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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39)+番外

“你!”

严湛青只觉体内有把火正在烧起来,又像被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他双手撑住桌沿,大口大口喘气,两条手臂近乎抽搐般,脖子内的青筋绷起,像是随时都有血管爆裂的可能。苏柔不由后怕,她就这么相信了聿尊,将这些不知名的药拿给严湛青吃。她快速冲上前,“是不是很难受?”

“走开!”

他甩出去,手臂却被苏柔更用力地抱紧,她挨得很近,香水味夹杂着体内的热源不断冲击过去,苏柔见状,索性双手搂住他,“湛青,别忍了,我是你的苏柔,不要再将我推开了好不好?”

她仰起脸,面上满是楚楚动人,严湛青不禁心一软,他想起笙箫的坚决,思绪不禁恍惚。

苏柔踮起脚尖,菱唇吻过去,这一吻,就像是点在燎原上的一把火,再难熄灭。

身体得到纾解后,心却无比空虚。花纹不一的地板上散乱着二人的衣物,严湛青起身,洗过澡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苏柔背对着他正在穿衣,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口,“苏柔,你想要什么?”

她怔住。

“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严湛青知道这样说对她很残忍,“我爱笙箫,不想她受伤。”

他弹了弹烟灰,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放在烟灰缸内后,便起身走出卧室。

为了陌笙箫,他只能对不起苏柔。

笙箫一次次拒绝见严湛青,可他很执着,几乎每天都会守在学校门口。她看了,只是心里更难受,这又是何必呢?

三个月,很快就要到了。

她还是不肯见。

笙箫情愿面对现实,前面有一个很深很深的深渊,正等着她跳进去,没有了严湛青,她一个人在那黝黑的潭底,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周六的晚上,华尔内还是有不少学生。

四月天,晚上不会很冷,笙箫和舒恬披着件外套,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

天空阴暗的找不到一颗星星,不远处,陡然传来一道声音,紧接而来的绚烂几乎将整片阴霾撕开,“看,烟花。”

无数明艳绽放在华尔上空,冲击力极强的礼炮相互簇拥而去,不少学生都探出脑袋,“哪里在放烟花?”

“看,好多好多……”

笙箫拥紧双肩,借着一抹明色看见站在校门口的严湛青,烟花的炽烈将他每根头发都照亮,陌笙箫不由流泪,这么辛苦,你却还要如此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任由自己冲动地跑下楼,严湛青手里握着两根烟花,他将它们递向笙箫。

她接过手,烟花燃放的很快,他看见笙箫眼底盛载满满的流光溢彩,这么久的想念,终于换成一个用力地拥抱。

第二天,这件事就在华尔传遍了。

陌笙箫没有那么开心,她心里始终有个结,她和严湛青之间哪怕再相爱,哪怕不顾一切都要走到一块去,可始终太脆弱了,就像是捧在手里的青瓷,一不小心,会摔得粉身碎骨。

已经四个多月了。

聿尊没有再来找过。她偶尔会和严湛青见面,偶尔,还是会避开。

一场大雨持续了两天,地面早就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天空笼罩着一层白色的烟雾,不少叶子被豆大的雨点砸的七零八落。笙箫望着落地窗上的雨幕滑落到地角,她不断出神,严湛青点了两个菜后,将菜单递到她面前。

她支起下颔,脸侧着,眼睫毛又长又细,这场雨下得,连空气都带着种潮湿的味道。

“笙箫。”

她回神,眼神却依旧飘忽不定。

“想吃什么?”

“随便。”

严湛青又点了几个她爱吃的,笙箫穿过他颊侧的视线不由睁了睁,他刚要回头,就看见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一阵熟悉的香水味沁入鼻翼,苏柔落座,两眼正好同严湛青对视。

他心里咯噔一下,那天的事不期然回到脑中。

苏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将一张纸放在桌面后,推向笙箫。

她睨了眼,是张B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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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伤害

“湛青,我怀了你的孩子。”苏柔说着,将一只手放在自己小腹。

笙箫眼皮跳动下,心豁然被撕开一个口子。大门被人从外侧推向内,雨水混合着空气的冰凉抚过来,笙箫冷的打了个寒战。

“苏柔,你胡说什么?”严湛青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还记得那天吗?湛青,我们有孩子了。”

“不可能!”

笙箫什么都听不进去,耳朵里面嗡嗡的像是要炸开一样,视线胶着在苏柔还平坦的小腹上,对面的俩人还在争论,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笙箫?”

陌笙箫手掌在桌沿撑了下,就要走,严湛青忙拉住她的手腕,“笙箫……”那张B超单上清清楚楚写着早孕,他握住她手腕的五指狠狠用力,“相信我,那天我被下了药,是聿尊害我……”

他果然不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硬是要插·进来一脚。

笙箫挣开他的手小跑出去,外面雨下得很大,她没有拿伞,跑到广场上的时候衣服已经湿透,严湛青追上后从后面抱住她,“笙箫,你别这样,我被下了药才会这样,你相信我。”

“湛青,我说过我们要走在一起太难了,你为什么会比我还要执着?”笙箫仰着脸,雨水流进眼睛,疼的她眼皮直颤,她双唇乌青,脸上是一种近乎被逼到死角的灰败。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应对了,她当初就应该听聿尊的,乖乖认命,也不至于被伤的这么深。

“笙箫,孩子的事我来解决,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严湛青不肯死心,他见笙箫不断摇头,便扯着嗓子吼道,“我只有这一次你都不肯原谅我吗?就算我们扯平了行么?你不也在聿尊的威逼下,身不由己过吗?”

陌笙箫被他摇晃着双肩,她脚尖不得不踮起,两眼使劲睁开后望向严湛青,他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笙箫!”

她眼泪憋在眼眶内没有流出来,为什么,她觉得这时候的严湛青好陌生?

他们之间有根刺,笙箫一直都尽量避开它,她小心翼翼地生活,可它还是刺在自己的肉里面,稍稍一动,就会痛的难以忍受。每次争吵,严湛青哪怕再爱她,都会想起她跟过聿尊的事实,这根刺太深,已经挑不出来了。

苏柔将皮包举在头顶跟了出来。

严湛青还在挽留,陌笙箫刚要说话,手臂就被一股力猛地拽过去,她甚至没有看清来人,脸上就已经被招呼了一巴掌。

“妈?!”她只听见严湛青一阵惊呼,笙箫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左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严母就站在她身前,她撑着把伞,略长的头发挽成发髻,打过人后,却依旧可以保持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严母招呼边上的苏柔躲到自己身边,“多大的雨,你还出来。”

“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能行吗?任由你这么胡闹!”

严湛青见笙箫躺在雨水里,心里一阵疼,就要上前。严母眼疾手快挡在他跟前,“苏柔肚里的才是我们严家的孙子,湛青,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可什么人不好,你非要喜欢这么个小丫头。”

瓢泼大雨像是从盆里倒扣下来的,陌笙箫孤立无援,头发贴在脸上,雨水顺着下巴流到领口里面,冷的像是被人推入了冰窖。她幡然大悟,严母就是苏柔请来保驾护航的。

严湛青心头紧揪,甩开严母的手就要上前,严母朝边上的苏柔递个眼色,她当即心领神会,跑出去抱住严湛青的腰,“湛青,好歹我们也爱过一场,你难道要我拿掉这个孩子吗?你曾经说过,要给我一个家,只要是我生的孩子,你都会当她是最好的宝贝,你都忘记了吗?”

严湛青迈出去的脚步僵住,笙箫双手撑在地上,湿透的衣服勾勒出她纤瘦细长的轮廓,她眼睛虽然睁不开,他却能看见里面的悲怆,她两条手臂颤抖,这时候,哪怕有一点点风吹草动的力,都能将她整个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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