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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202)

“不要……”

南夜爵健硕的胸膛贴在容恩柔软的胸前,这具身体,他还是如此迷恋着,就像是吞食了罂粟般难以戒掉。

容恩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在做梦,下身传来剧痛,她两条腿被折在胸前,男人弯腰下去时,进入的很深。

“嗯……”

南夜爵俊脸绷着,额上豆大的汗珠落在容恩白皙的胸前,他发出愉悦而又近乎痛苦地低喘,薄唇顺着容恩的颈间轻吻,他攫住她胸前的绽放,但动作很轻,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容恩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南夜爵加快律动,看着女人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摇曳身姿,他双手按住容恩的膝盖,在临近爆发的时候却偏偏抽身而出,欲望的顶端,释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闭气闪若星辰的眸子,俯下身,粘稠的情欲在两人接触的地方摩挲粘连。

南夜爵伸出右手拂开她额前碎发,容恩巴掌大的小脸透出妩媚的红润,南夜爵凝望着这张脸,眸子里面的激情已经全部褪去,他翻身侧躺在容恩身边,魅惑的俊脸贴在她颈间,男人语气阴冷,且丝毫没有感情,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容恩,你已经不配再有我的孩子了。”

如果,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他没有准备要的,那么第二个,就是他全心全意做好了准备迎接的。

可是,容恩却说,南夜爵,我把她打掉了……南夜爵在她打电话告诉自己怀孕的时候,他真的高兴坏了,甚至心情从来没有像那时候那般愉悦。

他站在码头眺望远处,仿佛能看见有个孩子趴在他膝盖上睡觉时的模样,他心想,容恩会告诉他,定是选择了要和他好好过下去,哪怕她不敢说出拿走光碟的事,只要她说一句让他小心,赶快回来,那么,南夜爵都会原谅她。

他的心,从来没有试过像那时候那么被人狠狠揉碎过,容恩的话,至今仍在他耳边,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追到他梦里去。

她当初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神色定是畅快无比吧。

说不定,在他中枪后,她还会举杯庆祝。

南夜爵忘不掉容恩说的:我要让你死了都闭不上眼睛……当时那股决绝地怨恨,南夜爵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出来。

她凭什么那么伤害他?不就是因为仗着他爱她吗?

爱,是很甜蜜,但当它成为算计的时候,它就是淬出来的剧毒,狠狠刺入南夜爵的心里,要么他死,不然,这毒无药可解的。

就算将容恩抽出南夜爵的生命也不可以,因为,毒性犹在。

房门外,容爱一张脸绷起来,她脸色很难看,就算妆容再精致,也掩不去面上狼狈。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只得正视前方,里头动静那么大,谁都知道定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南夜爵将被子盖回容恩肩上,起身去了浴室。

回来的时候拿着条湿毛巾,他小心将容恩腹部的污渍擦去,这个女人,他至今仍不放,她想要平凡简单是么?可南夜爵早就说过,上了他的床没有那么容易下去的,她想,他偏偏不会给。

到时候的话,南夜爵还是会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不给她宠溺,不给她快乐,不给她笑的权利,也不要再有他们之间的孩子。

就算是强占个木偶在身边好了。

这般心境,真的已经是绝望到荒芜,就像是百年干涸的沙漠,寸草难生。

南夜爵洗过澡后睡在容恩身边,一直到接近清晨的时候才被一个电话吵醒。他走出房门时神色匆忙,嘱咐保镖除了徐谦外,谁都不能进这个房间。

车子发动的动静很大,容爱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披件睡衣走出去。

阿元还在外面跪着,南夜爵让他跪一夜,他就真的动也不动。

容爱来到门口的时候,见阿元肩头的白雪已经积起很深,男人挺直了脊梁骨,两个膝盖发麻发酸。

“阿元,”容爱穿的少,冷的直跺脚,“爵已经出去了,你起来吧。”

男人眼睛闭着,睁开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上下层眼皮几乎就凝结到一块去,“容小姐,你不用管我。”

“你这个傻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容爱全身哆嗦,她蹲下身来,嗓音压低,“你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就在爵的房间内,果然是个狐狸精,发方才好像醒了,还勾引他,动静弄得那么大,吵得我都睡不着觉。”

“老大……”阿元眼光复杂,低下头去叹口气。

“反正他出去了,要不我们趁机干掉她怎么样?省的以后留下祸害。”容爱说话赶紧利落,话语间毫无拖沓,娇媚的眼神闪过狠毒,不愧是跟楚暮学来的。

“不行,”阿元想也不想地拒绝,“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他真会杀人的。”

“你昨天不也想这么做吗?”容爱压低嗓子,凑到阿元耳边,“我有办法让她猝死,他绝对怀疑不到我们头上,现在房间外面有保镖守着,你把他们引开,我动手。”

“容小姐。”阿元眼里面有吃惊露出来,没想到容爱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看着爵的命再次被她捏在手里吗?”

阿元开始动摇,确实,从见容恩第一面起,他就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的,放心吧。”

阿元垂下的眸子抬起来,似乎下了个很艰难地决定,“好。”

容爱将他搀起来,自己也冻得不轻,她回到房间内,开始着手准备。

不出一会,屋外就传来阿元的叫喊声,好像说是闯进了什么人,他冲到客厅里面朝着守在容恩门口的保镖招下手,两人不疑有他,大步跟了出去。

容爱蹑手蹑脚打开门,经过走廊,来到南夜爵房门前,迅速钻身进去,并将门带上。

里头只开了盏壁灯,卧室内摆设样样齐全,中央是个圆形大床,如此豪华的尺寸,就越发显得睡在中间的容恩身姿孱弱。她蜷缩着身体,黑色好看的发丝铺在身下,周身都被棉被给遮盖严实,就露出张巴掌大的小脸。容爱走近细看,她还在睡着,眉宇间微微皱起来,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毋庸置疑,这是个漂亮女人,难怪南夜爵动心。

容爱嘴角勾勒出不屑,可她长相并不比她差,再说这女人看上去纤细无力的样子,脸色苍白,南夜爵阅人无数,怎会瞧上她?

走近细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宇间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容爱见她睡得这般沉,眼色间便闪过阴霾。她直起身,从睡衣口袋中掏出一支针管,她用食指轻弹下尾部,将里面透明的液体推至最前方,穿着拖鞋的脚移动走到输液架前,她一手固定输液瓶,另一手将针管刺破塑料瓶,准备将药水推进去。

门却在此时,咔嚓打开。

她惊慌失措,忙将针管收回后放入口袋内,转过身去,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经挤进来。

“你在做什么?”

“尊哥哥,原来是你啊。”容爱眼里的阴狠散去,说出口的话,带着撒娇的成分。

“容爱,”目光瞥了眼那个因她动作太急而不断摇晃的点滴瓶,他们之间的接触也不是一两天,他自然了解她的性子,“爵的脾气你很清楚,我劝你不要冒然去拔老虎须。”

“尊哥哥,”容爱脸色微变,插在口袋内的左手用力握住针管,“你说什么呢?”

聿尊冷毅的嘴角抿起,他向来和不对眼的人懒得说话,“没什么,你出去吧,这儿有我照顾。”

“什么,你?”容爱望向躺在床上的容恩,“你一个大男人合适吗?”

聿尊走向旁边的沙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出去吧,不然被赶回来的保镖看见,你又要想着如何去向爵解释。”

男人头也不抬,语气笃定。

容爱抿唇低咒,越过那张大床向外走去。

那些保镖自然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闯入者,不敢在外太久,及时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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