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暗欲(71)

回去的时候,容恩只觉得心里沉重极了。更多的,则是愧疚。

回到御景苑,刚打开门,就看见南夜爵坐在客厅内,一手顺着额头轻按几下,似乎很累的样子,见她进来,便抬了下眼皮,“去哪了?”

“她昨晚住在我家,今天,我把她送回家了。”

他抬下手,示意她过去,容恩乖乖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来,南夜爵一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

容恩低眉顺眼,“现在说,还有什么意思呢?”她在门外喊了半天,他连睬都不睬一下,孰轻孰重,早已分辨清楚,她就算闹上天,这男人若是没有兴趣的时候,也不会搭理一下。

南夜爵见她安静地出奇,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见了她这副样子,只是轻叹了声,将下巴抵在容恩的头顶,满面疲倦。

夏飞雨连着在家休假一星期,由于南夜爵的关系,公司的同事并不知道她那晚在欲诱发生的事。

“喂,容恩,”休息时间,同时凑了过来,“你以前真的在欲诱做过领舞吗?”

荣恩转动手里的笔,头也不抬,“你很好奇吗?”

“那你和总裁也是在那认识的吗?唉,你听说了没,我们出去庆祝的那晚,总裁也在,据说,还把一号会所给砸了……”

“他有的是钱,砸了也不稀奇,”夏飞雨是在欲诱出的事,按照南夜爵的脾气,这一点也不奇怪,“对了,夏主管请了好几天假了吧?”

“对啊,好像是身体不舒服。”

容恩将整理好的文件保存起来,嘴角轻扬,“我下班后还有事呢,你呢?去过她家里了吗?”

“哎呦,你不说我都没想到,”那同事一拍脑门,“今天我就去,看看夏主管到底怎么了。”

容恩莞尔,同事见她扬笑,便放下上半身,以手骤撑在她桌面上,“其实吧,你要多笑笑,那样才好相处,不然的话,人家加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慢慢也就会排斥你了……”

“切,恩恩来之前,就你最欺负她,”前排的李卉将椅子拖过来,打抱不平,“现在才发现我们恩恩的好……”

“啧啧,看你再抵赖……”

容恩禁不住被逗乐,刚要说话,喉咙就冲出一阵恶心的感觉,她拍了拍胸口,自己胃老是不好,拿起杯子喝了口二岁,这才觉得好些,下班后,容恩先去了医院,容妈妈已经大好,说话越来越清楚,她买了饭菜,把一个桌子摆得满满的。

“嘛,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

“恩恩,”容妈妈还不能拿筷子,只能吃力的用匙子吃饭,“我想……回去。”

容恩将妈妈平时喜欢吃的菜夹到她碗里,“妈,你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等这个疗程后,我就接你回去。”

“真的吗?”容妈妈面露欣喜,“我不要……留在这,我要家。”

“好,我答应你。”

放在边上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容恩瞥了一眼,见是南夜爵,便不作理睬,几番锲而不舍后,她索性将来电掐断,不闻不问。

逗留到晚上8点,直到护士催促让妈妈休息,容恩这才拿起了包走出来病房。

这段时间,她要尽快离开南夜爵,给自己未来生活定个新目标。

回到御景苑时,那栋宽敞的大房子,如今呈现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盏路灯孤寂的照亮着脚下的鹅卵石,容恩稍作驻足,想到有一天能够离开,心情便大好。

开门,在玄关处换鞋,她确定南夜爵这时肯定不在屋,步履轻快的走上二楼,主卧内开着暖气,她进去时,被门口的什么东西给一绊,差点跌倒在地上。

容恩稳住脚步,打开壁灯后,就见南夜爵横躺在门口,脸色煞白,黑色衬衣被扯开几个扣子后,凌乱的向两边敞开。

“南夜爵,你怎么了?”她来到男人身边,浑身上下并未见他有任何异样,南夜爵轻微的喘着气,“扶我,去浴室。”

“你这样,还是让医生过来吧。”他的样子,不对劲极了。

“废话,真多。”男人强支起身,将一条手臂压在容恩肩膀上,她好不容易将他拉起后,两人跌跌撞撞去了浴室。

南夜爵坐在浴缸边沿,示意容恩给自己脱衣服,“放冷水。”

“你疯了吗?”容恩两眼撇向窗外,天空又飘起零星小雪。

“恩恩,迟早有天,我会以牙还牙。”南夜爵说出这话时,容恩能感觉到那种切齿的阴寒,她正在解开他扣子的手顿住,想起了李航先前的那番话,“你……”

难道是,angel—beat 发作了?

“你这样不行,”容恩忙止住动作,“快让徐谦过来。”

“你何时这么罗嗦了?”南夜爵手掌一拍,冲淋的冷水边哗啦啦洒下来,没几秒的时间,就将男人全身打湿。

“南夜爵,你这样会出事的。”容恩忙将冷水关上,并伸手去拽他。

“你心里不是巴望着我出事吗?我死了,你就能如愿以偿的离开……”

容恩在这时候没有时间同他废话这么多,她随手取过边上的浴巾,将男人双肩环住,“你是怕被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吗?快起来……”

“你说什么!”南夜爵一甩手,将她推送出去老远,“把门带上,你出去!”

“这时候,你还要管你那自尊吗?”

“容恩!”南夜爵酒红色的碎发沾湿了搭在额前,“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我让你出去。”

“对,我是吃了豹子胆,”容恩倔脾气上来,伸出两手去拽拉,这时候的南夜爵没有什么力气,竟硬生生被她拖回了卧室,她将她塞到床上,学着男人的口吻说,“要想作践自己,就不要当着我的面。”

“靠——”

容恩关于毒品的了解,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自己身边会发生这样的事,南夜爵难受的蜷在床上,全身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大滴大滴的汗蒸发出来,比上次受枪伤时可怕多了。

容恩虽然着急,却不懂得究竟该怎么办,趁着南夜爵不注意,还是拿了他的手机,拨给了徐谦。

男人赶来的时候,南夜爵双眼充血,恶狠狠道:“你怎么来了!”

“是我,”容恩将绞干的毛巾放到他的额头,“我怕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徐谦站在床边,难得收起玩笑,“你向来谨慎,怎么会让人注射了这种东西?”

容恩不知怎地,心里便荡起几许心虚,南夜爵有气无力,两眼瞪向容恩,“你叫他来也没用。”

“确实,”徐谦两手环起后,靠在一边,“不过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容恩眼中一亮。

“我再给他打一针,就没事了。”

“你滚,”南夜爵怒吼道,“再不滚,揍扁你。”

徐谦摇下头后便准备离开,容恩见状,跟了出去,将卧室门带上后,略带担忧道,“这样,真的没事吗?”

“angel-best 和所有毒品一样,无药可医,只是发作时难受些罢了,因果报应,也该让他自己尝尝。”

“你的意思是说……”

“对,就是由他亲手引入黑市的。”徐谦对于南夜爵的做法,显然是不敢苟同,“他自己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知道烈性后,也许将来会收敛也说不定。”

容恩乖乖闭上嘴,不该她知道的,她不想惹祸上身。

将徐谦送走后,容恩来到卧室的时候,南夜爵已经滚到了地上,她上前搀扶,男人虚弱的声音透过稀薄的空气传入她的耳膜,“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容恩没想到他是毒性发作,她垂下头,“我当时在医院。”

“我好难受,”南夜爵在容恩的搀扶下坐起身子,手掌推开了他,“你出去吧。”

“想看我狼狈的样子吗?”男人已经有气无力。

容恩强作欢颜,眼里却有酸涩的感觉,“对,我想看看平时高高在上的爵少,在狼狈时,是什么样子的。”

上一篇:美色难挡 下一篇: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