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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10)

“不行,我得过去趟。”

“妈!”盛书兰拉住她,“您看看景呈的样子,难道您上去还能问吗?这种事总归不光彩的。”

沈静曼沉着张脸,心里被堵住似的难受,“不行,我还是担心。”

“妈,”盛书兰拉住她,“你听我说,要不我们让宝大师出面,就说景呈是做生意的,离开厉家后选址很重要,到时候再让她推算推算我们几个的命途,顺便,也帮荣浅看看?”

沈静曼被一语点醒,“这个主意好,书兰,多亏你了,我这就联系宝大师。”

巩裕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沈静曼豁然开朗的样子,她一声怒斥,“书兰,你在那做什么?”

盛书兰过去,怯生生喊了声,“妈。”

“如今景寻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思在这跟别人闲聊,我的儿子可是你未婚夫,你别搞错!”

沈静曼经过巩裕身侧时,冷冷补了句,“是啊,赶紧网罗人去找吧,可别真的死在哪,三妹啊,我们都命苦,一辈子就这么个孩子,你说要有个好歹,下半辈子可怎么活?”

巩裕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到底心里悬着,也没有心思跟沈静曼争吵。

荣浅下楼时,厉景呈将饭菜都准备好了。

他其实也没有心思,但还是做了好几个菜,荣浅手里的筷子不住拨着米粒,厉景呈给她夹了筷她爱吃的菜。

荣浅塞到嘴中,然后艰难地咀嚼,她吃不下去。

厉景呈十指交扣后手肘支于桌面上,他也吃不下去。

当年,他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对于施与者来说不会有任何的伤害,甚至还能得到变态的满足,如若不是以后的相遇,厉景呈这辈子也只是将那个夜晚偶尔回忆下,回忆那种刺激和癫狂,如果她不是荣浅,他甚至连怜悯和愧疚都不会有。

厉景呈忽然强烈得感觉到,因果报应这句并不是空话。

荣浅只吃一口,再也没法下咽。

她放下筷子,眼帘抬起看向男人,“厉景呈。”

“是不是还不饿?”

“你公司要忙的话,你去吧,我真的没事。”

厉景呈人往后靠,“公司没什么大事,我难得有时间在家陪你。”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肯定不会想不开的。”

男人并未起身,而是将目光投落到荣浅身上,“我不怕你想不开,我就怕你压在心里面太难受,真的没事,我也真的不在乎。”

“厉景呈,你爱我吗?”荣浅忽然打断他的话问道。

男人毫不犹豫说道,“爱,当然爱。”

“既然爱,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不是被人牵牵手,”荣浅的手落到那双筷子上,她眼帘往下垂,悲伤正从里面一点一点漫出来,“厉景呈,我听够了太多安慰和说不在乎的话,我真得听得太多了。”

他走到荣浅身侧,看到她眼圈发红,厉景呈心里的愤怒完全被积压在心里,也找不到宣泄的端口,他伸手将荣浅揽到怀里,“那你只需要记得一句话,不管你怎样,我都会要你,只要你走出来了,我也就走出来了。”

荣浅侧首看看他。

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一脚踢开,另一种是装作不介意。

不会有第三种真正不在乎的可能。

吃过饭,荣浅上了楼。

下午时分,佣人抱着小米糍慌忙进来。

“厉少,小姐好像发烧了。”

厉景呈收回神,从沙发内起来将女儿接过手,一摸,果然烫得厉害,“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今早食欲就不是很好,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有精神,是才烧起来的,我估摸着可能冻到了。”

厉景呈想到昨晚将她单独抱进了客房,也没让保姆照顾着,小米糍睡觉向来不老实,肯定蹬被子,他心里一阵疼惜,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连女儿都没顾及到。

小米糍难受地圈紧厉景呈的脖子,鼻息滚烫,两个眼睛布满红血丝,前额更是烫得厉害。

保姆取来温度器一探,三十九点九,已经是高烧了。

他也不敢给小米糍随便吃药,再加上愧疚,厉景呈赶忙抱住女儿起身,“我送她去医院。”

保姆跟在后面,厉景呈头也没回,“我自己去就行,看好家里面,谁都不许进来,不论是谁,也别让少奶奶出去,还有,”厉景呈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别告诉她小姐生病的事。”

“是。”

男人抱着女儿快步离开,小米糍不见了平日里的嬉闹,安静地令人更加心疼。

沈静曼和盛书兰来的时候,厉景呈已经去医院好一会了。

保安说什么都不给开门,沈静曼自然不依不饶,在外面闹腾了好一会,直到保姆出来。

“太太,书兰小姐。”

“快开门。”

“厉少吩咐了……”

沈静曼一声怒喝,“我是他亲妈,他住的地方我还不能进?”

“不是,但厉少确实说过谁都不行。”

“你不想干了是吗?把我拦在外面,你让荣浅来亲自跟我说,看看她让不让我进去。”

保姆毕竟是保姆,再加上沈静曼跟厉景呈的关系,她确实拦不住。

沈静曼带着盛书兰和另一名中年男人往里走。

进入客厅,沈静曼看眼四周,“荣浅呢?”

“少奶奶身体不舒服,在楼上休息。”

“正好,去把她请下来,我带了大师,顺道给她看看。”

荣浅换好衣服来到楼下时,看到穿着黄大褂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个什么玩意在客厅内走动,荣浅强打起精神,上前喊了声,“妈。”

盛书兰不由端详着荣浅的脸,除了有些苍白之外,似乎并没别的异样。

沈静曼的目光也让荣浅感觉到浑身不适,她任由宝大师在客厅内兜转,“荣浅啊,没去拍卖行?”

“嗯,今天休息。”

沈静曼索性开门见山,“景呈今早来过趟家里,把老二房里的东西都给砸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荣浅神情微愕,“我不知道。”

“你是他老婆,真的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

沈静曼有些失望,“我看他那副要将老二拆了的狠劲,担心急了。”

荣浅的视线看向坐在一旁的盛书兰,“那,二弟不在家里吗?”

“没有,从昨天开始就不见人影,这会家里也找疯了。”

“书兰,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也不知道吗?”

盛书兰忙摇摇头,“他做什么,从来不会跟我讲得,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隐瞒。”

沈静曼犹在叹息,盛书兰看眼荣浅,“浅浅,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荣浅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啊,可能没休息好。”

她看眼四周,没见到厉景呈的身影,心里忍不住不安起来。

宝大师看完风水后过来,沈静曼虔诚起身,“怎样?”

“风水是极好的,有利于招财,阳光充裕充足,也能保证厉家子孙满堂。”

沈静曼最爱听这些话,“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

“不过什么?”沈静曼心再度悬起。

宝大师的两眼看向荣浅,“少奶奶面色发白,印堂发青,恐怕要招祸啊。”

荣浅倚在沙发内,完全不信这些话,沈静曼再一看她,可不是吗,脸色白得跟纸片一样,一看就倒霉样。

“宝大师,那麻烦您给算算。”

“好,”宝大师坐在沙发内,“先前生辰八字都给过了,我就算一卦看看。”

荣浅没想到沈静曼这样迷信,连盛书兰都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宝大师将轮盘和一柄长剑放到茶几上,他掐指一算,嘴里念念有词,“少奶奶福相啊,家境泽厚,将来也是大富大贵的命,不过,幼时丧母,也将您这种恩泽折了不少。不过,以后不管是夫家还是娘家,事业都会顺利兴旺,更上一层楼。”

沈静曼激动地拍了拍盛书兰的手背,就像是真有无数座金山放到她眼跟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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