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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14)

“不,不用了。”

“没事,反正就一会。”

盛书兰闻言,点点头。

宋稚宁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披肩围起来,落下的一角遮住她握着方向盘的两手。

盛书兰打开坐了进去,“谢谢你。”

“你还住在厉家吧?”

“嗯。”

宋稚宁开车很慢,盛书兰坐在副驾驶座内止不住地哭,她轻声啜泣,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宋稚宁两道秀气的眉头微皱,她和盛书兰不熟,但以前多多少少会碰面,也清楚她和厉景呈的关系。

她看不得盛书兰这样哭,不过盛书兰这个样子,她也见怪不怪。

“你别哭了,要不让家里人来接你?”

“不,不用了。”

宋稚宁拿起一瓶水递给她,“喝吧。”

“谢谢,”盛书兰拧开瓶盖,却并未喝,她朝宋稚宁看眼,“你为什么肯送我回去?”

“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很安全吗?”宋稚宁这会有点后悔了,真不该乱管事,“再说,你也不是陌生人。”

盛书兰听到这话,哭得越发凶了,几乎是歇斯底里,宋稚宁惊诧不已,她将车停稳在路边,“你别哭了,这样弄得我好像要害你似的。”

“不,不是,”盛书兰哽咽,两个肩膀颤抖不停,“你对我尚且能这样,可我跟景呈那么多年感情,他,他真的好狠心,呜呜呜。”

“你是说,是厉景呈把你丢在半路的?”

盛书兰摇着头,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地将在游乐园的遭遇告诉给宋稚宁。

女人面上掩不住吃惊,“他为什么要这样?再说你跟他……即便厉景呈结婚了,你也总是厉家的养女。”

“他,他对我有误会。”

宋稚宁两手垂在身侧,他们的事,她不想细问,随口安慰句,“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你别在这哭,哭有什么用?那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有那时间还不如做点别的。”

“你不懂,景呈那么爱荣浅,我的话他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宋稚宁这会不由懊恼,把她再丢下,也不是,可听她说的那些话,自己心里又难受,她顺了顺头发,“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盛书兰兀自沉浸在她的世界内,她双眼哭得比核桃还要肿,“我下午跟妈请了宝大师去荣浅那,是宝大师说荣浅昨晚被人……可景呈却全都怪在我身上,呜呜呜。”

“荣浅……”宋稚宁难以置信地睁大杏眸。

“我们走的时候,她脸色很难看,宝大师说他算得肯定没错,景呈当场就将他打伤了。”

宋稚宁听了些,觉得好笑,“不怪他发火,你们太迷信了,再说这种话毁人清白,岂能信口雌黄?”

“景呈之前回家找二少,我们都觉得很不对劲,宝大师去了他那后,荣浅的态度也很反常,”盛书兰接过宋稚宁递过来的纸巾,她擦拭着眼角,“如果荣浅真出了那种事,我也很难受,但景呈真的是不分青红皂白,听他的意思,还说是我和二少联手,呜呜……”

宋稚宁也很吃惊,她倚在真皮座椅内,厉景呈对女人向来很苛刻,如果真如盛书兰所说,那么按着他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再容得下荣浅的,当做暖床的兴许还行,可荣浅如今的身份,可是他的妻子。

盛书兰哭哭啼啼,宋稚宁脸上仍旧覆着层精致的妆容,她发动引擎,“这些话,你也不要乱讲了,十有是猜测,传出去也不好听,你应该清楚一个男人最在乎的什么。”

“我知道,还不是女人的清白吗?”

“你知道就好了。”

盛书兰渐渐止住哭声,宋稚宁也没多问细节,她车速开得很慢,盛书兰小心翼翼看她眼,“荣浅没有找过你吧?”

“她找我做什么?”宋稚宁明白盛书兰的意思,她不由勾勒起涂绘成蜜粉色的唇瓣,“难道就因为我和厉景呈之前有过那么段?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她要这些都受不住的话,留在他身边也迟早会被气死。”

“上次办晚宴,来了不少人,当时很多人也不知道荣浅的身份,就说了你和景呈以前的事,我知道她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吧,也不是偷偷摸摸的事。”宋稚宁很坦荡的态度。

盛书兰点头,“是啊,她们起先不知道荣浅是景呈的妻子,后来景呈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她也就是和宋稚宁闲聊几句,成日压抑在宅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了景呈和荣浅离婚的事,爸妈都气坏了,最近这段时间闹成这样,想必他们也还没有去重新……”

“他们,离婚了?”

“嗯,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景呈心情不好吧,”盛书兰又将话题给扯开,“但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去害他们,他不该这样想我。”

宋稚宁的思绪飘出去老远,两手握紧方向盘。

将盛书兰送回厉家,她推开车门后转身冲宋稚宁道,“谢谢你。”

“快进去吧。”

盛书兰合上车门。

宋稚宁目光朝那座老宅子看了眼,她心里有种不明的情绪在涌动,宋稚宁摘下披肩丢到副驾驶座上后,这才驱车离开。

两天后,厉景呈接到个电话。

他刻意避开荣浅来到阳台上,“喂。”

“厉少,DNA并不相符。”

“不符?”

“是。”

厉景呈目光悠远望向远处,“知道了,继续查他的下落。”

“是。”

厉景呈将手机从耳旁挪开,厉家的孩子,从出生下来就已经确定了和厉青云的关系,如今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那个男人并不是厉景寻,二,在他离开之后,有人将现场清理过,并且制造了一模一样的假象。

厉景呈坚信不可能是第一种,厉景寻是肯定被刺伤了,要不然,不会到现在还没个人影。

当时厉景呈从家里出发至找到荣浅的时间,并不长,对方能做得这么周详,也实属难得了。

他抬起两根手指捏向眉宇中间,眼眶内觉得酸涩难受。

小米糍很快退烧了,在家吵吵嚷嚷着又有了精神。

荣浅依旧是那样,除了那天被刺激得大哭一场外,基本都是安安静静的。

厉景呈必须想方设法将她带出去,不能让她天天闷在家里面。

荣浅被他牵着手往外走,刚踏出去一步,她就停住了,“我们去哪?”

“去吃晚饭。”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出去走走,我不能看你这样下去。”

荣浅有些排斥的情绪,她用力挥开厉景呈的手臂,“我只想静一下不行吗?”

男人再度拉住她,“你就当陪我,我想出去。”

荣浅轻咬下唇瓣,厉景呈见状,攥紧了她的手掌。

两人来到车库,荣浅看到外面停了辆车,很眼熟,厉景呈去取车的间隙,她不由往外走。

霍少弦见到她的身影,忙推开车门,他大步上前,荣浅看到他时,怔了怔,几乎没认出来。

这才几天,霍少弦却跟变了个人似的。

下巴冒出的胡须没及时刮除,身上的西服也有些皱,整个人显得颓废不堪。

他向来注重仪表,荣浅张张嘴。

霍少弦喉间轻哽,“浅小二。”

她笑了笑,“你怎么变得这样邋遢?”

霍少弦心里难受到极点,从出事到现在,他一颗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揪扯住,天天夜夜的疼,疼到翻来覆去。

荣浅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事,她强颜欢笑,“你守在这做什么呢?”

她脸上的笑那么勉强,厉景呈的车开出大门,也第一时间下来。

“你们要出去?”

厉景呈上前揽住荣浅的肩膀,“是,我带她出去吃晚饭。”

三人的心里就跟蒙了层灰似的。

荣浅以为霍少弦还不知道,霍少弦又不确定,荣浅是否清楚他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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