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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难挡(76)

许情深言语间没有过多的激动,“你不是抓了那些人吗?问他们就行了。”

“我想听你说。”

她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要烧起来似的,许情深眼里慢慢滋生出恨意,“你就不怕我夸大其词,冤枉了万毓宁?”

“不怕。”这已经够惊心动魄的了,还能怎样夸大?

许情深盯着床边的男人,她其实不想多说,“万毓宁想要让我吃药,然后找好了两个男人要跟我欢好,我不同意,她就用明川逼我。我弟弟的手指就是刚割下来的,但我不想让自己陷入太悲惨的地步,所以我跳了下去。”

“那你就不怕摔死吗?”蒋远周语气里带了些许的恼怒。

“我当然怕,摔死和摔不死有一半的几率,但我那时候想的是,摔死挺好的。如果不是你恰好出现,而我又没死,许明川的安危我还是要顾,我又该怎么办呢?”

蒋远周心里犹如压了块巨石般沉重,“那为什么还要跳?”

“不然呢?”她状似轻松,一声反问。

问题被丢回给蒋远周,他却回答不出来,男人轻闭眼帘,许情深看了眼门口,“等我弟弟手术做好后,我想去看看他。”

“好。”

蒋远周惊讶于她的冷静,至少,许情深见到他的时候只是问了句许明川的情况,没有过多的哭诉和愤怒,即便她刚经历过生死,即便,她亲弟弟为此断了一根手指。

一直到晚上,老白才敲开病房门进来。

“蒋先生,许小姐,可以探望了。”

许情深毫无睡意,听到老白的话欲要撑起身,蒋远周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搀扶起来,老白将门口的轮椅推了过来。

来到许明川的病房门口,许情深头也不回道,“我自己进去吧,我弟弟可能情绪还不稳定。”

蒋远周松开了手,许情深自己推开了门往里走,然后将门关上。

来到病床边,许明川正定定看着天花板,许情深的视线移到他手上,她拉过他并未受伤的那只手,将额头抵着他的手背,“明川……”

嗓子里哽出哭声,那是许情深没法强压抑住的。她双肩轻微颤抖起来,蒋远周站在外面并未离开,透过玻璃的窗口正好能看见许情深的背影。

“姐。”许明川声音虚弱,许情深眼眶通红,抬头看向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没了,”许明川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姐,我只是觉得很绝望,那天的婚礼现场我不该去,更不应该往饮料里放东西,但我都知道错了,可是万毓宁已经咬着我们不肯放了。”

“明川……”

“手指接上了,还会有被切掉的可能吧?”许明川年轻的脸上淌出眼泪,“姐,他们把刀按在我手指上的时候,我求饶过……”

许情深终于崩溃似得痛哭出声,她握紧许明川的一只手,哭声凄厉而悲怆,她没有压抑,所以蒋远周耳朵里面清清楚楚听到了属于许情深的控诉和无奈。

“姐,你别哭,别哭了。”许明川一看到她这样,也慌了,“我好多了。”

许情深握得他手发疼,许明川不敢动,盯着姐姐的头顶说道,“姐,从小到大我就没看你这样过,别吓我。”

她伏在被面上不答话,肩膀的耸动越来越明显,蒋远周薄唇紧抿,原来她的情绪不是不外露,只是没有当着他的面而已。

“姐,你还有蒋远周呢,别哭啊。”

许情深好像没听进去,许明川继续道,“他肯定会帮我们。”

半晌后,许情深才坐直身,她仍旧握着许明川的手,“在来医院之前,我也把万毓宁弄伤了,明川,这件事只能这样算了。”

“什么,算了?”许明川不理解,继而试探问道,“姐,蒋远周是不是你男朋友?”

许情深擦拭着眼角,并未回答,许明川神色焦急,“姐,你看你这样,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差点被姓万的害死?”

“明川!”许情深恢复了冷静,“你听我说,蒋远周能把我救下来,能把你救出来,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接下来的事,你不许在他面前提一句。”

“为什么?”许明川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他难道不应该为你出头,找万毓宁算账吗?”

“明川,”许情深试图让弟弟冷静下来,“我和你,终究不是他的谁,他能做到这样,难道我们还不应该满足?”

“姐……”许明川被这个回答噎住,如鲠在喉,“但你是蒋远周的女朋友。”

门口的男人尽管看不到许情深的神色,但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透过门板清晰刺入他耳膜内,“他就这样一说,难道我能当真?”

“怎么就不能?”

许情深认真地看向许明川,“你觉得我和蒋先生配吗?”

“为什么不配?”许明川尽管虚弱,但还是愤愤不平。

“明川,当你有天喜欢哪个女孩的时候,你说让她做你女朋友,那肯定是认真的。但是蒋远周……”许情深语气微顿,一口苦涩咽在喉间,“反正,我没敢想过。”

“但万毓宁那样……”

“万毓宁是万小姐,跟蒋远周青梅竹马长大,她自小惹祸都是蒋远周替她收拾的。他可能会愤怒,也可能会生气,但绝不会为了我做任何伤害万毓宁的事。”

许明川眼里的绝望更甚,就好似一种信仰被猛然打破,瞬间失去了能够仰仗的东西,“我的手指,白断了,不光这样,以后万毓宁如果要对付我们,我们只能尽量躲避是吗?”

“明川,”许情深抬起手掌摸了摸他的脑袋,“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姐,这样的话你太委屈了。”

许情深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其实还好,上学的时候、工作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遇到麻烦事麻烦人,我不是也这样过来了吗?”

许情深安慰了许明川几句,蒋远周往后退了步,老白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蒋远周大步过去。

“蒋先生,那几个人都开了口,您要亲自听一遍吗?”

男人摇下头,他面色疲倦,“大概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万小姐这次,确实过分。”

“何止是过分,”蒋远周抬起狭长的凤目望出窗外,“她之前虽然也心狠手辣过,可在我心里,我始终把她当成了小打小闹,一次地放任换来一次更重的伤害,你看到了吗?她都敢割人手指,还要把许情深……”

最后的半句话,蒋远周终究没说出口。

老白朝许明川的病房看眼,“许小姐很难得,没让你一定要替她出头。”

“她太敏感了,也觉得别人不至于会无条件去帮她。”

“是,许小姐可能从小,就没人能帮她吧。”

蒋远周闻言,朝着老白深深看了眼,老白轻抬腕表,“蒋先生,要不要吩咐酒店送些吃的过来?您下飞机后也没好好歇息过。”

男人轻点了下头。

万毓宁被接回家后,万家夫妇也来了,万太太看到女儿这幅样子,眼泪立马涌了出去,“宝贝,怎么伤成这样啊?”

万鑫曾面色铁青,“你怎么一个人就过去了?”

“我以为没事,况且当时房间还有别人……”

方晟替万毓宁将外套小心翼翼脱下,万鑫曾仔细瞅了眼女儿的伤势,心疼地恨不得把许情深就地撕了,“居然伤的这么重!”

要知道,这个女儿他可是从小就没舍得动一下。

万毓宁配合地痛哭起来,“爸,医生说还会留下疤,以后可怎么办啊?”

“方晟,你说,毓宁这件事怎么办?”

男人潭底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在回答的时候,似有暗涌在聚拢,“爸。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毓宁受了这样的苦,我们应该讨回来。”

“方晟。”万毓宁靠到他怀里,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痛得她握紧了方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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