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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220)

“好。”

意外的,竟听到容恩说了声好,她走到南夜爵身边, “你等下我,我换身衣服。”

这样慵懒的状态,已经让容恩几乎忘却了曾经燃烧过的那些激情,她整个人自从阎越走后就很颓废,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就要真的从那个世界中走不出来了。她总是将那扇门关的严严实实,现在开始,是时候敞开条缝,让外面的阳光能穿透进来了。

容恩穿着很简单,上身是白色的毛衣和一件修身短款皮衣,下身是黑色铅笔裤,头发梳理几下后用皮绳扎在脑后,一双长靴套至膝盖上方,也没有化妆,就直接洗了个脸,涂了点润肤乳就出门了。

南夜爵驱车离开御景苑,他的视线不由落到女子的侧脸上,这般精神,就和他当初在欲诱见到她时很像,那股子气息也完全回来了,容恩扣上安全带,视线不由瞥向窗外。

跑车一路疾驰来到赛车场,两边的篝火已经架起来,容恩对那儿并不陌生,先前司芹就是在这上班的。

南夜爵将车子停在最外边的跑道上,比赛还没有开始,他带着容恩下车,不远处,铁珊栏围起来的跑道外聚集了很多人,见到二人,已经有招呼声蹿过来, “爵少,这边……”

香车、美人,还有畅快的极速和掌声齐鸣,怪不得男人都喜欢这种刺激,它的确能点燃人血液中的激情,使它无止境沸腾起来。

容恩跟在南夜爵身边,男人们身边的美女无一不是超短裙加蕾丝吊带,身材热辣喷火,画的妆也是配合了车赛,浓艳无比。两边的篝火正灼灼燃烧,热源喷到脸上,有种令人堕落沉沦的刺激。

“爵少,这是新欢吧?” 外面的人几乎不认识容恩, “喂,妹妹,穿这么多你热不热啊?”

南夜爵手臂自然地搭在容恩肩膀上, “今天赌什么?还是老规矩吗?”

这儿的侍者已经来到南夜爵的车边,将里面一个皮箱取出来,并按照男人的颜色打开,容恩不由望去,只见箱子里头整齐的放着满纍的钱,初算下,也要上百万。

各人将赌资摆在桌面上,有人的视线不由瞥到容恩脸上, “今天我们玩些刺激的,再加点其他有趣的赌资怎样?”

南夜爵嘴角浅勾, “什么?”

那人手臂搂着边上的美女,拉了拉她身上只能裹住胸部的那团蕾丝吊带, “要是谁率先冲过终点,其他人的女伴就要将衣服脱光光怎样?”

“欧少爷,你真色……” 边上女伴不由调侃。

男人回过头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宝贝,你不就是喜欢我色色的吗?要不怎么满足你啊……”

边上,其余玩伴均哄笑,南夜爵挑高眉头,不怒反笑, “想脱我女人的衣服,你想都别想,除了我,谁敢碰一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你有兴趣试试吗?”

“别介啊,那不是玩大了……” 欧少爷只是陪笑,南夜爵向来大方,追求的也是个刺激,但今日带来的女伴似乎不同,要不早就答应了。

赛车宝贝已经拿着旗子站到车道上,南夜爵拉起容恩的手走向跑车。

他扣上安全带,扭过头去,嘴角魅惑扬起, “怕吗?”

容恩正襟危坐, “不怕。”

男人打开顶棚,容恩右手手肘搁在车窗外,她视线瞥向穿着性感的赛车宝贝身上,她目光不由迷离,眼看着女子动作熟练地挥舞手中动作,她眯了眯眼睛,仿佛看到当初那个风姿卓越的司芹站在那。

跑车在预热,仿佛是到了临界点,只待一声令下,全速蹿出去。

容恩感觉到整个身子猛地向后栽去,扑面而来的强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强烈地窒息感几乎是蒙住了她的口鼻,容恩单手拉住安全带,南夜爵拍档前行,在转弯的时候,守法熟练,一个漂移出去,容恩不由连声尖叫,有种即将被甩出车门的错觉。

“啊——”

久久压抑在心中的窒闷,如今都趁此机会喊了出来,她需要发泄,南夜爵车速极快,一百码一百码的往上加,容恩眼看着前面的路都好像不是直的了,脸被强风打得通红,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赛车道两边都是山路,以数不清的篝火照耀,谁都不知道前方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但凡是丁点疏忽,都有可能车毁人亡。容恩取下头上的皮绳,挣开了束搏,满头黑丝便张扬的四处飞散,畅快淋漓的感觉顺着容恩的头顶直灌入全身,她没有再依着自己的性子压抑,而是双手张在嘴边, “啊——”

“啊——啊——”

南夜爵拍档,视线不由瞥到她侧脸上,他黑耀的眸子在星空闪耀的点缀下逐渐放亮,男人潭底漾起笑意,一个拐弯,将车子飞出去。

前方是为赛车专门设置的障碍物,南夜爵丝毫没有减速,踩着油门,容恩感觉到整个车身仿佛是倾斜了过来,轮胎磨擦地面发出剧烈的刺耳声,她吓得急忙转身,身子紧贴过去,两手紧缠住南夜爵的手臂,她双手收拢,使劲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知道什么是唯一吗?

南夜爵锐利的双眸直视前方,在冲过障碍物的同时,长臂一收,将容恩拉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同他那般感受着最近距离的刺激以及癫狂。

空气中像是被燃烧起来般的炽热,树影斑驳,一叶叶穿打在人的脸上,形成诡异而晦涩不明的暗影。南夜爵将容恩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他调整了座椅,下巴搁在女子颈窝间,视线盯向容恩已经冻得通红的脸颊,“握紧了。”

她听话地死死扣住方向盘,好像稍一松开,就会被人抢去了,银色跑车犹如猎豹般冲过一道道山口,最终,南夜爵右手换过容恩的腰 ,在两侧的欢呼以及口哨声中穿过终点,赛车宝贝的旗帜挥了几下,洋洋洒洒的收起动作,也昭示了比赛的白热化。

南夜爵被成群的美女簇拥着走向前,身后的赛车三三两两归位,本来这种玩法寻求的也就是种刺激,谁都不会多么地在乎钱。

几个皮箱被推到男人面前,玩伴们均已下车,“爵少 ,看吧。我们就是来给您送钱的......”

南夜爵点起一根烟,嘴角轻挑地咬着,狭长的凤目轻眯,他将一个个皮相逐一打开,尔后,便将成捆的钱撒向上空,透露出堕落味道的红色大钞在半空中散开,有些飘落到篝火盆里面,当场就烧起来,“你们分了吧。”

他转身,却并没有发现思恩的身影,视线巡过一圈后,他手指夹着烟,朝不远处的山头走去。

容恩站在铁栅栏边上,她双手握住栏杆,身子倾出去,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以及荆棘,苍郁茂威,一直绵延到山脚下,她胸口积郁太深,那些已经放开的,包括至今仍然放不下的,都涌到了喉咙口。

“司芹----”容恩用力吼出声来,她十指紧握住栏杆,每个手指盖都泛白,“你过的好吗,你和奶奶好吗?"“司芹----”空旷的山林间,回应很大,持久过后还是能过来。

她至今仍记得司芹的坚韧,她的劳碌奔波,为的就是给奶奶最好的生活,司芹常说,终有一天,她要给奶奶买哈根达斯,要给奶奶买一件羽绒服,还要,给她买个电视,让她在家里有个伴。

如今,司芹,你都做到了吗?容恩任由冰冷的眼泪滑到脸上,她相信司芹肯定都做到了,她那么坚强,那么执拗,说不定,她就站到某个角落,对容恩说,容恩,你自己要坚强。

只是这些,容恩自己都听不见。

南夜爵走到离她十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了脚步,将烟丢在边上踩熄。

“越----”

他知道,她会喊出这个已经沉淀在她心底的名字的。

“越,你过得好吗?”思恩双眼模糊,散落在颊侧的头发迎风飞扬,她直直地站立在风中,纤长的背影被拉得很长,“你还能看得见我吗?也许能吧......可是我却再也看不见你了,越 ,你在那边冷吗?你站在那么远的地方要看着我幸福,是不是我幸福了,你就能安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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