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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295)

她余光落向厉景呈,男人却是紧紧护着自己的妻子,他手臂揽住荣浅肩膀,以自己的身高优势替她挡住一片斥责和咄咄逼人。

盛书兰才止住的哭声,又抑制不住。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会比厉景呈还绝情。

且不论他们的青梅竹马情谊,也不论之前有过的感情,可如今,她被推入那样的境界,厉景呈对荣浅的作为却还一昧偏袒,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巩裕看她眼,“书兰,你究竟被带去了哪?”

那个地方太恐怖,尖锐的叫卖声到这会还在她耳朵里回荡,盛书兰吓得直摆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

“景寻,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厉景寻抱紧怀里的人,“她被送进了一家夜总会,正好我有个朋友在那,也认识书兰。”

“什么?”巩裕面色微变,“太狠毒了,把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人送到那种地方,老爷,这分明是要毁了书兰的名誉啊!”

荣浅手掌还有擦伤的痛觉,“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会害人。”

“书兰,”沈静曼再度发问,“荣浅当时带你离开,说过什么?”

盛书兰仔细回忆下,“就说带我去昌记,说你有点事,我……”盛书兰在脑子里想着当时发生的情景,“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浅浅说今天订好的东西就要今天去取。”

“昌记哪有这样的规矩!”

盛书兰想了圈,逐渐也想通了。

她眼里露出难以置信,嘴角忽而划开抹冷笑,“我还真以为你能把我当朋友,什么都不计较,我没想到你凡事都藏在心里,荣浅,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害我?”

盛书兰眼里的绝望和对荣浅的失望,不像是装出来的。

荣浅摇下头,“我真的没有。”

她双手捂住脸,神色痛苦,想到那个老男人,又想吐。厉景寻阴着脸将她搂紧,厉青云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家几乎隔几天就能闹出件事,不让人安生。

“静曼,你怎么看?”

沈静曼似乎也很来气,“这件事很明显了,老爷,您看着发落吧。”

“把荣浅先带到东苑关起来。”

厉景呈搂住她的手掌握拢,“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但在这之前,谁都不能碰荣浅。”

“景呈,你太偏袒她了。”

“就是!”

荣浅在这无疑是孤立无援的,可她庆幸,她还有这样一个坚固不可摧的靠山。

“书兰马上就要和景寻订婚,你们弄出这种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些财产?”

“荣浅,你心真狠,同样是女人……”

厉景呈手掌在她肩头轻拍下,“如果真是荣浅做的,她为什么要让别人劫持自己的车?还要亲自把书兰带出去?当时她也在车上,书兰,她有没有喊你跳车?”

面对厉景呈地逼问,盛书兰无言以对。

不是答不出来,而是真的伤心。

从她回厉家那刻起,厉景呈就没问起她一句,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侵犯?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替他妻子摆脱她们的指责!

厉景呈手臂伸过去,执起荣浅的手转身。

“老爷,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厉景呈大步向前,听到这话,颀长的身子定住,头也没回,“谁想拦,可以,你们试试。”

厉景寻一把抱起盛书兰往楼上走。

回到家,厉景呈径自往里走,荣浅小步跟上。

到了楼上,小米糍睡得比较早,荣浅若有所思,男人打开电视,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厉景呈见她闷闷不乐,他走上前,双手揉了揉荣浅的脸,“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怎么解决?”

“相信你老公,不然的话,你还要我这个男人做什么?”

“我没想害盛书兰。”

厉景呈拉着她坐到床边,“我知道,从我妈一开口,我就知道她打过什么算盘,我太清楚她了。”

“难道真的是妈?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厉景呈双手落到荣浅肩膀处,“我明天找个由头将她约过来,了解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我才能想对策。”

“但是……”

厉景呈竖起手指放到她唇前,“明天哪都别去,什么都别想,所有的事情都放心交给我。”

荣浅尽管心里各种担忧,但话到嘴边总是被厉景呈堵回去,她忧心不已,看到男人的眼神后,不由先安抚自己,就好好相信这个男人,相信他能给予自己一个宽厚倚靠的肩膀。

厉家。

厉景寻下楼去找盛书兰经常喝的茶包。

巩裕在楼梯口拦住他,“景寻,你看书兰那样,她有没有被……”

“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

“真没有?”巩裕不信,“我看不像,要她真的被糟蹋了,你可别……”

厉景寻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妈,人是我救出来的,我会不清楚吗?”

“好好好,没有最好。”

厉景寻泡了杯茶上楼,他将盛书兰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端着茶杯进去,“书兰,喝口水吧。”

盛书兰抱坐在大床中央,听到脚步声,浑身战栗着,“别过来,不要过来。”

“是我,你别怕。”

厉景寻坐向床沿,盛书兰眼里的惊惧藏不住,她一挥手,一杯热茶打翻出去,厉景寻退得极快,但腿上还是没有避免掉。

盛书兰往后退着,“谁都别靠近我,呜呜呜呜。”

“书兰,这儿是家里,你醒醒。”

“好可怕,那种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有那样变态的地方?”她想到那个肥胖男人的嘴脸,胃里翻腾出阵阵恶心,对方还让她赤身站在那,盛书兰双手抱住头,“救命啊!”

厉景寻强行按住她的双手,“书兰,别去想了,都过去了。”

“过不去,真的过不去,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盛书兰仰着头,泪水刷刷往下淌,“我差一点就被人,还有身上的痕迹,这些,这些……”

她双手胡乱搓揉,手臂被捏得红肿,厉景寻看得心里一阵抽紧,他两手捧住她的脸,“别想,你看着我。”

“我做不到,”盛书兰哭得声嘶力竭,“荣浅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你们都放过我吧,我只想简简单单捡一条命,我命贱,我什么都没有,你们看中什么都拿去吧,我只是想活着都不行吗?”

厉景寻听得心里一阵难受,伸手用力将盛书兰按在怀里。

“今天的事,你受的这些苦,我必然会加倍奉还给她的。”

盛书兰哭得累了,又被厉景寻强行抱住不能动弹,她瘫软在他怀里,忽然睡着之后,总是在噩梦中惊醒,她就像是受到剧烈惊吓般的小兽,惊起后,又被厉景寻安慰着入睡。

翌日。

沈静曼接到厉景呈的电话,让她过去趟。

司机开了车载着她来到厉景呈的新住处,沈静曼也想孙女了,走进去看到小米糍先抱起来亲两口。

“我的乖乖啊。”

厉景呈示意她上楼。

沈静曼没事人般,“荣浅呢?做了那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心思上班?”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厉景呈双手抱在胸前,颀长的身子朝窗口方向一倚,“妈,这儿没有别人,你跟我说实话,昨天的事你参与进去多少?”

沈静曼脸色微变,“这话什么意思?”

“我对你最清楚不过了,你用陌生号码打给荣浅,既然这个号码存在过,我就能查到,你丢掉也没用,荣浅的手机我给她装了自动录音装置,每个通话调出来清清楚楚,还需要动用仪器来测试你的声音吗?妈,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静曼还想争辩,厉景呈手一挥,“如今书兰出事,不给个交代,我爸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

沈静曼嘴唇哆嗦着,她计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却被厉景呈三两句话给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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