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32)

宋稚宁手掌圈紧方向盘,她呼出口气,“看见又怎样,我并没写过分的话,况且,她要是这点气度都没有,怎么配得上你?”

“我有这么好吗?”

她轻笑出声,目光透过内后视镜看着厉景呈的侧脸,“在你眼里,你不一直觉得自己是完美的吗?怎么,这点自信都没了?”

“你觉得我完美,是因为相处得还不够深,人无完人,我却通过荣浅,看到了自己越来越多的缺点。”

宋稚宁车速开得很慢,厉景呈的这席话,她听着觉得刺耳极了。

“那荣浅呢,她在你眼中有多少缺点。”

厉景呈眉眼微动,除了不够爱他……

“没有缺点。”

宋稚宁轻讽出声,她忽然踩足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飞驰在飘落的落叶上,碾压后发出的细碎声令人闻之脆弱。

“你是不是找她说过什么?”

宋稚宁头也没回,“你们的感情既然无坚不摧,还怕别人说些什么不中听的?”

来到一座建筑前,宋稚宁率先下去,厉景呈推开车门,宋稚宁走过去将铁门打开,“我今天是找过荣浅,我承认,我还把她带到了这来。”

“你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厉景呈的口气咄咄逼人,眼里露出宋稚宁从未见过的凶悍,她不由被怔住,心底泛出苦涩,“你想知道是吗?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厉景呈第一反应,是荣浅被挟持了。

他跟在宋稚宁身后大步往里走,这儿是个酒庄,属于宋家名下的产业。

架起的葡萄架蜿蜒成一条小道,厉景呈走入其中,黄昏时分本就不算强烈的阳光被浓密的叶子遮掩起来。

宋稚宁的手臂垂在身侧,眼里氤氲出一层朦胧,厉景呈究竟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她走到其中一间房前,将门打开。

厉景呈将她推了把,大步往里走。

里面存放着几十个坛子,一股发酵的酒味冒出来,宋稚宁将铁门反锁上,厉景呈遇到荣浅的事着急慌忙,也没注意到女人在身后的动作。

他走进去四处扫了眼,转身时目光凛冽,“人呢?”

宋稚宁靠着铁门,“景呈,你以为我把她绑架了?”

“我没心思和你扯别的事,荣浅人在哪?你今天找她说了些什么?”

她踩着高跟鞋上前,细尖细尖的跟在地面发出空洞尖锐的声音,宋稚宁走到一个台前,上面摆放着一架老式唱机,她随手摆弄下,里面传出悠扬而熟悉的音乐。

厉景呈意识到荣浅并不在这,他转身就要离开。

宋稚宁倒了几杯酒,眼见厉景呈要走,她快步冲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男人结实的腰身,“景呈,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把手松开。”

“我不松!”

“你应该知道,我最烦这样的。”

宋稚宁脸枕在厉景呈宽阔的背上,“景呈。”她声音带着哭腔,这似乎还是厉景呈头一次见她这样。以往的她骄傲、高高在上,就算离开几年后,也没主动来找他。

厉景呈望着宋稚宁交扣的手,“我当初不应该找你帮忙,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早就断个干干净净了。”

“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面子来找你,你明明知道,你的开口有可能会让我重新燃起希望,可你为了荣浅,你还是让我帮忙了。景呈,难道我不回头找你,你真的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我吗?”

厉景呈拉开宋稚宁的双手,她泪水淌出眼眶,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灌入喉中,“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家里人催促着我结婚,可我这个人,找不到喜欢的,我就不会将就。我等你,等啊等,等来的是什么?是你带着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女人回来,我能甘心吗?同样拜你所赐,为什么荣浅能得到你的全部,而我却要独自承受痛苦?”

宋稚宁连连灌了自己好几杯酒。

今天找过荣浅以后,她心里越发的不平衡,荣浅被夺去的是清白,她呢,被夺得却是一只手。

但到头来她们得到的又是什么?

宋稚宁泪流满脸,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景呈,你看看我,看看我,曾经你也抱着我亲过我,你也将所有我喜欢的东西捧到我跟前过,我依然爱你,可你却不再是当初的你。”

厉景呈游戏人间,惯了。

“这句话,不止你一个人对我说过。”

盛书兰说过,还有他记不起姓名的女人也说过。

宋稚宁也不想纠缠,断得潇洒,离开的豁然,多好,可她没有那样的气度。

她握着酒杯上前,拉起厉景呈的手,“我们干一杯。”

“我不喝。”

“怕我下药吗?”

厉景呈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自己跟前,“你说,你和荣浅同样拜我所赐,什么意思?”

“荣浅被你强暴过是吧?”宋稚宁握住厉景呈攫她下巴的手掌,“就因为被你强暴过,所以你要负责?”

厉景呈的耳里,如今听不得这两字。

“我对她好,不是因为责任。”

宋稚宁用力拉开厉景呈的手,整个人栽倒在他胸前,她双手死死抱住男人的腰,“景呈,景呈……”

她除了喊他的名字,旁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爱情,并不是她放下姿态就能乞求来的。

而她又不需要他的怜悯,宋稚宁拽着心底的执念,她只知道自己难受极了,她抬起头,两手忽然紧紧捧住厉景呈的脸,她亲了上去,男人的唇角抿紧,不会像从前那样激烈地回应她,厉景呈单手圈紧宋稚宁的腰想将她拉开。宋稚宁却执着地踮起脚尖,一遍遍亲着他的脸、他的唇。

她的眼泪沾惹到厉景呈的俊脸上,最后,宋稚宁抱着厉景呈,头埋在他颈间痛哭。

男人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这样的宋稚宁也是他不熟悉的,她性子中带着强势,从没有示弱的一面。

厉景呈只是拥了下,然后将她拉开,“你究竟对荣浅说过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荣浅,荣浅,”宋稚宁眼里溢满失望,“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

厉景呈擦过她的肩膀大步走向门口,荣浅不可能无缘无故将这件事告诉宋稚宁。

厉景呈手落向门上一拉,被反锁了。

宋稚宁的高跟鞋声音来到男人旁边,“陪我一晚好吗?”

“宋稚宁,我看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真的。”

厉景呈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跟前,“现在荣浅电话也不接,人也不见了,她要出什么事,我让你好看。”

“我手都毁了,你还想怎样让我好看?”

“到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文不值,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歉疚,你对于我来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宋稚宁脸色惨白如纸,她从西装口袋内掏出钥匙,一声不吭递到厉景呈手里。

他快速得将门打开,宋稚宁只看到个背影,他走得极快,很快就消失在她眼中。

厉景呈回到荣浅的拍卖行前,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男人不由焦急起来,他生怕荣浅又遭遇什么不测,他开着车四处寻找,心里又慌又急。

荣浅坐在熙攘的人群中,心里难受,却不敢一个人独自乱跑。

对面的情侣拿着份薯条在互相喂食,荣浅双手捧着杯冰奶茶,天色已然阴暗,繁华的夜市在眼中呈现出来,荣浅觉得孤零零的,好像再多的热闹她都融入不进去。

她想逃避,可在她至今的二十几年中,荣浅什么法子没用过?

她不会再逃了,只是勇敢面对到痊愈的这个过程很漫长,需要她慢慢熬。

就像身体被刺出一个伤口,眼看它结痂,眼看它离痊愈只剩一步之遥,眼看它再度撕裂开,眼看它流完了血,眼看它一点点好起来,周而复始,痛过以后,还是痛。

厉景呈慌了,他忘记,是有人在暗处盯着荣浅保护的。

上一篇:惹爱成性 下一篇:私婚之Boss的VIP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