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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58)

“我带你去别的医院复查。”

客厅内,就只剩下三人,厉景呈坐到沈静曼边上,“怎么了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

“书兰明明说她宫外孕,怎么这会没事了?”

“是,那家医院是这么说的。”

沈静曼琢磨着厉景呈话里的意思,“你想说什么?”再一想,听老大这口气,是知道盛书兰的事,可他们两个肯定不会刻意告诉他。沈静曼再想,脑子差点转不过弯,她猛地一惊,“难道?”

厉景呈笑了笑,“妈,你最爱做的事,就是自作聪明。”

“哎呀!”沈静曼气得拍向自己的腿,又抬起手想要抽自己的脸,可到底没下得了这个手,她懊恼万分,“书兰都说要去拿掉了,我,我真是欠抽!”

“妈,”厉景呈搭起长腿,“你也别这样,我就是给老二个教训罢了,做掉之前他总要再做个检查。”

“不是这样的,”沈静曼越想越后悔,“我昨晚也对书兰说过,可她说不会再去做,不想再承受一次痛苦。”

厉景呈轻拍下沈静曼的肩膀,“要真那样,他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现在多亏了你,真的,你是他们的大恩人。”

沈静曼听到这,更想吐血了,这都什么事啊!

盛书兰和厉景寻从医院回来,神色明显的不一样了,盛书兰嘴角抿着笑,快步走向沈静曼。

她强颜欢笑,拉着盛书兰坐定,“书兰,卫医生是我让你爸喊来的,家里人都比较相信他,我是不信那些西医的仪器的,我就怕你知道了反对,所以瞒着你,你看,卫医生说没事,你也可以心安了?”

盛书兰双手抱紧她,“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件事多亏了你。”

沈静曼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可还是只能往肚里吞,“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妈啊。”

盛书兰就差感激涕零了,在她看来,多亏了沈静曼,这才让她知道误诊的事,还保住了她的宝宝。

可厉景寻深知,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专业的医生,还能把B超单给搞错了?

昨天,老大两口子也在医院,这事十有就是厉景呈搞出来的。

厉青云执意让他们吃过晚饭回去,荣浅正好想到要去东苑拿些东西,便让厉景呈陪着。

东苑定时会有佣人来打扫,荣浅坐在楼梯上,听着空洞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她想到件事,就问出了口,“景呈,当初奶奶是怎么死的?”

“那时候我还小,听我妈说,是不慎摔下了楼梯,主要奶奶有高血压,那时候吃的药总是管不了太多用处,奶奶平日里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可身子不好,经常头晕难受。”

荣浅点下头,两人来到先前的卧室,里面的东西搬得都差不多了,窗台上放了盆她先前栽种的花,这会开着花骨朵。

厉景呈又陪她去到楼上的书房,摆在那的书基本没带走,荣浅随便拿了本,她走向一旁的藤椅,“下午我就在这看书了,总比待在那来得舒坦。”

厉景呈手摇晃着藤椅,“那我在这陪你。”

荣浅手掌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男人不由失笑,“你把我当什么哄?”

荣浅手指翻动书页,“景呈,你刚才和妈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厉景呈开始装糊涂。

“那B超单,是你让人动了手脚吗?”荣浅抬起眼帘看他。

“你别放在心上,那些不关你的事。”

荣浅知道,这是他们兄弟俩你来我往的手段,即便厉景呈不用,指不定厉景寻哪天会用在她身上,“当一个妈妈太不容易了,那是老二的孩子,也是盛书兰的孩子,盛书兰的过错不至于让她失去自己的骨肉。”

厉景呈听闻,站起身来,单手扶在藤椅椅背上,“好,我知道了。”

他们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荣浅莞尔,将书合起。

厉景呈走到旁边接了个电话,挂上后来到荣浅身侧,“爸让我过去趟,你跟我一起走吧。”

“不要,”荣浅惬意地抬起手臂,“你去吧,我在这休息会,吃晚饭的时候再过去。”

“我可不放心。”

“东苑离宅子那么近,不会出事的,谁敢这样光明正大使坏啊?”

厉景呈无可奈何,“我真应该拿条绳子将你拴在我的裤腰带上。”

荣浅笑出声来,“我可是两个人的重量,当心将你的裤腰带扒拉下来。”

“女流氓。”

她将手里的书卷起后敲过去,“你才流氓。”

厉景呈摸着被她敲中的地方,“真会挑地方,还说自己不是。”

“好啦,快走快走吧。”

她阖起眼帘,做出一副立马要入睡的样子。

荣浅听到脚步声传到耳朵里,她也倦了,懒得再睁眼。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隐约听到阵动静,好像放那种单个的鞭炮般。荣浅睁开双眼,天色明亮,看了看表,才睡不到一个小时。

耳朵里再度传来那奇怪的声响。

荣浅放下书,起身往外走。

顺着楼梯来到阁楼,上面有个房间,是厉景呈小时候住过的,奶奶特别疼爱这个孙子,就给他单独弄了个阁楼,既能睡睡午觉,还可以作为游戏天地。

荣浅推开房门,砰的一声,她吓了跳,老式地板有不少裂缝,表面的漆也磨得差不多了,地面看着斑驳陈旧,刚才的动静,应该是地板开裂造成的。

这个房间,摆在这二十几年了,可从来没有翻修过。

荣浅走进去,她瞅望下四周,最后不由蹲下身,盯着地板上的那些纹路。

她手指顺着纹路走,厉家不愧是豪门世家,用的东西那都是最讲究的,这纹路缔结成一颗繁华的树,绵延的枝桠看着好看极了。

手指来到地板缝前,这应该也是后来迸裂开的,荣浅指尖被戳了下,她疼得赶忙收回手。

细一看,指尖居然有了小红点。

她不由弯下腰,在相近的颜色纹路中,看到一根尖针模样的东西竖着。荣浅起身找来把剪刀,再跪到原先的地方,使了半天的劲,才将里面的东西抠出来。

居然是一个已经锈迹斑斑了的针头。

她不由吃惊,与此同时,一串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荣浅将剪刀丢在旁边,站起身。

巩卿进来时,看到荣浅,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

“二妈,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巩卿吞咽下,神色看上去极不正常,她目光扫向四周,“这房间都空置二十几年了,你一个孕妇怎么跑这来了?”

荣浅握着针头的手垂在身侧,“我听到一阵声音,过来看看。”

“声音?”巩卿欲要跨进去的脚步收回,“什么声音?”

“我也说不上来,起初是乒乒乓乓,后来,好像是脚步声。”

“什么?”巩卿脸色越发惨白,“你肯定是听错了,这儿又没别人,怎么会有脚步声?”

荣浅轻耸下肩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上次看到奶奶了。”

“你休要胡说。”

“我没骗您,她就跟我看到的照片上一模一样。”

巩卿闭了闭眼睛,“我过来,本想跟你说会话,你,你别吓人。”

“二妈,奶奶跟您是亲人,您怕她干嘛呀?”

巩卿转过身,也没等荣浅,径自下了楼。

荣浅看巩卿离开,她趴下身,又在地板上找了圈,不过再没了别的发现。

厉景呈跟厉青云谈完事就来到了东苑。

荣浅将针头拿给他看,“这是在阁楼发现的。”

“怎么会有个针头?”

“看上去应该遗落在那很久了,”荣浅将针头倒过来,圆形的底部似乎还有些沉淀物,“是不是打完了针遗落下的?”

“有可能,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很严重,家庭医生每天都来打针。”厉景呈说到这,神色稍黯,他看眼荣浅,“奶奶不放心,就把我接到了阁楼,每次医生打过针,她就亲自照顾我,可我的病还没好,她就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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