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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难挡(715)

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脸颊,“你难受,我知道,没事,我在你身边,再难受我都能陪着你一起走过去。”

房间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蒋远周刚要开口,就听到了霖霖和睿睿的声音。“妈妈——”

男人坐起身,月嫂替他们将门打开,霖霖率先跑了进去,睿睿也紧随其后。

到了床边,霖霖咻地爬上床,许情深擦了擦眼睛,她勉强开口道。“霖霖、睿睿乖,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霖霖将手里的粽子递过去,“妈妈,你饿。”

许情深坐了起来,看了眼霖霖,“这是给妈妈的?”

“嗯。”

睿睿也上了床,手里拿着一块糕点,这些都是佣人刚做好的,许情深看了眼,越发难受。

“妈妈,给。”睿睿将手递过去。

许情深拿了粽子和糕点,霖霖见状,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妈妈,不哭。”她用手给许情深擦了下眼睛,许情深心里瞬间觉得温暖极了,“好,妈妈不哭。”

蒋远周看在眼里,这就是家人的力量吧,至少在许情深最难受的时候,身边的家人能让她得以安慰。

男人将手放到肚子上,“爸爸也没吃饭,一口都没吃,你们怎么惦记了妈妈,把我全忘了。”

霖霖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瞅着他,蒋远周凑上前些许,“霖霖,你听听爸爸的肚子,它在叫呢。”

女孩松开抱住许情深的手,其实霖霖跟付京笙分开已经很久了,这么小的孩子,要想让他喊蒋远周一声爸爸,应该是很容易的。至少一直以来,蒋远周都是这么认为的,可偏偏有些事就跟注定了一样,霖霖尽管肯跟他亲热,可就是没有开口喊过他爸爸。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蒋远周,好像在分析他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蒋远周继续说道,“你看,我一直都跟妈妈在一起,你们下去吃饭的时候,爸爸不在。”

霖霖站了起来,往蒋远周跟前走近一步,她将手伸进自己的外套口袋内,孩子的衣服小,衣兜自然也小,霖霖的手在里面掏了半天,拿出来的时候,手里明显握着东西。

她将它放到蒋远周手里,五指慢慢松开,一块玫瑰糕已经被捏烂了,霖霖指了指蒋远周,“吃,快吃。”

蒋远周将手掌包拢些,目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霖霖,“宝贝,这是你藏着给自己吃的,还是给爸爸的?”

霖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饱。”

蒋远周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狠狠亲了口,“我的宝贝,我的心肝,真是爸爸的贴心小乖宝。”

他恨不得将所有的形容词都用到霖霖身上,也不怕肉麻不肉麻了。

许情深靠着床头,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但她身边有最爱她的人陪着,她不知道穆劲琛对付流音是怎样的感情,如果感情并不深,那他要走出来很容易,而如果已经是用情至深了的话,她想,他是走不出去的。

她有蒋远周、有霖霖和睿睿,他们会将她从伤痛中一点点拉出来。

可穆劲琛的身边有谁呢?他有亲人,却没有一个能让他的心活过来的人。翌日。

付流音在地板上睡了一个晚上,穆成钧走得时候丢了床被子给她。

尽管这样,她还是有些冻到了,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付流音爬起身,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佣人已经做好早餐,但她从来不进去,穆成钧吩咐过,她只负责将饭菜送到保镖手里,她是不能进付流音房间的。

保镖端着托盘往里走,将早餐放到床头柜上。

付流音坐在床尾处,将电视机打开。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无关紧要的新闻,保镖跟她说了一句什么,付流音并未听进去。很快,关门声传到耳朵里,她的视线则一瞬不瞬盯着电视机。

许久后,她收回神,像个木头人似的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后,她走到床头柜前,她用勺子舀起一勺白粥送到嘴里,她坐在床边,一口口吃着。

她还不想死,她想,只要活着,总该是有希望的吧?

那两年她都挺过去了,她告诉自己,撑一撑吧,或许还有转机呢?

付流音想到昨天的新闻画面中出现了许情深,她喉间一阵难受,好像是被软糯的粥给卡住了。她看到了许情深伤心不已的样子,却没有在那幅画面中看到穆劲琛的身影。

他果然觉得她是死有余辜吧?要不然的话,他不会连面都不露的。

付流音继续吃着,半晌后,一直播放的新闻忽然出现了她的名字。

“昨天下午时分,搜救队在江中发现了死者相关的物品,据现场家属指认,已经确认是付流音的遗物……”

付流音咳了下,她迫不及待地抬起眼帘,看到屏幕中出现了一只鞋子。

那只鞋子就是她的,付流音剧烈地咳嗽着,嘴里的粥喷了出去,手里的碗也打翻在了脚边。

年轻的女记者站在江边继续报道,“目前警方仍在进行打捞工作,但是江水湍急,至今还没找到付流音的下落。”

她的遗物被找到了,看来,她的死讯也就更加落实清楚了吧?

付流音哽咽出声,她走到电视机跟前,等了这么久的新闻,却是在说她彻彻底底死了。

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信念,能支撑她继续乐观下去,付流音不住摇头,嘴里重复着那些话。“不,我没死啊,我没死。”保镖站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地声响。

付流音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她走向梳妆台,将上面的瓶瓶罐罐都砸向墙壁,梳妆凳高举后被她使劲掼到地上,那个凳子比较结实,付流音看了眼,拎起它后走向电视。

砰砰的巨响传到外面,一名保镖竖起耳朵。“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管了,她想砸就砸吧,我们管不着。”

付流音拎着那个凳子,毫不留情地砸向电视机,没几下过后,屏幕就完全黑了。

她将电视机推到地上,将枕套撕烂了,将被子也扯开了,里面的蚕丝一团团被拉出来,付流音嘴里大声地喊着,“啊,啊——”

更衣室内也未能幸免,全部的衣服和鞋子被丢到地上,浴室内能砸的东西也砸掉了。

付流音在屋内哭哭笑笑的,一张凳子丢向镜面,剧烈的破碎声伴着付流音的哀嚎传到两名保镖耳中。

其中一人有些战战兢兢,觉得她的声音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她,她不会是疯了吧?”

☆、116装疯

另一人瞅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嗓音说道,“要真这样一直被关着,不疯才怪呢。”

付流音把看得见的东西全砸了,不能砸的也都推倒在地,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被拖到地上,她坐在床垫上面,失声痛哭起来。

保镖伸手落在门把上,旁边的同伴见状,将他的手拉开,“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她差点把穆先生给割喉了。”

“也是,再说穆先生交代过,不论怎样都不能开门。”

付流音伸手抹着眼泪,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就算她今天真的拿起刀子割腕了,就算她真的血流满地,外面也不会有人来管她。

在外界看来,她已经死了,只不过是差一具尸体没有找到罢了。

也许等她死了的话,穆成钧会将计就计,将她的尸体丢进江中。

付流音擦拭着眼睛,这几天哭得多了,双眼又肿又红,擦一下就受不了。望出去的视线好像有些模糊,她抑制着哽咽声,不想让自己再哭。

付流音看着地上,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后,穆成钧将她梳妆台上的玻璃瓶都换了,付流音艰难地来到浴室,看着铺了满地的镜片出神。她蹲下身来,捡起其中一块,她看了眼自己纤细的手腕,她将锋利的镜片压在自己的手上。

只用了一点点劲,就能感觉到痛。付流音握紧手掌,只消这么用力划开,她就可以解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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