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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246)+番外

陶宸没有说话,拎了箱子走出病房。

陌笙箫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她衬衣袖子挽起,外面是一件粗线针织衫,头发随意扎着,露出那么一缕耷拉在颈间,她穿得很随性,举手投足间,却满溢着热情洋溢的味道。

她打算,这个造价一旦完成,如果竞标成功的话,她应该能拿到几万块钱,单子小,胃口不能太大。

陶妈妈的手术需要钱,幸好只是胃部切除,陌笙箫没有管聿尊要,也没有向舒恬开口,她想用自己赚的钱来弥补一份心意。

笙箫揉着肩膀,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时聿尊已坐到她身边。

“算好了吗?”

陌笙箫松开手,盘膝窝进沙发内,聿尊挨近些,几乎是腿贴着腿,手臂也即将触到她胸前,笙箫想要挪开些。

“陶宸家里的事我解决了,你不用再操心。”

陌笙箫想要移动的手臂收回力道,“你解决了?”

聿尊黑耀的眸子轻闪,笙箫挨得近,能看到他浓密的眼睫毛,男人轮廓分明的脸转过来,侧脸的弧度尤为迷人,“对。”

陌笙箫却并未沉溺,她沉着声音,“你怎么解决的?”

“自然是他们最需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

笙箫蹙眉细想,聿尊见她不说话,这才直截了当道,“我让人送去两百万,还有他们今后的生活,我保证他们过得好。”

“你……”陌笙箫差点没惊叫,她放下双腿,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给了他们钱?”

“不行吗?”

笙箫方才窝着,这会头发有些散开,看在男人眼里,多了份慵懒。她细长的手臂垂在两侧,手掌捏成了拳头,“聿尊,你难道不知道吗?陶宸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的钱,你这样让人堂而皇之去医院,和侮辱他有何两样?”

“笙箫,是不是你们这些学艺术的都有这穷骨气?一口气能憋死个人吗?他家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我能解他燃眉之急,凭什么不要?”聿尊的想法最为现实,缺什么就给什么,陌笙箫还真以为送上门给他们打两下才是最好的法子,在他眼里,用自身的伤害去弥补,那是最愚蠢的。

笙箫气的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聿尊修长的双腿伸直后交叠,两颗纽扣松散的解开,他右手撑着脑袋,“你能否认,我给他们一笔钱,不是在帮他吗?”

陌笙箫嘴角噙起冷笑,“我敢保证,陶宸不会要你的钱。”

“他若是接受怎么办?”

“我了解他。”

聿尊深壑的眸卸去方才的柔和,转而变得锋利狂狷,这个男人翻脸时不需要时间,他唇瓣的笑藏匿着使人阴冷的刻骨寒意,“要不,我们打个赌怎样?”

笙箫将脚抬起来,想跨过横在她跟前的两条长腿过去,聿尊坐起身,右手握住陌笙箫的手腕,“你不是对他了解吗?怕什么。”

“赌什么?”

男人并未立即开口,他指腹顺着陌笙箫腕部细腻的肌肤在摩挲,动作大胆,且充满挑逗,他一抬眼,狭长的眼锋正视笙箫,“这样吧,赌一个晚上怎么样?”

陌笙箫眯起眼帘。

“我输了,我随你怎样,你输了……”他望见笙箫脸部的神色很快垮下去,聿尊在旁自个紧锣密鼓地配合着,“你不是很自信吗?那就赌个试试。”

此时正逢午后,秋冬的暖阳斜洒进来,将笙箫一头乌亮的黑发蕴出微黄的润泽,看的有几分迷人眼。

陌笙箫用力甩开他的手,“无聊。”

她欲要离开,腰却又被他勾回去。

陌笙箫跌坐在聿尊腿上,模样不免狼狈,男人解开笙箫的发带,眼见她的头发披在颈间。陌笙箫扭过头,就看见聿尊眼里透露出如虎狼一样的兽性。

他本来就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却每晚都得和笙箫睡在一张床上,偶尔碰一下她,不止亲近不了,还得绷紧了自己难受。聿尊自个都佩服这忍耐力,可这会他摆明了想要,恐怕忍也忍不住了。

他搂住陌笙箫的腰,没用多少力就将她按进沙发内,聿尊两条腿分别置于笙箫腰际,陌笙箫才要起身,肩膀却被他双手按住,他想做什么,傻子都能猜得到。

聿尊吻着她的唇,她咬住牙关,嘴唇被他压得生疼。

男人不急不恼,手掌在她颈间煽风点火,从上至下揉捏,宽敞的阳台内春光无限,聿尊咬了她嘴角,陌笙箫不得已张开嘴。她想逼他出去,可聿尊吻技娴熟灵敏,陌笙箫嘤咛出声,脑袋也被固定着避不开,实在没法子,就想咬,哪知他反应过快,笙箫竟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痛呼出声,聿尊浓重的喘息声灼烧在她细嫩的颈部,男人蛊惑的嗓音犹如魔魅一样传来,“笙箫,我想要你。”

陌笙箫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双手护在胸前,紧缩成一团。聿尊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笙箫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聿尊能看出里头蕴含的意思,她无法介怀他的出轨,哪怕他知道那是个错误,但他犯了。

她的嘴唇被亲过后,泛出花般柔软而鲜艳的光泽,聿尊拇指反复在她下嘴唇轻抚,他弯下腰,又明显感觉到笙箫抵在他胸前的双手在使劲。

聿尊执起她的右手,他指尖划过表带,陌笙箫想将手抽回去。

“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聿尊语气温和,带着难得的缱绻,他握紧笙箫的手腕,将表带从她腕部摘去。腕带移开时,两道狰狞的疤痕清晰呈现于眼前。

聿尊心里跟着一紧,被挡住的伤口因为经久不见阳光,那里的肌肤越发白皙,稚嫩如婴儿。

聿尊心里跟着一紧,被挡住的伤口因为经久不见阳光,那里的肌肤越发白皙,稚嫩如婴儿。

聿尊将她的手放在唇角边,他薄唇轻启,在她伤口处细细吻着。

“不要……”

男人却张开了嘴,陌笙箫仿佛有种伤口被再度撕裂的痛觉,尽管它早已愈合,可笙箫都将它藏着,不愿显露于人前。

聿尊在她伤口处认真反复地亲吻,他松开陌笙箫的手,将嘴贴在她唇瓣处,“笙箫,我再也听不到你为我弹的曲子,能做你右手的人只能是我,你既然爱过我,就不要轻易让爱这样死去,给我个机会,也给你个机会行吗?”

他没有等到笙箫的回答,聿尊攫住她的唇轻吻。陌笙箫视眼朦胧,眼里的泪水碎成千万片,再怎么挽回也拼接不了一个完整。

聿尊吻得小心翼翼,动作极力放柔。

只是当他的手落在她裤子的纽扣处时,陌笙箫猛地收回神,双手不顾一切地打在他身上,“放开我,放开我!”

聿尊被她一推,就将身子让开。

笙箫急忙起身,她捡起被聿尊丢在旁边的手表,逃也似地离开阳台。

陶宸拎了箱子出去,这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聿尊住在哪。

陌笙箫先前让桑炎查陶妈妈的病例,舒恬这才知道陶妈妈住院的事。

她来到医院探望,看见陶宸,自然是欣喜不已,舒恬恢复的很好,基本能摆脱轮椅,但因为没有完全康复,所以需要拄着拐杖。

陶宸见她这样子,吓了一大跳,“你的腿怎么了?”

舒恬摇头,轻描淡写带过。“出了车祸,好在现在恢复的不错。”

陶妈妈对舒恬仍然很客气,她的腿不方便,也没有多坐,再说陪她来的保姆还在外等着,“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陶宸起身去送她,走出病房时,他手里提着个箱子,“舒恬,麻烦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帮我把这还给笙箫。”

舒恬望了眼,“里面是什么?”

“是钱。”

“这……”

“我想,还是由你帮我给她最好。”

舒恬明白了陶宸的意思,“你是想放手了,对吗?”

陶宸将箱子递给舒恬,很沉,旁边的保姆忙接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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