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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61)

“刚好做了个梦。”

厉景呈的目光落向茶几,看到那叠资料。

他拿起看了眼,“不是让你别管吗?这件事我来查。”

荣浅伸个懒腰,就势靠向厉景呈的肩头。“有时候,女人的思维和男人的不一样。”

厉景呈睨她眼。

荣浅朝他看眼,“呦呵,瞧这小眼神,不服气是吧?”

“你就好好在家安胎,别乱折腾。”

荣浅手臂压住厉景呈的肩膀,“我哪折腾?”

厉景呈勾翘起嘴角,“我负责挡住一切风雨,而你则负责……貌美如花。”

“貌美如花!”

两人异口同声道。

荣浅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我就知道我美得跟花儿一样。”

厉景呈一把搂住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荣浅抬起双腿,搁向厉景呈,她人往后靠,敛起面部的笑意,“景呈,其实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证据十足的,对爸来说,奶奶的死跟你的病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凡事不一定非要有的放矢。”

“我不想让任何人有翻身的可能。”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做事方式的不同吧。

荣浅双手枕在脑后,“要找到证据,比大海里捞针还要难,景呈,你信不信我有最好最省力的法子?”

厉景呈笑了下,没有说话,而是专注地替她捏着腿。

荣浅心里明白,厉景呈是觉得她一个女人,调动不了千军万马,也没有一夫当关的能力,还能做些什么?

可她就是执着,她觉得,她的男人,她比谁都有资格去好好帮助他。

巩卿接到荣浅的电话时,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出门。

来到约好的地方,荣浅一早就在等她了。

巩卿穿了身墨绿色的旗袍,头发盘在脑后,尽管上了年纪,可一头乌丝仍旧稠亮,可见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

“你找我什么事?”

荣浅躺在按摩床上,示意巩卿也躺下来,“二妈,您别紧张啊,放松下。”

“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那天找到的针头,送去化验后,报告出来了。”

巩卿放下包,干脆在另一张小床上躺了下来。有人过来给她按摩,荣浅笑着看向她,“放心吧,聋哑人,不会听到我们对话的。”

“报告出来,关我什么事?”

“其实,我已经见过小妈了。”

巩卿想到那天的事,可巩裕却瞒得这么好。

“那又怎样?”

荣浅的手摸向旁边的手机,放了一段录音出来。

巩卿竖起耳朵,许久后,听到最后的一句:“那如果我问您,您和二妈之间谁最有可能,您能给我个答案吗?”

“反正,我是一点点可能性都没有的。”

巩卿闭着双眼,心里多少是有气的,她不能生孩子,为了巩裕母子这么多年也操累不少,可真正遇上事了,她却一句话都不肯为她说,反而将自己先撇得干干净净。

巩卿胸口起伏了几下,最后,口气仍然维持镇定,“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找到个针头就想往我们身上按事吗?荣浅,你未免也太嫩了吧。”

“二妈,我找您,只是想跟您交交心。”

按摩师碰了碰巩卿的手臂,她睁开眼,对方给她递杯水,她正好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慌,便接过去一饮而尽。

“我不需要跟您交心,”巩卿干脆再度闭起眼睛,“我睡一觉就回去,今天出来也是给你面子。”

接下来,不论荣浅说什么,她果然都不搭话。

沈静曼说过,巩卿虽然看上去比巩裕安静些,可心思最毒辣,巩裕就是会蹦跶,脑子远远没有巩卿好使。

看来,果然是这样。

荣浅躺了会,见时间差不多了,“二妈,您就不想看看那个针头吗?我带来了。”

巩卿眼帘微动,却还是没睁开,“跟我无关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进来吧。”荣浅喊了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二妈,我要是将这东西送给你呢?”

巩卿闻言,眼睛缓缓睁开。

她看到一个女人走过来,来到自己跟前后,握紧的手掌在她头顶上方一松。

一条链子,尾端绑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针头。

当年的记忆全部汹涌袭来,巩卿觉得浑身有种无力感,女人手掌微微摆动,那根针头牵引着她的目光,银质的链子也有些刺眼,给人一种视觉疲劳。

“一、二、三!”

女人手掌扶住巩卿,让她躺到了床上。

荣浅坐起身,冲屋内的另外两人道,“出去吧。”

女人点燃了一盏精油,冲荣浅笑道,“能让人放松的,不会影响胎儿。”

巩卿仿若进入了一个梦中,可却伸手不见五指,这时,有道声音开始指引她,“在你的前面有扇门,你使劲将它打开。”

荣浅听到巩卿有了回应,“我,我打不开。”

“你用力。”

她头一次感受到,催眠居然真有这样的奇效,荣浅屏息凝神,生怕打扰到她们。

“你看到了什么?”

巩卿缓缓开口,“楼梯,我在慢慢往上走,这儿好熟悉。”

她来到阁楼,手里攥着个针管,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看到个小小的身影躺在床上。

今天,东苑的佣人都不在屋内,厉景呈生病有好几日了,始终不见好转,老太太便不让他们留在主屋内。

巩卿走了进去,厉景呈头上放了块湿毛巾,她来到床边,将小被子掀开。

“你妈妈害得我这辈子都没法生育,我就让你也不得好死。”

荣浅听到这句话时,浑身泛着冰冷,沈静曼被关到冷库中后,肯定也给巩卿做了什么事。

尖细的针头扎进厉景呈白嫩的臂膀内,他烧得一塌糊涂,只是闷哼声,眼睛都没睁开。巩卿面目狰狞,将药水使劲往里推,而恰在此时,房间的门却被人彻底推开。

“你在做什么?!”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

巩卿吓得忙抽回针管,但由于着急,针头还留在厉景呈的手背上,她忙又将它拔掉。

“妈?我,我……”

厉老太太看了眼,立马明白过来,“你给景呈打了什么针?”

“没,没有啊,我看他发烧……”

老太太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她来到楼梯口,“来人啊!”

一想到主屋内没人,她着急要下去。

巩卿追了出去,手里的针头不慎掉落,她管不了这么多,她跑出房间后伸手拽住老太太的手臂,“妈,您别告诉青云,我真的只是给她打了退烧的针,您相信我?”

“既然不怕,你拉着我做什么?”

“妈,您答应我好吗?”

“巩卿,你松开!”

“我不,青云要知道的话,非打死我不可。”

厉老太太甩开巩卿的手,巩卿再度推向她,“我不能让青云知道,妈,妈——”

巩卿的声音忽然变成尖叫,她看到老太太顺着楼梯往下栽,“妈,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不行,我不能喊,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巩卿摇着脑袋,双手紧揪住领口,她猛地睁眼,匆忙看向四周,却发现屋内只有荣浅。

巩卿大口喘着粗气,荣浅躺在另一张床上,好像才醒来,揉着眼角,“二妈,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荣浅指了指她手里的链子,“我把东西都给你了,刚睡了会,就被你吵醒。”

巩卿将信将疑,她举起手掌,“这不是你的证据吗?为什么给我?”

“这哪能做得了证据,谁能说明是您的啊?我现在将它给您,以后,我妈要是再对我百般挑剔的时候,我希望二妈您能替我说句话行吗?”

巩卿神色微松,擦了把冷汗,原来是示弱讨好来的。

也是,光这一根破针头,说出去的话谁信啊?

巩卿穿上鞋子,拿了东西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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