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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29)

荣安深基本的交谈并不成问题,偶尔也会犯迷糊,但比刚出事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他乐呵呵得,穿着一身新制的唐装,整个人容光焕发。

厉景呈陪他说会话,眼见晚宴要开始,荣安深忽然摸了摸肚子,“景呈,我要去洗手间。”

“好,我送您去。”

荣安深并不认路,跟在厉景呈身边去了洗手间。

荣浅在厅内找了圈,都没看到两人的身影,说好的开舞就要开始,她想要打个电话,却发现包放在休息间了。

吉时已到,六点零六分的钟声响起。

荣择朝她走来,“景呈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带着爸走开了,要不等等?”

“这吉时可不能等,这么多人看着呢,”荣择看了眼身前的荣浅,“要不我们跳吧,不过是场开舞,走个形式罢了。”

“行吧。”

荣浅跟着荣择走到外面,绿茵茵的草地上聚满了人,大家围成一团,巨大的八层蛋糕旁拢齐了灯光,荣浅率先走过去,荣择看眼远处,见厉景呈还没过来,就想上前。

不料,身侧的人影却比他先一步走过去。

霍少弦朝荣浅伸出手,她面有讶异,霍少弦唇瓣轻勾,“好久没跟你跳舞了。”

舞曲声响起,荣浅将手放到霍少弦的掌心内,两人步履一致地跳起舞来,舞姿优美相配,霍少弦带着荣浅,她没有丝毫的尴尬感觉,厉景呈和荣安深出来时,看到这一幕,不由眯起眼帘,潭底有把火蹭地直冒。

他拨开人群大步往外走,荣浅目光扫到个人影,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被插进来的手带了过去,厉景呈霸道地搂住她的腰,别说是跟霍少弦跳舞了,就连被他多看一眼,他都不许。

霍少弦手里落个空,他笑了笑,他这是替厉景呈解围,他不懂感激也就算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

荣浅贴合着厉景呈的脚步,两人舞姿优雅风光,霍少弦看在眼中,多少有些失落。

他咽不下这口气,大步走回人群中,正好有个身影急匆匆经过,他也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就一把将她扯进了舞池内。

女人惊慌之余收回神,“你做什么?”

两人的目光猛地对上,霍少弦认出这个人来。

女人显然也有这好记性,她尴尬地别开脸,“放手。”

“来不及了,陪我跳完这支舞。”

女人被他强行搂住腰,“我不会跳舞。”

“现在还有几个女人不会跳舞的?”

霍少弦迈开脚步,女人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她嘶了声,“对不起,我真的不会跳。”

霍少弦带了她几步,可却连连被踩脚。

女人脸色酡红,大庭广众之下出这样的丑,霍少弦舞姿向来卓越,却找了个完全不会跳舞的,他剑眉紧蹙,“你认真点。”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跨步。”

“我教你。”

厉景呈瞅着那边的一对,不由得意地勾起唇角,“瞅瞅,还想抢我的风头。”

霍少弦嘴里说着拍子,但女人毕竟对这些不了解,一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他脚踝上。

“这人谁啊,跳成这样?”

“就是,是来丢脸的吗?”

霍少弦抬首,看到厉景呈嘴边的笑,分明带着悻悻之味,他瞅向跟前这个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女人,他一把扣紧她背后,将她压进自己怀里,薄唇贴过去,从荣浅的角度望去,就跟两人拥吻一模一样。

厉景呈幸灾乐祸地将视线投到荣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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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被情敌在伤口撒盐

厉景呈其实也有些害怕、吃不准。

他害怕从荣浅脸上看到那种失落、焦急,或者别的更加明显的情绪。

荣浅目光定在不远处,厉景呈带她转着圈,想将她的视线拉回来,但荣浅仍旧肆无忌惮那么盯着。

厉景呈尝试几下未果,“哼,带着个完全不会跳舞的,我看他怎么跳得下去。”

荣浅闻言,抬头朝他白了眼。

呦,还偏帮着,还敢瞪他。

厉景呈放大步子,将荣浅带离那边,荣浅垂着浓密而长长的羽睫,厉景呈一看,她似乎是情绪不对。

“怎么了,看着不爽?”

“我只是觉得,人和人之间,或许真的是靠缘分的。”荣浅手掌扶着厉景呈结实的肩膀,“要不然,遇上的这么多次,不会都是这个女人了。”

“你也认出来了?”

到底是曾经真真正正撕毁过她幸福的人,那张脸,她怎么可能忘得掉?

女人盯着脚底下的动作,尽量不去踩霍少弦,男人垂下眼帘,只看到一颗黑色的头颅,“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以为他认不出她来,女人跟着他的脚步走,“我来这有急事,刚处理完。”

一曲毕。

厉景呈搂住荣浅没放开。

女人的手从霍少弦掌心内挣脱,尔后提着裙摆快速离开了。

直到生日宴结束,荣浅和霍少弦也没说上话,还是厉景呈看得太紧,几乎寸步不离。

这个寿宴,请得都是荣浅认识的人,她觉得面对这些很放松,不用想着别人会害她,也不用想着怎么去防备。

几个长辈家的儿女,都跟荣浅差不多大小,以前在南盛市就经常玩在一起,荣浅多喝了几杯,厉景呈带她离开时,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几乎瘫软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江颂佳一早就先带着小米糍和荣安深回家,这一老一少可经不起折腾。

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厉景呈车开出去老远,这才注意到她的安全带没有系。

他将车停在路旁,倾过身准备替她系安全带。

原本一滩烂泥般软在座内的荣浅忽然伸出两手紧紧圈住厉景呈的脖子,她头埋在他颈后,“景呈。”

一把嗓音已然带着哭腔,厉景呈手臂揽住她的腰,下意识的心一沉,“怎么了,浅宝?”

“我喝醉了。”

厉景呈不由失笑,“看你还能说自己醉了,那就是清醒得很。”

荣浅的哭声却从喉间漫出来,压抑在厉景呈的头顶,“我今天遇到好多熟人……”

“我看到了。”

“我骄傲地向她们介绍你,说我们俩的关系,还说我们可爱的女儿……”

厉景呈被她抱着脑袋,以一个并不舒适的姿势靠在荣浅身前,他听着她微弱的哭声,“她们都说羡慕我,说我福气好。”

“羡慕你是好事,因为你拥有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荣浅的眼泪掉落在厉景呈颈间,“谁都说我是幸运的,我朋友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我也喜欢,可是景呈,我忘不掉被人侵占的事实,那个丑陋的烙痕会一辈子跟在我身上,我想抹去,但我没办法。”

厉景呈将座椅放平,然后自然地躺在荣浅身侧。

“你要难受,你就这样说出来,但哭过以后,明天的日子还是要过,我还是爱你。”

荣浅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搂住厉景呈的手臂松开,眼眶内充斥着盈盈泪光,她出神地盯着头顶的男人,“为什么,我在你心里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厉景呈,这种事,你应该……”

厉景呈抬起食指压住她的唇瓣,他语气带着几分缱绻的缠绵,似乎有一种魔魅般的力量,拉着人的注意力,不得不往下听,“不管怎样,心里再怎么想不开,都别往分开这条路上想。你以为的刺,你想过要离开,借以拔除的那根刺,远远还不如你离开我三年时的痛,那种蚀骨的思念,才叫生不如死。我每天都活在阴暗里面,一眼抬头,却望不到一点点光亮。所以,再不要存那种念头,连想想都不行,荣浅,我爱你,爱你并不是因为你纯净如初,更不是因为你的生命中必须承载我一个男人。我爱你,是想你也爱上我,甚至,有朝一日像我爱你这般,深深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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