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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202)+番外

笙箫知道自己不是聿尊的对手,所以发泄的时候总想让他措手不及,男人每次都不会还手,他身上不止一处咬伤,手背上的那一口有了疤痕,聿尊心想,陌笙箫上辈子肯定是只老虎,专门咬人的雌老虎。

男人自嘲勾唇,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去歪想。

他知道,陌笙箫到头来都会把陶宸的帐算到他头上。

笙箫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即使不是聿尊让人动手,但陶宸的死也是受到严重的牵累,倘若不是他,他们这会该好好的生活着,不会卷进什么仇杀中。

聿尊背部僵硬地抵着玻璃窗,俩人像刺猬一样牢牢靠在一起,却已将对方都扎的浑身是血。

他问她,她爱过他吗?

倘若爱过,聿尊希望能将她的心救活。

陌笙箫恨不得真将聿尊的一块肉撕下来,她咬到最后,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双腿疲软的就要倒下去。尽管如此,她的牙齿却嵌入他毛衣不肯松开。聿尊后背冒出涔涔冷汗,他抬起手臂,掌心落在笙箫的后脑勺上。

她累到哭不出声,脸被聿尊压倒自己肩膀处。

她大口喘着气,双手在聿尊胸前一推,陌笙箫感觉到侧脸有股湿腻,她抬起手一擦,才发现是血。

聿尊穿了件黑色的毛衣,所以伤口尽管撕裂,也看不出来。

每回地对峙,都会换来伤痕累累,不见血腥不罢手。

聿尊极能忍痛,陌笙箫颓然坐在床沿,直到脸上的血渍干涸,也没有动一下。

她像是丢失了灵魂般,再度尝到失去至亲的痛苦,陌笙箫的眼里容不得聿尊,她蜷缩着躺到床上,哭到最后,筋疲力尽地闭上了眼睛。

陶宸,活着的时候,是他们之间的一道坎,死了之后,就是一根刺,聿尊想要靠近一步,就会被这根刺扎的血肉模糊。

他来到书房自行处理伤口,回到卧室后,给陌笙箫拧了把热毛巾,将她脸上的血渍给擦去。

聿尊躺在笙箫旁边,她睡得很不安稳,做梦的时候会喊出陶宸的名字,聿尊眸光黯淡,如若不是爱,她不可能时时牵记,连梦里面都是他。

陌笙箫背对他躺着,聿尊伸过手,小心翼翼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他紧挨笙箫,下巴抵在她额前,聿尊的手环住她腰际,令身子越发贴近。

笙箫时不时会抽泣,她伸出手,也不知梦里面抱住了什么,只觉很温暖,便越发用力地抱住。

聿尊望着她落在他腰际的手,他倾下身,在她嘴角细吻。

聿尊知道陌笙箫最近都不会想见到他,他通常都是在她醒来之前就离开御景园,他也吩咐了何姨,要好看陌笙箫一举一动,生怕她出事。

苏艾雅离开监狱时风风光光,外面有专车候着,她随手拨下头发,看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做个头发,这发型真算丑到家。

孙仲奎下车迎接,“小雅,走,我在国际酒店特意给你定了包厢。”

“谢谢孙叔叔。”

苏艾雅眼见孙仲奎的脸色垮下来,她忙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哎呀,不过就是个称呼嘛,你要不喜欢,我换一个就是,亲爱的,怎么样?”

“我就喜欢你这甜甜的小嘴儿……”

苏艾雅盯着孙仲奎腆出来的肚子,她不由一阵恶心,妈的,老男人,也不看看都能当她老爸了。

要不是苏年突然死亡,苏艾雅也不用沦落到这步,以前孙仲奎只是苏年诸多好友中的一个,没想到,如今却要包养他的女儿。

夜间。

孙仲奎满意的从苏艾雅身上翻下来,苏艾雅抽出纸巾递给他,男人拍了拍她的腰,“我给你租了个房子,明天你就搬过去。”

“租的啊……”

孙仲奎听出她话里的不悦,“这买房子的事自然要你做主,我会给你张卡,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真的吗?”她赤裸着身子抱住男人的脖子,“谢谢亲爱的。”

苏艾雅第二天就去买车,在顾筱西出狱那天,还特意开车去接她。

顾筱西依旧一副安静的样子,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苏艾雅侧目睨了眼,真不知道靠她能做什么,苏艾雅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要送你回家吗?”

“不。”顾筱西摇头,她没脸回去。

“那你去哪?”苏艾雅不耐地放慢车速,“对了,说说你是怎么和聿尊结仇的吧。”

顾筱西垂着头,并不语。

“你不肯说的话,我怎么给你报仇?你就不想找你妈妈了?她脑子不清醒,这大冬天的就在外流浪,你要跟我合作,我认识的人不少,可以帮你找找。”

“真的吗?”

“说吧。”

那无疑是一个已经结痂的伤口,却要被再度撕开。

顾筱西简单说完整件事,苏艾雅咬了下嘴角,“聿尊欠下的债还不少。”

“你打算怎么样?”

“对付聿尊可没这么容易,我得好好想想。”

顾筱西撇过脸望向窗外,这是她第一天接触到自由,“你把我在前面路口放下吧,我有点事。”

苏艾雅停下车,“我怎么联系你?”

“其实,我虽然恨聿尊,但我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我也帮不上你的忙。”

苏艾雅拿出自己的手机硬塞到顾筱西手里,“你拿着,到时我会联系你,他是我们共同的仇人,等我想到法子,我再告诉你。”

“唉,你的手机……”

“你拿着吧,反正也不是我的钱。”

顾筱西望着绝尘而去的别克车,她站在路口,却茫然不知该往哪。

身上穿的是入狱前的衣服,她很年轻,站在路边还是个未长大的小姑娘般。

她低着头往前走,手里拿着个包,陡然听到耳旁有人喊出她的名字,“顾筱西?”

她一抬头,望见严湛青意气风发的脸。

顾筱西下意识拔起腿就要跑,严湛青忙拦在她跟前,“你出狱了?”

顾筱西垂下头,“嗯。”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不用了。”

严湛青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顾筱西被他一路拖进咖啡馆。

暖气将她的脸衬得酡红,顾筱西神情拘谨,“谢谢你。”

“谢我什么?”严湛青挑眉望向她。

“要不是你的话,我还要多坐几年牢,是你给我请的律师,我都知道。”

“其实,归根究底是我的错,”严湛青毫不推托责任,“如果不是我将你送到聿尊身边,你这会,应该还在好好地上学。”

顾筱西眼睛有些湿润,“你呢,过得好吗?”

“我和苏柔离婚了。”

顾筱西掩不住吃惊,“我是该说遗憾呢,还是应该说,恭喜你。”

严湛青轻啜口咖啡,“我和苏柔的婚姻,结合的时候就是个错误,再加上后来出的事,我执意要离婚,她耗不下去,我父母也只得同意。”

刚开始的时候,苏柔经常会去严家纠缠,但严湛青态度强硬,苏柔死心之后,这件事也就作罢,毕竟,爱上这样的男人太累了。

苏柔知道严湛青的心里不可能再有她。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顾筱西双手握住咖啡杯,“先找份工作,能养家糊口就行。”

“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顾筱西点头,越是在乎的,就越是不想被他看见狼狈的一面,顾筱西道路谢,却不可能真的去找严湛青。

男人端详着她的侧脸,比他去监狱看她的那次更瘦了,想来是里面吃住不习惯,严湛青神色复杂的将服务员叫过来,点了不少点心,想让顾筱西好好吃一些。

陌笙箫闹过一次,第二天醒来反而冷静不少。

聿尊甚至连她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再见过,舒恬说的没错,没有找到尸体就是最大的希望,陌笙箫站在落地窗前,这个希望渺茫到几乎为零,她却只有靠着这个想法,才能撑过去。

聿尊走进卧室时,陌笙箫正用手指在窗户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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