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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222)

“怎么了?”容恩察觉到他眼里的变化,两手摸着耳朵,“好看吗?”

“好看。”男人拉下她的手,将她推到柜台前,自己则紧贴着容恩的后背,“再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不用了......”

“我想给你买。”

容爱迈着一双修长的长靴走进来,她悄然靠向二人,将手里的LV包放在柜台上,“爵,你上次答应给我买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兑现呢。”

南夜爵抬起头,视线穿过容恩的颊侧落到女子脸上,他这会才看见她,“那你选吧,看中哪样,直接让她们打包就成。”

容爱挽起嘴角,她的妆容总是画得如此精致,就连最简单的眼线都是勾勒得几近完美,找不到丝毫纰漏,她刻意拉长的双眼瞥了眼柜台里的东西,尔后,便肆无忌惮落到容恩脸上,“我要她戴的这对耳钉。”

“小姐,您还是看看别的吧,我们这仅此一对。”

“我就看上它了。”

南夜爵抬起手,将容恩夹在耳后的头发散下来,那对耳钉戴在上面,风隐隐吹过,有种若隐若现的美,“知道什么是唯一吗?已经是别人的东西就别惦记着,选别的吧,我签单。”

第一百三十三章 等着我,同你那般深爱

南夜爵说话向来不给人面子,在他的字典里就是这样,他想对你好,那真能腻死人,他若正眼都不像瞧你一眼,那你死皮白赖耗死在他面前也没有用。

容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想她在家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人物。哪有人敢对她说这么‘毒’的话,“爵,我不过就是要个礼物罢了,再说也是你先前同意了的......”

南夜爵正低头挑选着什么,似乎有些不耐地抬起头,“我不是让你自己挑了么,容爱,我不喜欢不懂事的女人。”

容恩感觉到两个耳朵还有些发烫,她抬起头,南夜爵大掌将她的头压回去,“选你的东西。”

她只得装聋作哑,这时候,服务员也懂得如何化解尴尬,将柜台内的新款全部摆在了容纳面前,一一介绍起来。

容爱虽然性子娇惯,但这方面还是很懂事的,僵住的嘴角很快便挽起来,她拿起手袋走向另一处柜台,“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容恩抬头望向柜台上的镜子,她将头发拨开,这对耳钉,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我们走吧。”

“别的不看了吗?”南夜爵双手穿过她的腰际放在柜台面上,薄唇贴近她耳边,两个眼睛也因为它闪耀出来的亮光而变得明灼。

“不看了,我就喜欢这个。”

男人的嘴角因她这句话而浅勾,之前,他送给容恩那么多东西,她从来没有戴过,更别说是当着他的面说喜欢了,南夜爵不由心情大好,抬手将容恩的头发全部拨到耳后,“我也喜欢。”

服务员开出单子,容爱也选了几件走过来,容恩说还想看看,便自己到另一处柜台前。

“小姐,这是男士尾戒,做工精细,设计简单,您要看看吗?”

容恩一眼就看中其中一枚,它躺在角落中,没有其它款式那么花俏,通体闪着光泽,只有上方雕刻着很小的三叶草,同她那对耳钉似乎很般配,“这个给我看看,好吗?”

服务员将尾戒拿出来,容恩将它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她看了下价格,要两万多。

“小姐,是要送人吗?”

南夜爵已经在朝这边走来,容恩忙将尾戒放回去,“我下次再来买。”

她转身迎上去,男人视线瞥了眼柜台,“是不是看中什么了?”

“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南夜爵拉起她的手向门口走出,并没有理睬身后的容爱,女子跺了跺脚,脸色十分不甘,望着二人走出去的背影,她从包中掏出电话,拨了串号码。

两人在商场买了很多东西,大体都是些衣服,吃的,用的,南夜爵花钱也是习惯了,像流水,有用的没用的,看上就丢在购物车里面。容恩跟在后面,见有些实在用不着,便都捡起来放回原处。

回到车上,容恩扣上安全带,“我想去看看司芹和奶奶。”

方才还透着新年欣悦的味道,仿佛一下子就被刻画上无以名状的悲哀,南夜爵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已经将车子调了头。

到了墓区,已经接近正午,阳光正好,洒下来的全部铺设在苍劲有力的松柏正上方,南夜爵将车规规矩矩停放在停车场,他刚要打开车门,就听容恩说道,“你在这等我吧,我自己下去。”

男人伸出去的动作顿住,他知道,司芹的死,容恩始终对他有所芥蒂,“好。”

她目送容恩走入墓区,她买了两束百合,在传达室登记后,便走向了司芹的墓地。

容恩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上夏子皓,男人穿着全黑的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单膝跪在斯琴墓前,那儿摆放着鲜艳欲滴的花束以及司芹生前喜欢吃的东西。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男人,不应该陪着自己的娇妻如沐春风么?怎么会如此狼狈地跪在这,笔直的裤管沾到不少灰尘,容恩也要将近一年没有见到他了,只是偶尔会在电视上看见,夏子皓和江家小姐结婚了,婚后,总是以恩爱的形象出现在纵人面前,相敬如宾。

容恩将手里的花放到司芹墓前,男人这才注意到有人过来。

他抬起头,容恩看见他双眼通红,相比她第一次见他时,男人真的憔悴了,容恩别开视线,望向墓碑上依旧飞扬的那张照片,她依稀还能记得,那时候的夏子皓给司芹剥虾时的情形,一个,眼神宠溺,另一个,姿容幸福。

男人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容恩。

他干笑了下,“能来陪她说说话的,也只有我们两个了。”

“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将司芹忘了,不是更好么?”

容恩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司芹,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抚着墓碑上的照片,“怎么可能忘得了呢?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司芹走了,却留下我痛苦地承受这份我怎么都忘不了的爱,你说,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的。”死的人往往都是一走了之,却不知道活着的,比死去的更痛苦,“我以前也想过,司芹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死路,可后来我知道了,夏子皓,我是旁观者,当我看到你搂着娇妻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我尚且替司芹感到悲哀,但若这一幕换做她是旁观者呢?与其这样受这一份永远不能开花结果的爱情,有时候,解脱真的是唯一的选择。”

“可她应该明白,我爱的是她......”

“相爱不能相守,不是更大的悲哀么?”

这些,其实夏子皓都懂,他只是永远接受不了,他的人生已经枯萎了,活的犹如行尸走肉,外人眼里的光环照耀,只有他自己懂,那种寂寞如斯,每每午夜醒来,望着身边的那张脸,他的心有多么荒芜。

容恩在石阶上坐下来,想起那个在舞台上华丽转身的背影,心就一阵阵紧抽地疼。

“容恩,你是司芹最好的朋友,是她唯一不会伤害的人......”男人将脑袋靠在墓碑上,“她常常出现在我梦里,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幸福,为什么要让她走的不安心......”

容恩望向远处的视线收回来。

夏子皓嘴角很无力的勾起来,那种笑,感觉就像是从未威开过,就要面临的凋谢,荒凉无比,“我先前觉得,我和司芹得不到的幸福,南夜爵也不配,可是,容恩,你说得对,真正毁了司芹的是我。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福,她希望你能幸福,一直以来自私的都是我。”

“你想说什么?”

“司芹走的时候,南夜爵并没有说,只有她跳下去一切才能结束,他说,他可以给司芹司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离开这里......”夏子皓像是心头压着块很大的石头,如今,正在试着一点点将它搬开,“我相信司芹那时候是心动的,但是我允诺不了她什么,所以她最终还是跳了下来,我自私的将这种罪责推到你们身上,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但是,没用,该是我承担的,还是逃不掉。司芹走的时候对南夜爵说,要给你幸福,记得那时候我说过,她的死和你也有很大的关系,其实都不是,是我让她走的时候不安了,是我玷污了司芹给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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