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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110)+番外

湘思嘴里塞满饭菜,她来不及咀嚼便囫囵吞咽,喉咙被哽住了难受的差点喘不过气。

何姨见她这幅可怜样子,心里越发担忧。

吃过东西后,湘思推着轮椅回到卧室,何姨正在浴室内放水,“快洗个澡吧,也不知道身上这些伤口碍不碍事。”

“何姨,我好累,只想睡一觉。”

“那我给你擦擦……”

“何姨,你扶我上床吧,我累坏了……”湘思眼里蓄满泪水,何姨见了也不禁鼻子一酸,她忙扶着陌湘思在床上躺好,“那你要是有哪不舒服就叫我,我能听得见。”

“好。”湘思平躺在床上,待何姨出去后,便侧了个身。

腿上的几道口子还是碰不得,陌湘思双手抱住肩膀,将上衣撕开几条,她手掌狠狠握住肩胛处,用力揉捏出几道指痕印。她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却还是在胸前,腹部,都一一弄上淤青的痕迹。

陌笙箫晒着阳光,坐在遮阳伞下面,手边摆着一个椰子。

头上戴的是一顶手工编织的遮阳帽,她单手支起下巴,神色惬意而舒爽。中午吃的是自助烧烤,各式各样的海鲜摆在桌上,大个的龙虾,牡砺,以及鱿鱼等。

这家餐厅同样在海滩边上,他们坐在二楼,整个餐厅都是用实木搭建的,有心者一闻,就能闻到木质特有的香味。

下面就是一片辽阔的海域,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海水味道,笙箫喝了口椰汁,右手抬起了轻扇几下,“我要隐居在这,哪也不去了。”

聿尊笑她,“不要你姐姐了?”

“那我就把姐姐一道接来。”她侧过脸,正面迎接着海风,“要是能在海边弹琴,就更好了。”

她听到男人起身的声音,没多久,脚步声便回到她身边。

“聿尊?”

笙箫的手被牵过去,她跟着起身,“去哪?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她跟在聿尊身后,上了几阶楼梯,餐厅内正在播放着的英文歌也被换去,笙箫被按坐下去,她的双手摸向前,直到指尖碰触到,才知道是架钢琴。

这是个33平米的演奏台,凌驾于餐厅之上,陌笙箫一袭白裙坐在钢琴前,聿尊将她的帽子摘下,长发不受束缚,随风飞扬。演奏台周边一圈都是木质栏杆,不知名种的花草攀附其上,锦上添花。

一眼望来,都道美得无与伦比。

陌笙箫指尖在琴键上滑过,几道琴音清脆灵动,便知音质很好。

她弹了一首《梦中的婚礼》。在华尔练习时她就经常弹这首曲子,不需要琴谱,她早就熟记于心。

聿尊在她身侧坐下来,陌笙箫弹琴的时候很专注,十指纤细,天生就是适合弹琴的。

聿尊只觉眸光被刺了下,这时的陌笙箫,在他眼里好像幻化成了长着翅膀的天使,她头发很长,又黑又亮,下巴微微翘着,聿尊捋起她一缕发丝,他侧过脸,不经意望见昨晚出事的那片海滩。

曲毕,笙箫双手还放在琴键上,“弹琴的感觉真好。”

“唱首歌吧。”

陌笙箫抿紧双唇,弹了一首萧亚轩的《类似爱情》。她嗓子很好,只是很少唱歌。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

聿尊轻眯着眸子,陌笙箫曲毕,侧过小脸,“好听吗?”

“好听。”

“我觉得歌词不错。”

“是么?我没有听清楚。”聿尊将视线从她脸上别开。

笙箫低下嗓音,心里藏不住失落,“萧亚轩的嗓音唱出来就更好了。”

聿尊拉着她的手回到吃饭的地方,笙箫觉得有些热,便想戴上帽子。男人看不远处就有卖印着热带风情的三角巾,他招手挑了一块,起身将天蓝色的三角巾折叠后扎在笙箫头上。

她长发柔顺地束缚在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很好的显露出来,越发具有活力。

吃了饭,聿尊又带她出海。

这次他租了条汽艇,笙箫跟着他来到海滩边上,“我们去哪啊?”

聿尊拉着她的手,示意她跨上去,笙箫从没有坐过汽艇,就连见都没见过,她赤足踩在温热的海水中,被聿尊带上汽艇。

“抱住我。”

她乖乖伸出双手,抱住聿尊的腰,“我们……”

“啊——”

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汽艇早窜入了海中,海浪飞溅,笙箫觉得脸上一阵湿,一阵暖,蓝白相间的汽艇像是在海中跳跃而起的白鲸,腾空好几丈。她惊叫连连,双手用劲抱住聿尊的腰。

“啊——慢点。”

“这样才够刺激。”

陌笙箫从来没有这么疯过,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剧烈的海风令她眼睛都睁不开,她右手紧抱着聿尊,左手扬起,像是鸟儿一般展翅翱翔。

笙箫闭着眼睛,甚至就想这么睡过去。

要是能在海上搭建一间房子,那儿就是她的家,该有多好?

一直以来她都活得好累,陌湘思的腿就是她的心病,没有认识聿尊之前,她为了两人的生活费和医药费而累,认识聿尊之后,她的心又累的差点枯竭干涸。

笙箫开心的禁不住欢呼,唯一的遗憾,就是眼睛看不见,她很想亲眼看看这幅景色到底有多美。

还好,有聿尊陪着她。

陌笙箫不由抱紧了身前的这个男人,汽艇在海面上兜了好几个圈,回到海滩时,笙箫大声笑着楼住聿尊,累到连下来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转过身去,见她脸颊绯红,两条白皙细嫩的腿放在他腰侧,她赖在他背上还是不肯起来。

阳光普照,暖洋洋地洒落下来。

陌笙箫慵懒地眯着眼睛,聿尊双手交握,好久没有开了,虎口处有些发酸。

“下来吧。”

笙箫右腿晃了下,侧脸枕着男人的肩,鼻子哼出一道不情愿的声音。

“再赖我身上,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陌笙箫笑他,大白天的还能说出这些话,她仰着小脸,瞳仁内闪着抹狡黠,“你来啊。”她笑的干净而无害,聿尊喉间滚了下,竟真觉一股冲动从小腹处升腾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和他比脸皮厚,陌笙箫功力尚浅。

笙箫只觉胸脯处一暖,男人竟将整只手掌覆在了她胸前。

她啊地惊叫出声,差点栽下汽艇。

陌笙箫双手拉着聿尊的手臂,“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要脸就不能生吞你了。”

“你敢。”笙箫挨靠着聿尊,“可别碰我。”

“还不下来么?”

“就不要。”陌笙箫眼眸含笑,她尽管看不见他,那双晶亮圆润的眸子却依旧圆睁着,笙箫嘴角翘起,说出的话,不知不觉带着种撒娇的意味。

聿尊陪她在汽艇上坐了足有半小时,后来一看,她竟躺在他肩上睡着了。

晚上,他们依旧住着最高级的酒店,在那张几乎占了四分之一卧室的大床上抵死缠绵,陌笙箫这个时候照常睁着一双眼睛,纤细的长腿盘在男人精壮的腰上,她咬着一处嘴角,聿尊扣着笙箫的双手,埋进她最深处。

坐上飞机,笙箫靠着窗,这三天她玩的畅快淋漓,以至于今后回忆起的时候,陌笙箫确切地感受到了,假若之前没有幸福过,那么等失去的时候,就不会有那种在地狱中走过一遭般的痛苦。

聿尊提前给徐谦打过电话,徐谦三言两语,轻描淡写,说是对湘思客气的很,已经将她送回了皇裔印象。

聿尊合上手机,那就好,至少回去后笙箫不会和他吵闹。

他只是不知,徐谦下手向来狠辣,这客气他们受得了,可别人就保不准了。

下了飞机,她还是有种活在梦里没有出来的感觉,陌笙箫给湘思和何姨都带了礼物,舒恬的自然也不会少,聿尊取了车子过来,二人相携回到皇裔印象。

湘思自从回来后就没有出过房间,何姨给聿尊打了不少电话,他都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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