,他伸手去抢。

她偏偏不给,两人分别抓着照片的一个角争抢,到各自手中时,都只剩下了半张。

荣浅扬了扬,“我就撕你一张相片,你紧张什么?”

男人手里的半张扔过去,丢在荣浅脸上,“连张全家福你也不放过?”

“你别自欺欺人了,”荣浅捡起那半张相片,“我和你不会拍全家福,我们凑不成一个家。”

厉景呈真是要被她气死,荣浅拿过小米糍的素描像,“你知道我画这张画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男人沉声,目光落到相框上,荣浅手指抚过镜面,冷冷笑出声,“我当时什么都没想,我画画时,真一心一意在想着我的女儿会长什么样子,我不想画出一点点像你的地方,可我不能做的太明显,你知道我装得有多累吗?我还要装作跟你情深的模样,我自己都觉得,我脸上的这层皮好假。”

厉景呈伸手握住相框,荣浅用力拉了拉,两人又要呈现出拉锯的场面,荣浅最终手一松。

他手朝她指了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晚饭前,荣浅去婴儿房陪小米糍玩了会,她食欲并不好,佣人特意给她煮了馄饨,她没吃几口就回房了。

小米糍睡得很熟,又被她抱回主卧的小床内,荣浅趴在床边,看着孩子娇嫩白皙的小脸,她的眉毛很淡,满月的时候被刮过一次,还未来得及长。

不速之客的脚步声传到荣浅耳朵里,她头也没抬,直到厉景呈开口说话。

“去洗澡。”

她摸着小米糍脸的手顿住,神色僵硬。

厉景呈扯松领带,走到荣浅身侧,“我们应该恢复到以前那样的频率。”

荣浅惊怔,“你别再想碰我!”

她说什么都不肯配合,厉景呈按住她的双肩,“我要的,不是一个行尸走肉的你,我要你在我身下呻吟,懂得什么是愉悦。”

“不可能,”荣浅不敢喊得太大声,“你碰我一次,就是强暴我一次,我没法身心愉悦,厉景呈,你松开。”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你倒是用力喊,让你女儿看看,她爸爸是怎么强暴她妈妈的。”

“放手!”荣浅趴在大床内,较高的音量使得小米糍发出了声嘤咛,小脑袋转动下,似乎随时有醒来的可能。

荣浅只好咬着嘴唇,可她的身体那样排斥,她不可能真像条死鱼似的趴在那一动不动,她总要有反抗,哪怕是微乎其微的,荣浅狠狠闭着眼睛,身体的疼痛令她整颗心反而都在苏醒起来。

她多想,为了女儿将一颗坚硬的心柔软掉。

她多想,为了女儿留在这个人身边。

她多想,为了女儿,忘掉所有的一切,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她也舍不得小米糍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兴许,她忍忍就能过去了,将每一天都当一年在活着,她只要抱住女儿,塞住耳朵,就能慢慢好的。

可是……

厉景呈要的不是一个活死人。

荣浅给不了任何的反应,她做不到。

嘴唇被尖利的牙齿刺穿,血流在了枕头上。

荣浅偏过头,看着女儿在小床内那张沉睡的小脸,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

厉景呈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将她的手压在身侧。

她视线在撞击中变得模糊,她不知道这种折磨何时才能结束,厉景呈每一次的索取,都被熨帖上强暴的影子,心里在排斥,身体自然没法给一点点反应。

厉景呈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人,光洁的背部被灯光打出层细腻的光,他手掌在她背上轻揉,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即将迎来最美好的花期,可厉景呈看不到那璀璨耀眼的一幕,却只看到她正在以快速到令他猝不及防的速度凋零。

他有些害怕,他也知道逼她逼得更紧,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厉景呈头一次这样无措过,他真的使不出别的法子了。

他从身后拥住荣浅,她松开嘴,牙齿刺入后离开,仿佛扎进体内的刀在慢慢拔出,痛得她不由呻吟出声。

厉景呈的喘息声落在荣浅颈间,她视线模糊,“我要离开这。”

男人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肩头,荣浅泪水顺脸颊淌落至嘴角处,“厉景呈,我要离开这,我要离开帝景。”

他亲吻的动作顿住,“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

尽管这样,厉景呈还是心有余悸,他现在一听到离开两字,浑身都会跟着难受。

他撑起身,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洗手间。

荣浅趴在那没动,这种生活,就像是落叶堆积后在慢慢腐烂,不是荣浅想要的。

她若执意还要留在这,她势必会逐渐枯萎,再也没有华美绽放的那天。

荣浅撑着身艰难地坐了起来,她将衣服穿上,不想让小米糍醒来后看到她这幅样子。

荣浅抽过湿巾擦掉嘴边的血渍,她再度趴向小床边,探出的指尖抚过女儿的眉眼,这儿长得像她,这儿也是,指尖碰触到她柔软的唇瓣,小米糍吧唧下,嘴巴探过来做出吸吮的动作。

荣浅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她脸枕着手臂恸哭,她没法想象跟女儿分开后的日子要怎样度过,可是坚持留下来,她怕她真的会被逼疯掉。

厉景呈冲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啜泣声,他不由顿住脚步,男人并未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耸动的背影。

为什么,他竟会有这样浓烈的感觉,好像这次,荣浅是真的要走了。

怕是任凭他用什么法子都留不住的。

一边是悲伤,一边是煎熬,静谧萧冷的房间内,只有不谐世音的女儿正在美美地睡着,也不知道明天,是要失去了爸爸,还是失去妈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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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预告:

49:——厉景呈,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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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厉景呈,我要走了

荣浅抱着小米糍坐在客厅内,月嫂寸步不离地守着,这还是厉景呈在家的情况下,他若有事出去,帝景的大门便是二十四小时关着的。

何暮跟林南买了东西过来,门卫打了个电话后给她们放行。

两人有说有笑进去,林南内心是有担忧的,一进入客厅,林南率先喊了声,“亲爱的。”

荣浅抱着小米糍转身,“你们来了。”

“天啊。”何暮惊呼,两人快步上前,“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荣浅摸了摸脸,“我怎么了?”

林南跟何暮面面相觑,方才的好心情瞬间消逝,林南坐到荣浅的身边,“你现在多少斤称过吗?瞧瞧你,憔悴的我们都快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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