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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581)

霍少弦听不下去了,拉了把萧谨言,见她还不肯走,干脆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硬生生拖了出去,“丢人现眼。”

到底是谁丢人现眼啊?到了外头,萧谨言从他怀间挣开,“喂,被子为什么在洗手间?”

“那洗手间里还有别人的头发,你知道多恶心吗?被子当然是拿来垫脚的,我不过是洗个头,水一下温一下凉,我没找他们算账都不错了,以后开房,千万别来这种地方!”

萧谨言瞅着路人奇异的目光,赶忙闭上嘴,跟着霍少弦出去两步,男人双手插在腰际,张望片刻,冷不丁转身望向她,“我的车呢?”

“昨晚你喝醉了,我喊得出租车。”

霍少弦的视线落到萧谨言提着的打包盒上,“附近哪里有吃的吗?”

“有,对面街上就有。”

霍少弦解开领口一颗扣子,“领路吧。”

萧谨言刻意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霍少弦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肚子早就空了,两人沉默吃起中饭来,饭后,他们走出饭店,霍少弦看眼时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你就在这拦车吧,出租车不难打。”

霍少弦点下头,萧谨言手中仍旧提着那个打包盒,他看了,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平时在酒宴上浪费的东西,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鲍鱼鱼翅在他们眼里,不过跟寻常人眼中的白米粥一样。对萧谨言来说,花这个钱给霍少弦买份早餐,她一点不心疼,哪怕这是她平时也不舍得吃的,但霍少弦不吃,她若为了所谓的面子将它丢弃,那她舍不得。

节俭是一种美德,可它却错误的成为了有些人衡量别人是否有骨气的标准。

荣浅和厉景呈回到南盛市,已经是三天后了。

倒完时差,荣浅还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厉景呈抱着儿子进来,“看,睡得正香呢。”

“我不开心。”荣浅别过头,嘴巴撅得老高。

厉景呈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还是婚礼的时候累着了?”

“厉景呈,人家都有求婚的,可你呢?什么表示都没有,只说孩子要出生了,未婚生子不好办户口,拿着我的户口本就去了,我也太冤了吧。”

原来是在这不平衡呢,厉景呈抱着儿子坐向床沿,“我们都儿女双全了,你这幸福感应该爆棚才是,不就是个求婚吗?要不我改天给你补上?”

“那算什么,失去意义了。”

厉景呈单手抱着儿子,另一手绕过荣浅颈后,将她拉向自己,“多少女人拥有最感人的求婚,最温馨的结婚典礼,可到最后还是同爱人分开。衡量幸福的标准,是要看身边站着的人,是不是跟你合适,浅宝,我们已经拥有了两个孩子,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证明。”

荣浅不由笑出声来,“就你嘴巴能说。”厉景呈笑着亲向她的唇瓣,“是,我承认我能说。”

有些老亲没来参加婚礼,荣浅要将喜糖亲自送过去。

来到商场取了礼盒,荣浅急匆匆往外走,今天是周末,商场内人很多,她不经意抬头,看到对面走廊上站着的男人好像是霍少弦。

荣浅想到他没来婚礼,她快步过去,想要给他送盒喜糖。

绕过行行色色的商铺,荣浅才要开口,冷不丁看到有个女人走向霍少弦。

男人原本想给她打电话,问她到哪了,这会见到人影,他将手机放回兜内,“走吧。”

女人脚步没动,“去哪?”

一拨吵嚷的学生互相推搡着经过,霍少弦拉过女人到自己跟前。

荣浅往后退了两步,没让他看见自己,转身就往商场外面走。

她和霍少弦的那一段,已经早早翻过去了,在霍少弦还有犹豫余情的时候,荣浅就该比他更早地抽离干净。

而且,荣浅也认出了那个女人,既然有了一而再,她和霍少弦之间,也算缘分使然,将来必定会有故事发生。

他们谁都没发现荣浅,萧谨言往后退了步,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挥散的恰到好处,她不由抬头看他,“你怎么会打电话让我出来?”

当时看到来电显示,她也吓了一跳,萧谨言以为那次过后,霍少弦不可能再联系她。

“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待会就知道了。”霍少弦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前带。来到进口超市内,霍少弦推着小车在前面走,萧谨言亦步亦趋跟着,难道他就想让自己过来陪他买东西?

霍少弦买了不少水果,萧谨言就在旁边看着,男人准备结账时问她,“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她忙摆了摆手。“不用。”

霍少弦也没坚持,付了款后提着东西往外走。

萧谨言跟他走出商场,“我先回去了。”

“我不是让你帮我个忙吗?”霍少弦挡住她的去路,萧谨言看了眼他手中的购物袋,“你还想去买什么吗?”

“上车吧。”

萧谨言坐进副驾驶座内,一路上,霍少弦均沉着脸,双手紧握方向盘,削而薄的嘴唇抿成道直线,她干脆不说话,直到车子行入葱郁的小道内,然后慢慢停稳在一处带有红砖瓦片的建筑前。她下了车,抬头一看,居然发现霍少弦带她来的地方,是墓园。

萧谨言站立在那半晌没动,只觉微风瑟瑟,无形中有种令人战栗的恐惧感。霍少弦提着果篮站到萧谨言身侧,“进去吧。”

她没有多问,乖乖跟了霍少弦进去。他对这儿很熟悉,修长的腿一步步穿过墓园,最终停在了某座墓碑前。萧谨言看到上面有张年轻的女人照片,霍少弦将果篮放到墓碑前,萧谨言视线往下落,看到一排熟悉的字体:女儿荣浅,泣立。

这居然是荣浅的妈妈,而她那么年轻的时候,就不在了。

霍少弦将萧谨言拉向自己,“荣婶,这是我女朋友,今天我是特意带来给你看看的。”

萧谨言惊了跳,当着已经不在的人乱说话,这可是大忌。她刚要反驳,霍少弦便已经松了手,“你去旁边等我,我马上就好。”

萧谨言答应声,下了几个台阶,站在不远处等他。她看到霍少弦蹲下身,一遍遍擦拭着墓碑四周,而他说了些什么,萧谨言并不能听得真切。

霍少弦掏出打火机,一打打烧着纸钱,“荣婶,你肯定也看到了,浅浅过得很好,我最近总是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还梦到你,我知道是你想我了,所以我今天才带谨言来看看你。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是个老师,性子倒也温和,我总怕你怪浅浅,荣婶,我和她不能走到一起,不是她的错,都是我。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信守跟她走一辈子的承诺……”

萧谨言看到霍少弦蹲在那,燃起的烟灰氤氲而上,她不由握住手掌,将目光别开。

荣浅抱着一束康乃馨往里走,她远远就看到了霍少弦。她并未止步,到了跟前,才看到了站在下方的萧谨言。荣浅朝她点下头,萧谨言亦是微笑重复了这个动作,荣浅收回视线,抬起脚步走到霍少弦身后,“少弦。”

男人将烧剩下的纸钱都丢进盆中,荣浅上前,把鲜花插进了墓碑旁的花瓶内,再将另一手手中的喜糖放到妈妈的墓前。

霍少弦站起身,“一个人过来的?”

“嗯,从商场定好喜糖后,我就过来给妈妈送一盒。”荣浅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怎么想到今天来看妈妈了?”

“咱妈总是来梦里找我,我想,她是又看中了哪件喜欢的首饰。”

荣浅听到咱妈两字,心底抑制不住溢出阵心酸,“真的吗?难道在那边还要比美不成?”

“当然要,咱妈说最近有个风韵犹存大会,她要置办首饰和旗袍,她没找你吗?”

“没有,可能是看我比较忙。”两人有模有样对着话,霍少弦盯向荣浅的侧脸,棱角有致的唇瓣不由浅勾下,“看来,她还是和我更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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