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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奴娇(尊王奴系列)(190)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女子一身清冷,碎步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唔唔……”清音被禁锢住的身子用力挣扎,阅儿,阅儿。

那么熟悉。

两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将她使劲往后面拖去,带动的身子,她两脚不断的乱蹬,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唔,放开……”

歪头,女子抬起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眉眼微蹙,略有疑惑的望向身后的厉王爷。

“阅儿,”男子心急如焚的上前,想要解释,却见她无谓的抖了下肩,旋身,大步走了出去。

紊乱的喘息声,女子对着高挂的圆月轻声叹息,“音音,我好想听见你的声音了呢。”说完,自己便苦笑着再度向前走去,“音音,你究竟在哪?”

“主子,属下死罪,”直到女子的身影走远,那两人才将清音从密室带了出来,满脸惶恐的下跪。

“阅儿,阅儿……”一松开束缚,清音便大步朝着门口追去,“呜呜……”

男子灰暗的脸,愣了一下,带着几分惊奇的上前,一下拉住了她的臂弯,“你叫什么?”

“阅儿……”她长着小嘴,不断重复道。

“你认识阅儿?”男子凑近几分,瞳仁中满是探究之味,“说,是不是认识阅儿?”

“疼……”清音委屈的盯着他紧勒住的五指,一边肩膀随着他的力而耸起,“认识阅儿。”

男子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雀跃,他认真的弯下身子,嘴角笑意轻扬,“那你说,你是阅儿的什么人?”

“什么人,”清音懵懂的眸子,似是在思虑,想了片刻,还是无神的将视线落在了厉王爷的脸上。

原先的欣喜,慢慢从他的脸上褪去,他怎么忘了,她是一个傻子啊,自己说一句,她便跟一句。

手一松,却被清音给抓住了袖子,“阅儿,是谁?”

为什么自己一想起这个名字,内心就会升腾出一股强有力的劲道,像是要冲开什么一般,让她莫名惊喜。

“将她带下去,”男子手一挥,回到了座位前,“不准怠慢了,让人好好服侍着。”

“是。”

男子望着屋内的烛火,头疼的起身,单手便推开了一面窗子,仰视而望。

连日来的搜索,还是没有一丝进展,冥恤隐隐的,便徒生出几许不安。

“王爷,”军帐内,一名侍卫手拿着一把尖刀,高举过头顶,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冥恤放下手中的活,望着那侍卫一步步走近。

“回王爷,这是属下在军帐外发现的,上面,还有一封信,”侍卫将手上的尖刀以及书信放在了冥恤身前的案几上,退至一边。

冥恤修长的指抚了一下,并未展开,“你们先退下。”

“是。”

直到,帐内只留下自己一人,他才神色凝重的将手上的书信打开,随着视线的下移,脸色,越来越凝重,浓浓的,化不开。

‘砰’一掌,重重地击在桌子上,边上的水杯哗的倾倒,将摊在桌面上的书信逐步浸湿。紧握的双拳,愤恨的神色,冥恤猛地双手一掀,将身前的案几扔出几丈外。

“王爷……”歪头驻守的侍卫忙的将身子探了进来,“出了何事?”

“滚!”一声怒喊,冥恤盯着满地的狼藉,大步朝外走去。

他的心情,抑郁到了极点,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却让她成了众矢之的,成了要挟自己的薄弱命脉。

站在黄沙满堆的最高处,他望向远处,望向冥朝。对的,那里,是黑暗的,有冥帝在,就一日不会有光明。但……自己却是放不下,深深的牵挂着那一方水土,负手迎风,他矛盾的仰起脑袋,双目轻阖。

自己的父亲,为了保得冥朝安宁,终年征战沙场,最后,尸骨……埋入他乡。

抬起的脸,再度落向远处,他幽暗的眸子沉了一下,恢复平寂。

转身,大步来到马厩,黑色的身影,一跃而上。

厉王府的偏厅内。

清音被两名丫鬟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想要动弹,肩上施压的力便重上几分,“放开……”她恼怒的左右晃动,难受极了。

“王爷,人已经来了。”随着一声通报,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樽,起身相迎。

“冥朝的恤王爷,久仰久仰……”

跨进来的,正是一身黑色长衫的冥恤,冷酷的俊颜在望见安然无恙的清音之后,才不复原先的紧绷。

“呜呜……”

“放开她,”一声令下,身后的两名丫鬟便乖乖松开手,清音撅着嘴,双手揉动着自己的肩膀。

“清音,”冥恤强压下不忍,冷漠的开口道,“你没事吧?”

她两脚一动,便从椅子上面跳了下来,蹭蹭蹭的跑到冥恤身边,小脸上满是欢欣,“我见到帝了……”

眼中,虽是没有先前的那般清明,却,一下闪耀了起来。

他心跟着一阵抽动,紧张的张嘴,“在哪?”

清音小嘴一努,指了指重新挂起来的那幅画,“帝,帝……”

冥恤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脸上,不知该喜,还是……

“呵,”厉王爷见状,一声轻笑,将他带至了首位处,“恤王爷请坐。”

“不必客气,”冥恤环顾了四周一眼,安然落座,“不知道厉王爷如此的大费周章,所谓何事?”

“让您见笑了,”他满含深意的睬了边上的清音一眼,“本王,只想问你借一样东西。”

握着茶杯的手,适时轻弹,冥恤张望着四侧,眉眼笑开,“厉王爷玩笑了,冥朝同炫朝,向来便是旗鼓相当,这皇城之下,还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呵呵……”男子一声浅笑,灼热的视线,掩藏不住忧伤的落在了清音身上,“那恤王爷您呢?您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抑或是,得不到的人?”

手,像是拿不住杯沿了一般,轻颤。冥恤将杯子放回桌上,双眼,从清音身上收回,落向了边上的厉王爷。

“你要借什么?”

“好,明人不说暗话,”男子起身,上半边身子倚在了窗前,“我想借你手上的虎符,也就是,你从冥朝带出来的一半精兵。”

‘啪’,握在掌心的白玉杯,被冥恤以掌力猛地捏碎,他不知疼痛的双眼迸射出狠戾,握紧的手,松了一下,“休想。”

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掌的纹路慢慢落下,就连在边上不断闹腾的清音,也害怕的蜷缩着身子,安静了下来。

“恤王爷,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炫朝的城门,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进的,”厉王爷不急也不燥,倚着窗子的动作,带着漫不经心之意,他就不信,冥恤不妥协。

“不用考虑了,”他却是一口回绝,满面决意,“我若将这一半精兵送入你的手中,天下,便是你们炫朝的了,这个险,换作是你,你敢闯么?”

听出了他话中的担虑,这一点,厉王爷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你大可放心,炫朝同冥朝向来交好,我断不会拿了你的兵,而置冥朝于死地。”再说,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此。

冥恤想也不想的,便断然再度回绝,“如今对冥朝虎视眈眈的国家,可不止一两个,我断不会让我朝子民,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是将帅,从他带兵远赴大漠的那一日起,流言便不断了。他却只是冷笑,丝毫不作回应。

他肩上的担子,他自己知道有多重。战争,是他最厌恶的,而每次的不得不战,他也一次次的说服自己,那……是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就像父亲那样,他的责任,便是守住冥朝的疆土,不让边国的一兵一卒,侵犯入朝。

厉王爷没有想到,他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本以为手中握着清音,他定会无奈妥协,却不料……

“那,你就不顾她的安危了?”

两人,均望向缩在椅中的清音,只见她怯怯的睁着一双眸子,双膝顶着自己的下巴,两手紧紧相环。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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