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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147)

容恩哑口无言,她一手放在司芹的肩上轻拍,"可是,如果你爱上了他怎么办?司芹,你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她仰面,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性感的卷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侧脸上溢出无限哀戚,她缓缓闭上眼睛,“容恩,我这种人是不配说爱的,我不会有感情。”

“司芹......”

“容恩,你别劝我了。”司芹请叹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在电视柜前找了片刻后,将一盘带子散入dv机内,“不说这些了,来,我们学这个。”

容恩见司芹从沙发下拖出几个坐垫,其实,她扎起头发不化妆的时候,和寻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也喜欢我在家里面,做几样自己拿手的好菜,如果没有那晚,司芹也是个平平凡凡的女子,甚至还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南夜爵驱车回家,在等红灯时,目光不由落到副驾驶座的绒布盒子上,他食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嘴角勾笑。

后面传来喇叭声,他视线轻抬,正好在边上的车子上擦过去,南夜爵目光稍怔,俊脸忽而转为凝重。

这张脸他记得,曾经阿元拿回来的照片上,就是他,阎越!

而这个阎越,却是之前那个,未整容前的。

南夜爵眉头紧拧,一张脸瞬间溢满阴霾,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握起,旁边的车上,刘妈将里侧的帘子拉上,正和司机说着什么话。

他拍档追上去,车速放慢后,与前面的车子保持渐行渐远的距离,南夜爵向来不会看错人,当初阎越回来的时候他就有过怀疑,怎会那么巧,还换了一张脸?

他狭长的凤目变得深壑锋利,后视镜中,男人薄唇紧抿,脸部的轮廓凸显尖锐,酒红色碎发精神无比,南夜爵十指控制着方向盘,隐约,泛白的指关节透漏出几许不安以及紧张。

他一路跟着来到阎家的庄园别墅,车子进去后,厚重的铁门便将外人阻隔在外,南夜爵始终沉着脸,知道许久之后才离开。回去的时候,下起瓢泼大雨,男人开着车,忽然便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里的阴鹫是在吓人。

回到家,南夜爵刚走上楼梯,就听到卧室内传来乒乓的声音,他放轻脚步,推开门时,就见容恩在电视机前铺着块地毯,正在练习瑜伽。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练习,所以动作笨拙,将脚腕扳起来的时候,总是使不上力,腿老是收回去,要么就碰在地板上,所以才会有方才那样的动静。

容恩皱着鼻头,放下腿,坐在地毯上,她将带子倒回去,嘴里面还跟着里面的师范念念有词,在掌握住基本要领后,便轻点下头,又将一条腿扳起来压在手肘间。

容恩做的很出神,以至于南夜爵站在门口都没有发现,窗外,雨水声声,天气逼近严寒,男人安静地站在那,端详着容恩认真而恬静的小脸。这个屋子,也因这份人气而变得温暖起来,不再是空荡荡的,需要靠着暖气才能待得下去。

他还记得容恩说的,她会试着接受他,除非,是之前的那个阎越回来。

而今天,他却真真实实见到了他,就靠在座椅上,虽然只是个侧脸,南夜爵却已笃定。

“啊——”一声尖叫,将男人的出神拉回去,容恩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翻身上床,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双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小脸绯红,两只眼睛黑亮晶莹。

“我在门口看了一会了。”男人维持先前的姿势,他斜靠在门前,笑容邪魅,凉薄的唇性感翘起。

容恩穿着粉红色的瑜伽服,赤着脚,她放下被子,露出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因为方才的跑动,肤色呈现出几抹潮红,“我练瑜伽呢,就是才开始,总不顺利。”

南夜爵高大的身影挤进来,他站在床前,倾下身后拉住容恩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男人伸手拂开她前额的碎发,“确实,笨拙的样子和夜夜差不多。”

容恩拍开他的手,南夜爵笑启,又将她拉回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夜夜穿着粉色小棉袄来到床边,容恩将她抱起来,只见她脖子上系了个绒布的盒子,容恩将东西解下来,递到男人面前,“这是你弄上去的?”

“送给你的。”

容恩将盒子托在掌心内,南夜爵送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夸张的说,都能开个首饰店了,她打开盒子,见是条款式新颖的项链,有个三叶草的坠子,很是好看。

“唔唔——”就在容恩即将收起的时候,夜夜却伸出爪子,一把抓住那条项链,开始拉扯起来。

“夜夜,松开。”容恩不敢用力,怕扯断了,只能用手在她脑门上轻拍下,“松开。”

“唔唔——”那项链明明是南夜爵系在她脖子上的说,一个人怎么能和狗抢东西呢!夜夜自然不妨,利爪抓住项链,容恩见她不听话,就学着南夜爵的样子,拎起她的项圈,将她甩了几下,“松开!”

就不放!夜夜被甩得头昏眼花,可人家也看中这项链的说,你干嘛和人家抢?

南夜爵一手抚着额头,很是头痛的样子,他从容恩手里将夜夜接过去,“这么不听话,扔了拉倒。”

说完,就要转身将她丢出去。

“唔唔——”夜夜委屈极了,圆滚滚亮晶晶的眸子里面瞬时就有水雾凝结起来,容恩自然是不舍得,忙拉住南夜爵的手臂,将她抱回去,“算了,她既然喜欢,就将这项链送给她吧,我们夜夜长大了,也要打扮打扮谈男朋友了,是不是啊?”

那小狗煞有介事地摇晃着脑袋,容恩拉了下项链,“松开,我给你戴起来。”

夜夜听闻,正像是能体内东般松开了爪子,容恩将项链给她戴起来,她盘膝坐在床上,低下头时,耳边的长发遮住了视线,她索性将头发拨向肩后,南夜爵在她身侧坐定,他目光落在容恩的脸上,心绪繁芜,顿觉烦闷不已。

若要让他将容恩拱手相让,那是打死他都不可能的事。不管是第一个阎越,还是现在这个,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他南夜爵不撒手的,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去。

男人面上神色讳莫如深,他下定的心思,却不知容恩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和阎越的感情,他是见证过的,若这次再换成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南夜爵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之前的,因为没有共同的经历,才会不堪一击,而最关键的是,容恩的心底深处,至今还藏着当初那个阎越。

容恩端详着打扮好后的夜夜,她眉角染笑,将小狗抱在怀里面,南夜爵眯起了那双阴魅的眸子,这件事,他不会告诉容恩,即使这个阎越真的会出现,他也会让他从容恩的世界中退出去,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好看吗?”容恩将夜夜抱到南夜爵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着男人打起招呼。

南夜爵将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及杀气掩藏起来,他对上容恩那双清澈的眸子,这个女人,他是要定的,“好看。”

他顺手将夜夜接过去,然后丢到地上。

“嗷唔——”小肉球滚了几下,屁股摔得可疼了,对南夜爵是敢怒不敢叫,只得灰头土脸地挪着胖乎乎的身体挤向门口。

“你真凶。”

南夜爵摊开四肢躺到床上,“她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教训,以后会爬到你头上的。”

容恩想起身,却被南夜爵按回床上,“恩恩。”

“嗯?”容恩侧个身,将脸面对他。

南夜爵本想问,若是阎越回来,她真的会回到他身边去么?可那话在喉咙口转了几圈,还是被他咽回肚中,这样问出口,容恩定会生疑,任何有关阎越的事,南夜爵都不希望她接触。

夏家公子最近和谁接触频繁,你知道吗?”

容恩心里咯噔一下,她脸色闪过不自然,视线随之垂下去,“和谁啊?”

“欲诱那个新上台的舞后,好像是叫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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