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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69)

是一块德芙巧克力。

荣浅嘴角轻颤,朝他勉强拉开抹笑。

以前,她哭她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霍少弦总会给她一块德芙。

厉景呈提着东西进来,霍少弦自然地起身,然后走到莫希身侧。

他们待了片刻后,一行人离开。

荣浅担忧地望向病房内,厉景呈走到她跟前,“去洗洗,先把早饭吃了。”

她仍旧坐在那,声音带着哭腔,“我怕我离开这,我爸就醒不过来。”

厉景呈的手掌抚向她的脸。

荣浅猛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厉景呈,我好怕。”

现在他是她唯一的倚靠,也是能实实在在给她温暖的人。

她脸闷在他身前,呼吸带着抖意,渗进厉景呈的心里。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荣择满身疲倦,双目布满血丝,“爸呢,爸怎么样了?”

他冲过休息间,隔着层透明的玻璃看到昏迷不醒的荣安深。

荣择面色痛苦,荣浅竟也没大吵大闹。

在医院陪了一天后,厉景呈才把她带回去。

洗过澡躺在床上,厉景呈上楼时进房,里头黑漆漆的并未开灯,他摸黑来到床边。荣浅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厉景呈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荣浅轻哽出声,她转过身,将头闷在他胸前,整个身子就像是才孵出的小鸟般急于找到安全的怀抱,厉景呈下巴抵在她头顶,那般呵护宠溺的模样,极像是对待一个稀世珍宝。

翌日,厉景呈没去公司,他早早醒了,荣浅将近清晨才闭眼,所以睡得很沉。

她枕在男人臂弯间,厉景呈的手指替她拂开颊侧头发。

手机猛地响起,荣浅惊跳下睁开眼,厉景呈眉尖漾起恼怒,他拿过荣浅手机,来电显示是林南。

荣浅嗓音微哑,接通,“喂?”

“浅浅,你没事吧?”荣家的事,已经登满南盛市的各大头条。

“我没事。”

林南没有多加安慰,“浅浅,这儿刚收到一封你的信,在传达室,是你爸爸写给你的。”

“我爸?”

“嗯,看日期是昨天寄得,浅浅我给你拿过来吧。”

“不用了,”荣浅坐起身,“你待在学校吧,我让司机过来取。”

“好,”林南想了想,说道,“浅浅,要是难受,你打电话给我。”

“好。”

荣浅挂完电话后起床洗漱,厉景呈让人去取信,她下了楼便窝在玻璃房里。

厉景呈拿了碗汤圆进去,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荣浅蜷缩在沙发内,男人坐在她身侧,一手拉她起来,用匙子舀起个送到她嘴边,“不吃东西可不行,吃了。”

她勉强张开嘴,却连一口咬进去的力气都没了。

厉景呈见状,张嘴将汤圆咬成两半,再将其中半个送到荣浅嘴边。

她撅下嘴,“好恶心。”

厉景呈趁她张嘴的间隙,将汤圆送进她嘴里。

司机很快取了荣浅的信回到帝景,她坐在沙发内将信展开,内容很长,写了好几页纸。

“浅浅,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不要怪爸爸,我已经把新竹送出去了。我不是个合格的爸爸,我最擅长的可能就是自欺欺人,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新竹最亲近的人,她对你妈做的事,瞒得过所有人,可我们是夫妻,心有灵犀。我从未点破过,一方面,我对你妈对你有愧疚,一方面却又守着我坚守的爱情过了十一年……”

“原谅我,我本想用我仅有的力量保护你保全你,却不想给我爱的女儿带来那么多场噩梦,浅浅,所幸你如今已有巍然大树倚靠,这是爸爸最觉得欣慰的事。”

……

“我深知,我让新竹走,你势必不会再原谅我,甚至不会再认我这个爸爸,但你永远是我荣安深的女儿,唯愿你健康长乐,一生无忧。”

荣浅合起信纸,眼眶湿润。

要有怎样的爱,才会让他蒙了眼和心。

放好信,厉景呈带她去医院。

荣择还在那守着,兄妹俩见面谁也没开口打招呼。

荣安深是下午醒的,医生进去了好一会,出来时总算带出个不错的消息。

几天后,他被转入普通病房。

“爸,爸。”

荣择弯腰,在他病床前连唤几声。

一整天都这样,荣安深尽管醒了,却并无反应。有时候张望着病房,眼神陌生,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荣浅现在顾不得怨恨,荣安深好不容易保住命,对她来说,已是万幸。

又过了两三日观察,医生不得不确定下来。

荣安深那一下重击,把脑子砸坏掉,傻了。

顾新竹被带走,荣家的顶梁柱瞬间坍塌,荣浅和荣择头一次坐到一起。

“现在爸爸出事,公司的事只能由我来担。”

荣浅闻言,抬头盯向跟前的男人。

“你不信我?”

荣浅勉强牵动嘴角,“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和顾新竹背地里害我的事还少吗?公司交到你手里,这个家所有的东西,你不会一点一点吞掉?荣择,我也是爸的女儿。”

荣择双手交扣,“我会召开董事局,看看其它的董事怎么说,但是荣浅,公司的事向来都我在管,你又在读书,你有什么能力?”

“那我问你,顾新竹给胡东的那五百万,全是她的私房钱?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最清楚!”

荣择眼角轻眯,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虽然水火不容,但眉眼之间却有相似,“荣浅,要不是你,我妈也不会被抓走,爸也不会躺在这,你还有什么脸在这争?”

“那我妈的命,你还给我?”荣浅气得双手握成拳,蹭地从椅子内坐起身,“当初我妈若没有发生车祸,顾新竹就一辈子都是小三,而你,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她为了进荣家买凶杀人,这才替你铺出条荣家长子的道!”

荣浅说完,眼圈控制不住微红。

荣择站起身后抬着手,荣浅却并不畏惧,她扬高下巴,“还要打我?”

他的手定住几秒后落下去。

“爸一早就做好了遗嘱,你不知道吗?”荣择的双手改为撑向桌面。

荣浅亦不相让,咄咄逼人,“爸爸只是生病,荣择,你心心念念继承权,想疯了吧?”

“现在他不能再管公司,连自理能力都成问题,他做好的那一份文件当然能作效,”荣择眼里满是笃定,“荣浅,文件我早看过了,你想知道内容吗?”

荣浅抿紧嘴角,余光不由瞥向病房内的荣安深。顾新竹为荣择处心积虑,将来的事肯定也全打算好的。

如果真如荣择所言,那么,那份文件势必会对荣浅很不利。

事实证明,果然如荣浅所料。

律师当天下午就来到医院,当着荣安深的面,宣读那份文件。

“在荣安深先生过世或者丧失行为能力的情况下,将有沈培律师出面宣读……荣芙公司所有股权及公司事宜全部交由荣择,小女荣浅享受每年收益的百分之十分红,名下房产分配如下……”

荣安深给荣浅的全是实质性东西,比如一套房产,车子,以及分红下来的钱等。

在他的观念中,在外打拼还是要靠男人。

荣择从律师手里接过文件,朝荣浅扬了扬,“看到了么?以后,荣家是我当家做主!”

“我不信,这不是爸爸的意思!”

“信不信由你。”荣择想到顾新竹,一阵心疼,他逸出阵冷笑,“公司收益的百分之十,荣浅,你又怎么知道公司能不能盈利,盈利多少呢?你就守着你那套房子好好过吧,反正你有厉景呈作靠山,只不过当哪天你被他赶出来的时候,你会不会无家可归我就不知道了。”

荣浅紧咬下唇瓣,感觉到丝丝疼痛泛到心里面。

这份文件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一早就立好的,顾新竹也不用三番两次这样害她。

荣安深被荣择接回了家里,而三天后,荣择将正式进入董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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