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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46)

“爱信不信。”

厉景呈将她往近侧搂了搂,荣浅见状,只好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下。

男人看了她片刻,应该只是他多虑了。

荣浅藏起紧张,尽量小心翼翼的,她的身份证一直在厉景呈那里,放学后,她就径自上楼,这个时间点厉景呈应该不会在家。

她蹲在床头柜跟前翻找,厉景呈也没刻意藏着,就摆在里头,荣浅将手伸过去拿了出来。

“你在找什么?”厉景呈冷不丁从洗手间出来,擦着头发,荣浅吓得手一哆嗦,身份证就掉在了脚边。

男人的目光也随之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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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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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逼仄的车厢里,她仰起头,眼见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噙着笑。

“我和你,我们天生就合适。”

她和他的关系,仅限于结婚证上的两个名字,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一张结婚证书,绑住她两年。

☆、01私奔(荣浅,你将我置于何地?)精彩

荣浅弯腰将身份证捡起来,“过几天学校组织采风,我找下身份证。”

厉景呈走到她跟前,荣浅的护照还在抽屉里躺着,她面无异色,“你怎么这个时候在家?”

“见了个客户回来,离这近,索性早点回来。”

荣浅攥紧手里的身份证,厉景呈瞥了眼,伸出手,他拿着身份证的一角,她攥得很紧,厉景呈挑高眉头看她。

荣浅松下手,眉宇间暗藏不住紧张。

厉景呈前后翻看下,“这照片真是丑。”

荣浅看到他嘴角浅漾出的圈,心里总算松了些,“你身份证照片能有多帅?”

他将东西递还给她,荣浅接过后再度攥紧在掌心内。

厉景呈搂住她的肩头将她带到阳台,“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待在玻璃房了?”

“虽然是你给我造的,但多少是有以前的影子,我总不能天天留在过去。”荣浅目光别开,这会自然是什么话好,她就拣什么说。

厉景呈闻言,手臂一带将她搂进怀中。

她挨靠在他胸前,能听到男人清晰的心跳声,荣浅也知道,她若要跟霍少弦走,回来将要面对的会是怎样一场血雨腥风。

依着厉景呈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

可荣浅不甘心,她连爱情都丢失了,她疯狂地想要和霍少弦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

厉景呈完全没想到,荣浅居然连他也骗过了。

在荣浅和霍少弦约定好的第三天,荣浅消失了。

司机在学校并没接到荣浅,电话第一时间打给了厉景呈,直到夜幕降临,还是没有她的人影。

荣浅就带了个挎包,她打车来到跟霍少弦约定好的地方,一排绵长的路灯下,路口停了辆车,街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荣浅小步跑过去,霍少弦等了好一会了,他说过不等到她就不走,双腿坐得早已发麻发酸,他眼睛盯着脚尖处的一寸地方,心绪繁芜。

“少弦。”

霍少弦猛地抬头,那一眼的惊异,犹如黑暗夜空中陡然爆开的烟火,他站起身来,荣浅的身子扑到他怀里,将他往后撞了下,差点跌倒。

他的手臂在她背后逐渐收拢,“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彼此,胸口的那颗心脏砰然跳跃,仿佛活了过来。

霍少弦抓紧她的手,“我们走。”

荣浅并没回荣家,也没去朋友家里,厉景呈大步来到主卧,除了她的身份证和皮包外,她并没带走旁的东西。

厉景呈走进衣帽间,挥手打开,衣服也都还在,他沉着脸大步下楼。

一个电话很快打到他手机上。

“厉少,霍少弦已经消失一天了,也没去公司,他家这边也没守到人。”

厉景呈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对荣浅不设防,她却给他玩这招?

如今毋庸置疑,两人肯定是一道离开的。

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她的手也紧紧抓着霍少弦的,她不知道要去哪,但她一点都不关心目的地,只要有霍少弦的地方,地狱都能是天堂。

霍少弦手松了松,然后同她十指交扣,荣浅挨过去将头靠在他肩头。

车窗外夜色宁谧,开了一个多小时候后,霍少弦才停了车。

他并没带她去什么天涯海角,荣浅下了车,才发现是个古镇,晚上七八点的时间,夜市才开始热闹,青石板上人头攒动,各种小吃分占掉两边的店铺,有炸螃蟹、海棠糕、粽子糖等数不尽的样数。

霍少弦已经订好了客栈,就在老房子的二楼,临湖而居。

荣浅推开窗子,看到一艘艘乌篷船载着人经过,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映衬着河里面的倒影,对面的河岸旁,还摆满了桌子,游客正在吃着宵夜听着别有韵味的京剧。

霍少弦从身后拥住她,他们的心情,不似那些游客般欣喜欢愉,哪怕是沉浸在这样安静宁谧的地方,荣浅还是能感觉到止不住的悲伤。

她转过身,双手搂向霍少弦的脖子。

他们很自然地亲吻,就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气息缱绻缠绵,霍少弦将她抱坐向床沿,她渐渐呼不过气来,荣浅将头埋向他的颈间,他们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窗外传来游客的嬉笑,荣浅真想自私一回。

哪怕一辈子就自私这么一回,他们要是永远都不回去,那该多好啊?

“要喝水吗?”霍少弦问道。

荣浅点了点头,“好。”

霍少弦让她坐着,到了这地方,他也不那么讲究了,接了水,插上电,男人坐在阳台上的藤椅内,看着楼下穿梭经过的行人。

荣浅倚在门口,从前的霍少弦,是极少极少这样的,他性子张扬,不若这般沉郁,她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心疼。

荣浅走过去,手掌搭在霍少弦肩头后,又穿过男人的下颔将他的头扳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少弦。”

“嗯?”

她没有再接话,她喊他一声,他能在她身边应一声,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而这样的时光,本该是他们一辈子的,却偏偏成了偷来的。

霍少弦将她拉坐在腿上,“以前,我总理所当然地觉得,你就是我的,”他轻笑声,里面的苦涩透过荣浅的耳朵传递到她心里,“我以为,我们能一起长大,相爱,就自然能白头到老,我们两个多好啊,尽管你有时候任性、娇惯,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我不需要你懂事,不需要你世故,有我霍少弦在,我的浅小二到了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还是能顶着我宠你的名号作威作福,可是……这条道,怎么就能走偏了呢?浅小二,我们都迷路了。”

荣浅手掌探至他脑后,“是啊,”她鼻子冒出酸意,“为什么就能迷路了呢?少弦,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像你这么宠我的人了,到底你是我的劫呢,还是,我是你的劫?”

霍少弦削薄的唇轻轻翘起个弧度,“你是我的劫,这辈子,我这样爱过你,就不会再这般浓烈地去爱另一个女人了。”

荣浅眼眶内的泪水禁不住掉落出来,男人抬起手指替她擦拭,荣浅哽咽着,最后哭出声来,“霍少弦,霍少弦……”

霍少弦吻着她的眼角,咸涩的泪水落入他唇齿,男人是最舍不得她哭的,可他这会也没办法了,他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哄她两句就能让她笑出来。

感觉到她的难受,霍少弦双手捧住荣浅的脸,“不哭了,再哭明天就没法睁眼了。”

水壶的鸣笛声打破这刻的悲伤,霍少弦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哭,带你出来是想高高兴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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