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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273)+番外

保姆买菜回来,见到陌笙箫,还以为是殷流钦请来帮忙的。

笙箫起身,大步走过去接过保姆手里的菜篮,保姆眼瞅着殷流钦面色不对,忙一溜烟地跟在陌笙箫身后。

笙箫摘完菜,又将菜配好,她回到客厅,拿了除尘器挨个角落打扫。

殷流钦眼睛眯起,脸上瞧不出喜怒,“吸尘器弄不干净。”

陌笙箫停住动作,她接了桶水拎到客厅,双膝跪在地上,赤着脚,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擦。

三小时后,她累的全身散架,笙箫瞅着时间差不多,顾不得休息,又回到厨房准备做饭。

保姆战战兢兢走到殷流钦身旁,“殷少,这……”

“别管她,让她做!”

保姆一缩脖子,垂着头躲开。

殷流钦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他眼睛盯着透明的液体,他想得到笙箫,很容易,一粒药丸就能搞定。

男人从茶几下层的抽屉内拿出个小盒子,殷流钦指尖捻着颗药,他右手伸到水杯上空。

瞬间的犹豫后,殷流钦收回手。

他手里的药丸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内,殷流钦端起水,向厨房走去。

陌笙箫炒完一个菜,正在装盘。

“喂,干了一上午不累吗?”

笙箫转身,经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又累又渴。

殷流钦递过水杯,“给。”

陌笙箫却没有伸手接,她取过挂在旁边的挎包,里头有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陌笙箫拧开瓶盖,灌了几大口。

殷流钦还保持着送水的动作,“你居然自带?”

笙箫没有说话,折身继续炒菜。

男人走过去,手里的水泼在水池内,水杯也重重掷在台上。

保姆帮忙将做好的菜端上桌,客厅内没有见到殷流钦的父母,陌笙箫端了个汤,一顿午饭正式完成。

“坐下,陪我吃。”

陌笙箫拉开椅子,没有动筷。

殷流钦吃了两口,“味道不错,”见她不动筷,他也跟着放下碗,“你该不会怀疑我在菜里面下药吧?陌笙箫,这菜可是你做的。”

笙箫安静的时候,真能憋死人。

殷流钦冷笑,拿起筷子在每个盘内夹了筷菜,“这样总行了吧?”

陌笙箫见状,这才肯吃。

“我要找保姆,外面多得是,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帮你。”

笙箫吃了两口,没有接话,殷流钦靠着椅背,他吃得很慢,目光常会不经意瞥向旁边的笙箫,她长得好看,这点不容置疑,可天底下长得好看的女人多的是。殷流钦盯着陌笙箫的脸,况且她吃相也不是太雅观,穿衣品味嘛,还过得去,情趣方面,是一点不懂……

偌大的客厅内,阳光充裕,陌笙箫吃饭的时候不抬头,浓密的睫毛像两排扑闪的小扇子,殷流钦看到最后,连咀嚼的动作都给忘了。

饭后,陌笙箫收拾完厨房出来。

殷流钦闲暇,搭着条腿正看某部电影,“给我倒杯水。”

陌笙箫捧着男人的水杯走去。

“这姿势不对,恭敬点。”

笙箫双手拿杯,递给他。

直到傍晚时分,陌笙箫才回到御景园,她累的趴在床上起不来,殷流钦没有明确拒绝,笙箫觉得他的态度就是机会,她连着一周都去殷流钦家做免费保姆,回到家,往往累到半虚脱。

这样也好,省的胡思乱想。

爱丽丝来过不少次,催问事情的进展,工地的事拖着还没解决,香港方面,一点休息都没有。

又是两天过去。

陌笙箫晚饭都没吃,她趴在床上,没多久便熟睡过去。

梦里面,她居然看到聿尊回来了,笙箫激动不已,蜷在床上嘤嘤啼哭,陌笙箫越哭越凶,她抱住双臂,隐约感觉到仿佛有人在给她擦眼泪。

笙箫似醒非醒,“你回来了吗?”

她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是,我回来了。”

陌笙箫再度哭出声,这个梦可不是一般的真实。

她哽咽不止,心想奔奔还在楼下,她必须抱他上来。

陌笙箫睁开朦胧的视线,黑亮的瞳仁瞬间放大,她张着嘴,模样极傻。

149原来他就在身后

卧室内,橘黄色枯萎的光泽包裹住男人坚挺有力的双肩。

笙箫脸贴着枕头,眼泪淌在眼角,滚烫的,一道道剜锯她伤痕累累及疲倦无力的心脏,陌笙箫想笑,却连拉起嘴角的力道都使不上。她伸出手掌捂住嘴,哭声由弱渐转,回荡在偌大的卧室内,仿佛一只受到重伤的小兽在嘶鸣,悲怆的令人心口大恸。

男人坐定在床沿,大掌将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拨开。

陌笙箫握住他修长的手指,这一眼,好像是恍如隔世。

二人十指交扣,紧紧相握。

“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陌笙箫声音充满祈求,她觉得这就是个梦,她醒了,只不过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拉住她的手指,指尖蹭在她颊边,“你做了个噩梦,现在睁开眼睛,我在这。”

陌笙箫泪水流淌进乌亮的头发内,爸妈死后,她首要学会的就是独立,她一双瘦弱的肩膀支撑起自己和姐姐的希望,她引以为傲的右手被废,活的好似蝼蚁,她觉得哪怕头顶是一片乌云,她都能拨开见月明。笙箫眼睛红肿,直到聿尊被捕的事实逼到眼跟前,她才惊觉,她的双手那么小,完全撑不住些什么。

陌笙箫脸紧贴住男人的手背,她手肘撑住床沿,右手绕过聿尊的脖颈,紧紧同他相拥。

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刻的宁谧,笙箫手臂收拢,咬住嘴角咽回唇间逸出的哭声。

片刻后,聿尊退开身,埋下俊脸同她深吻。

嘴间有她眼泪的咸涩,他们的一只手掌彼此握住对方,陌笙箫的另一只手还缠在他脖子上,她任他啃噬、轻咬,最后也慢慢在回应。

那种迫切被逼到悬崖顶,稍一失足,就会摔得四分五裂。

可他们显然顾不得这些。

强烈的渴望几乎要破体而出,聿尊按在她脑后的手掌也在迫不及待往下移。

“喂,能暂时熄火吗?”一道声音从倚在门口的男人嘴里吐出来,陌笙箫惊愕,松开绕在聿尊颈后的手,改为推挡在他胸前。

聿尊皱起剑眉,还想吻,笙箫意识到房间内不止他们二人,她忙侧开脸。

“你烦不烦?”聿尊恼怒。

徐谦手里拎着医药箱,穿着套深蓝色家居服,显然是从家里匆忙起身才没来得及换,“你有良心吗?要不是怕你死掉,我用得着大半夜来看现场表演吗?”

陌笙箫擦干净眼泪,7月的天,炎热的令人心神烦躁。

她再一看,才发觉不对劲。

聿尊向来怕热,这会,却在衬衣外面搭了件黑色的西装,陌笙箫身穿短袖,对比之下,完全错了一个季节。

“你怎么了?”

“没事。”

笙箫探向前的手被他握住,但余光已能望见他腰侧的殷红血渍,徐谦徒步走来,陌笙箫定睛细看,聿尊回来穿的这套,正是她当初留在香港的。

“你受伤了。”

“切,捡回条命不容易。”徐谦在旁插嘴。

聿尊站起身往沙发方向走去,陌笙箫紧随其后,“子弹擦过去,破了点皮。”

笙箫随他落座,听到另一串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南夜爵颀长的身子倚在酒柜旁,天生一副邪魅妖娆的模样,陌笙箫这样形容并不为过,殷流钦长得再好看,同南夜爵站到一处,弹指间定会被他那股子魅惑人心的邪佞比过去。

“爵,你先回去吧。”

南夜爵站在旁边抽了支烟,“我等会。”

聿尊扯掉挂在肩膀上的西服,白色衬衣半个袖子浸泡在血水里头,陌笙箫眼角噙泪,急的绷紧了小脸。徐谦却很淡定,南夜爵抽支烟,也瞅不出面上神色。

“对你来说是小伤,不过挺险的,你既然不肯去医院,那自个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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