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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188)

厉景呈皱下眉,起身过去,小米糍往后退步,一脚踩在荣浅脚背上。

她急忙避开,“对不起。”

“没关系。”

小米糍抬抬头,对她还有印象,“阿姨。”

荣浅蹲下身,“你还记得我?”

“你给我吃披萨呀。”小米糍看到她怀里的儿子,“小弟弟。”

厉景呈的脚步声来到两人跟前,他看眼荣浅,伸手要接过颂颂。

她面有犹疑,厉景呈的双手已经碰触到颂颂的肩膀,荣浅盯着小米糍黑白分明的眸子,手里劲道缓缓松开。

厉景呈一下将颂颂接了过去。

他抱在怀中仔细端详,小米糍脸上明显摆出不高兴,爸爸怎么会抱别人家的孩子?

她嘴巴撅起,撇了两下,眼里很快涌起水雾,她飞快过去抱住厉景呈的双腿,“爸爸不准抱,不准抱,呜呜呜——”

荣浅手足无措,厉景呈揉下小米糍的脑袋,“不哭,爸爸就抱一会。”

“那是阿姨的宝宝,不是我家里的,不给抱不给抱。”

男人潭底扬起层复杂,在小米糍的潜意识里,厉家就她这么个宝贝,即便回吏海遇上亲戚家的孩子,厉景呈也是从来不抱的。

如今,横空出现这么个弟弟,让她哪里接受得了?

荣浅蹲下身,双手搭住小米糍的肩膀,“乖,阿姨带你去坐小艇好不好?我很会开哦。”

小米糍鼻头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她视线盯着厉景呈不放。

男人点下头,“爸爸今天允许你玩一下。”

她抽搭几声,“那你不准喜欢小弟弟!”

“好。”

小米糍得到满意的答案,这才松开手。

荣浅将手里的包交给厉景呈,“这里面装着奶粉和尿不湿。”

厉景呈抱着颂颂在就近的长椅内坐定,荣浅拉起小米糍的手,那手掌肉嘟嘟得,又小,被她整个包裹在掌心内。

买了票,荣浅亲自给小米糍穿上救生衣,还要在闸口处排一会队。

今天的湖边,风很大,矮树藤条迎风飘曳,荣浅的马尾仍旧束在脑后,一下下甩动,她时不时弯腰和小米糍说话,精致面盘在阳光的照拂下,明媚得一如他记忆中最美好的那面。

长长的马尾随她的动作而落在肩部,她倾斜时,发尾散开,黑色映衬在纯白色的线衣上,突兀分明,灼灼逼人。

“妈妈。”怀里的颂颂忽然喊了声。

厉景呈收回神,他再度盯向怀中的儿子,“宝贝,喊声爸爸。”

孩子抬头朝他看看,却给了他一个疑似鄙视的眼神,厉景呈看得一怔,这叫什么表情?

他从包里找出奶瓶,在颂颂眼前轻晃,“叫声爸爸,就让你吃。”

颂颂撇下嘴,这神情同小米糍小时候如出一辙。

他面对诱惑不肯开口,厉景呈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心里溢出说不明的酸涩感,不是他不喊,而且荣浅根本就没教过他爸爸怎么喊。

她既然说孩子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那,那人在哪?

难不成,颂颂从开口到现在,就连一声爸爸都没喊过?

他将颂颂放到地上,他撒起腿就跑,厉景呈又一把抱了回来,他诱哄着颂颂开口,从身形和走路熟练度来看,他并不能很好地分辨出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厉景呈从包里掏出玩具,颂颂玩得欢快,男人同他讲话,试图让他说出几句完整的话。

却不想,颂颂的手臂朝厉景呈挥了下,“烦。”

“……”

好不容易轮到荣浅和小米糍上船,两人一左一右坐着,荣浅替小米糍系好安全带。

“阿姨,你会玩吗?”

“当然,我是高手。”

这些话可不是吹牛的,像是这种,荣浅以前真没少接触过。

她握着方向盘,启动,小船很快往前驶,小米糍惊叫着拍掌,“超级棒!”

荣浅动作熟练,湖面上漾起的水波偶尔掠起清风,小米糍指着旁边的船,“不要来撞我们,我阿姨很厉害,也会撞你们的。”

她方向盘一动,轻巧避开,小米糍越发崇拜了。

“好棒好棒,我也想玩。”

这种游戏并不危险,荣浅答应着,她解开小米糍的安全带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身子往后挪动着,让小米糍两手把住方向盘。

“想往哪个方向,就朝那边转,知道吗?”

“嗯!”

小米糍兴致勃勃,但到底人小,手臂难免抡不过劲。

荣浅从身后拥住她,把住她的两手。

小米糍玩心十足,“我们去撞边上的小盆友好不好?”

“那样很危险,万一船翻了掉到水里去,会呛到鼻子,鼻子酸酸的,难不难受?”

小米糍想到喝水时鼻子被呛了,她点点头,“好吧。”

不远处的湖中央有个大黄鸭,荣浅将船开过去,擦身而过时,小米糍惊呼,“好大好大呀!”

她今天是高兴得不行了,小米糍扭过头看荣浅,“阿姨,你好厉害啊,我最喜欢玩船船。”

荣浅动容,看着女儿红彤彤的小脸,心里既酸涩又觉得温馨,“那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带你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米糍往后靠,整个人窝在荣浅的怀里,这种充实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她两手圈紧,尽管小米糍能说会道是个小机灵,可她一个拥抱下去,她仍旧是个小小的人儿,那么小那么小地缩在她胸前。

其实她离开时,小米糍比现在小多了。

荣浅犹记得抱她在怀里时的感觉,一晃三年,于她来说,那么痛苦的时间,却让她的女儿长这么大了

她应该庆幸时间的好处。

小米糍意犹未尽,但湖上风大,荣浅不敢带她玩太久。

两人将船驶到岸边,小米糍不住朝厉景呈招手,“爸爸,爸爸,我们是比赛冠军。”

男人看着荣浅小心翼翼握住女儿腰身的画面,小米糍嘴里的呼声,就好像在说,爸爸,你看,我和妈妈是冠军!

那么骄傲,那么得和谐有爱。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船上的人员正在拉着荣浅她们上岸,厉景呈看眼颂颂,他今天约荣浅出来,并不单单要见颂颂一面,而是为了解开心中疑虑,他必须拿到实际证据。

厉景呈将颂颂抱怀里,想取下他的头发做DNA鉴定,一把拿掉帽子……

却是个锃亮无比的光头!

那天在棒约翰他明明有着浓密的头发,这种天气,需要给他剃个光头吗?

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荣浅居然给他来这招。

小米糍欢快地飞奔而来,手里拿着荣浅给她买的冰激凌,“看!”

厉景呈看她眼,“谁让你吃冰激凌的?”

小米糍舔了两下,嘿嘿不做声。

荣浅看到颂颂光着个头,她猜得果然没错,她夺过厉景呈手里的帽子忙给颂颂戴上。

伸手接过儿子,荣浅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受凉吧?”

厉景呈冷哼声,“倒是白白给了你一上午的时间。”

荣浅垂下眼帘,装作听不懂,“见面的事是你提的,你让我带颂颂,我也带来了。”

厉景呈被一句话堵住,小米糍站在旁边,眼睛滴溜溜转。

本来还有一点点的犹疑,但经过今天的事,厉景呈越发肯定颂颂就是他儿子。

荣浅并不害怕厉景呈会公然抢人,她能深刻体会到那种感觉,他和她一样,不会当着小米糍的面做出任何伤害孩子的事。

厉景呈拉过小米糍的手,“走。”

小米糍还有些不情愿,她扭头看眼荣浅,“阿姨,小弟弟再见,我改天再和你们玩。”

荣浅依依不舍起身,脚步跟出去,厉景呈一把抱起小米糍迈开了步子。

她只得忍着情绪,“再见。”

荣浅拿起包,几乎就跟在他们身后,她只想多见一面,哪怕一秒钟、十秒钟都好。

厉景呈来到停车场,很快带着小米糍驾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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